睡在病床上的人兒,巴掌大的小臉,眉頭緊鎖,并沒有回答他,呼吸不勻,沒有想醒來的意思。
“露露———!”他伸手将他白皙的手牽在手上放在臉邊,“對不起,一直讓你受委屈!”
他一張英俊的臉頰上有着疲憊,明明想休息一會卻還在拼命的睜着眼睛,“我絕不會讓安冰冰那女人好過的,你放心———放心———!”
“砰———!”終于他不堪疲憊倒在溫露的病床邊睡了過去。
溫露終于有了意識,略爲艱難的睜開眼睛,不料身邊有顧少謙的存在。
“呃———!”她輕輕的直起身,将自己的手從顧少謙手裏抽出,手上還在打着點滴。
整隻手有着瞬間的麻痹,太酸了。
額痛的摸了摸額頭,看着針水快打完了,溫露拿着針水,輕緩的下了床————
還看了看顧少謙一眼,最好毫不留戀的離開。
他不值得她留戀————
她才離開,床上原本深睡的人就掙開了眼睛,臉上布滿陰霾。
他倒要看看她想幹什麽。
溫露來到垃圾桶旁,前後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在看她,就立即拔了手上的針,“啊———!”
她痛的低聲叫了一聲,又快速的将隻剩下半瓶的針水丢進垃圾桶裏,按着手上的痕迹走開。
絲毫沒有發現身後一個颀長的身影一直跟着她。
打了張車,溫露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最後決定将行李全部搬回家,她要回伯父伯母家裏住,那裏顧少謙不知道。
當溫露拎着巨大的行李箱一步一步的下着老式樓梯的時候,才發現小區門口停了一張車,車身上靠了一個男人,男人一身黑色的風衣沒有系扣子,裏面是一件黑色襯衫,穿了一條黑色長褲完美的包裹着長腿,整個人颀長,配上完美至極沒有一點點瑕疵的五官,頓時氣場全開。
這場景太熟悉莫名的讓她心悸。
兩人面對面,夕陽西下,原本的壞天氣撥開雲霧,太陽跑了出來,陽光射在車上上,形成光暈。
溫露隻是随便穿了一條灰色到膝蓋複古裙裝,有着衣領,袖子,她沒看顧少謙,下了樓之後就立即拖着行李。
行李箱的聲音太刺耳。
顧少謙的車停在馬路邊,她往另外一邊走着————
“站住———!”蓦地顧少謙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臂,“你要去哪我送你去!”
溫露使出全身的力氣想掙開顧少謙手臂的禁锢,聲音裏略帶生氣,“你幹嘛?松手!”
顧少謙攥着她的手臂把她揪到自己胸前,看着她明亮的眸,嗓音低沉,“去哪?”
“與你無關!”她努力讓自己不去看他,将臉轉往一邊,“你松手,我還有事讓我走!”
“不松!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爲什麽松手?”顧少謙一臉的無賴,“告訴我爲什麽在醫院裏走了都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