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走着的同時還不停的給自己擦着眼淚,一下又一下認真的擦着眼淚,整個人的悲傷又好像受了什麽重大的刺激似的,很恐怖的樣子,她就難過的想哭,就一直悲傷的落淚!
他見不得她難過,上前幾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好了,你哭什麽?别哭了,可以了,好了别哭了!”
“你放開我!”馬小婷死命的掙紮,習慣性的說道,“你拉着我做什麽?煩不煩?你放開我,放開我康盛,你個拖油瓶!”
終于她停頓了一下,臉色抑郁,怎麽就給忘了?
他不是拖油瓶,拖油瓶是别人,不是他,是她,怎麽就不會記得的,總是忘記。
馬小婷想笑,控制不住的想笑,笑自己的幼稚,讨厭這樣子的自己,無限度的讨厭。
說不完的讨厭。
讓人看着就生氣,說不清的生氣,每一分每一個時刻都隻是想笑,想不停的笑,這樣子的事情不是最好笑的嗎?
明明自己,她本人才是拖油瓶,卻叫人家拖油瓶。
她像個笑話,不對,她本來就是個笑話。
“哈哈————”她失聲大笑,更不想讓眼前的男人看見自己的痛楚,“我怎麽忘了,我才是拖油瓶,我給忘了,忘的好徹底的都給忘了!”
“我才是拖油瓶!”她有嘲諷的說了一遍,“我現在知道了,我現在才是多餘的拖油瓶!”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痛楚無法抑制,你現在開心了吧?
你看看,我變成了拖油瓶,我才是拖油瓶。“現在好了吧?我成了拖油瓶,最好笑的拖油瓶,讓人看了就想笑的拖油瓶!”
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毫無自知之明的拖油瓶,不能體驗别人,體驗自己情緒的拖油瓶,她才是拖油瓶,令人讨厭的拖油瓶。
“别說了!”康盛伸手抱住眼前這個嬌俏的女子,“小婷好了,别說了是我錯了,沒有保護好你!”
“你爲什麽要保護我?”康盛微微一笑,“你以什麽身份來保護我?你跟我說說,你是以什麽身份來想要保護我?你不需要保護我,我是多餘的人,你隻要好好的去過你的日子就行了,爲什麽還要來管我?不要來管我了,真的不用了,不用了————”
她在他懷裏邊掙紮,邊失聲痛哭,“都夠了,這些都夠了,真的夠了,至少我受夠了這樣子的人生,你已經可以完全沒必要這樣了,因爲我懂得自己的身份,全部都懂得!”
“别哭了!”康盛緊緊的擁抱住眼前這個讓人看了就心疼的女孩子,“我跟你說,你不要難過也不要落淚,不要難過相信我,都會好的,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你也不是拖油瓶,不要這個樣子說了,你不要再用拖油瓶來定義你自己,不要這樣子好嗎?”
“不好!”她終于發洩的哭了出來,緊緊的咬了一口氣康盛的肩膀之後嘶吼道,“我都懂得,我全部都懂得,我才是多餘的,我才是多餘的,你說了這麽多都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