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高興,讓他一點都不高興。
難以言說的不高興。
她好想念她的爸爸啊!
雖然爸爸好壞,總讓她和媽媽生氣,但是她還是想念自己的爸爸。
真的想念自己的爸爸,無時無刻都在想念自己的爸爸。
爸爸壞,但是在剛才電視機裏看見爸爸的那一秒,她還是很想念自己的爸爸的。
真的想念。
無限度的想念自己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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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炙熱的太陽,光芒逐漸褪去,餘晖照進落地窗的一抹絨白色的地毯上。
那個女人不見了,到現在已經超過了二十四小時。
所有能動的關系網,他全部都動用了。
将近兩晚都沒有睡覺的顧少謙,情緒已經到了要崩塌的時候,已經受不了了…………
她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似的,他找不到她。
一絲一毫都找不到她。
衣帽房裏,她的每件衣服都還是規整的挂着的。
可是她的人卻不見了,連女兒都帶着不見了,她們都不見了。
顧少謙靠在床尾,脖子裏腫辣的痛着,他知道痛是因爲自己說話說太多,所以才會痛成現在這幅樣子的。
他知道,她都知道的,沒有什麽不知道的。
全部知道,一絲一毫的事情。
他全部都知道,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全部破碎了,因爲她的關系已經徹底破碎了,已經沒有了想要存活下去的欲望。
他知道自己傷害透了她,所以她才會輕而易舉的想要離開。
離開…………
多麽簡單的兩個字,卻能讓他放棄上百億元的生意,能放棄S-A一天的盈利。
他爲了她變得如頹敗了。
她………應該就是想見到自己這些樣子的吧?
應該的都是想見到的吧?
全部都想見到,想見到頹敗,想見到自己因爲他變的無限度的慌亂。
她………心機還真重,五官深邃的男人,忽然伸出一隻手擋住了透進來的光芒,毫無威力的光芒,卻也讓他感覺到了刺眼。
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心在痛,撕裂般似的痛着。
“顧少謙………!”
“顧少謙………!”
“顧少謙………!”
忽然耳邊響起了她的聲音,四處都是她,四處每個地方全部都是她。
她站在衣櫃前挂衣服,她誰在床上哄着女兒睡覺。
倚靠在他的懷裏制定着婚期,“我們二月十四日結婚好不好?”
“好!”蓦地原本已經漸漸無感的男人,緩緩的站了起來,往坐在床頭的女人說道,“小露,我們二月十四結婚,情人節結婚!”
“那天是情人節!”那女人笑嫣如花,“我們那天結婚,我喜歡那天的季節!”
忽然她的模樣漸漸幻變成一個大波浪頭發的女人,是誰?
是安冰冰,安冰冰!
怎麽會是她?
溫露呢?
溫露去哪了?
“少謙,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那女人妖媚得道。
“你給我滾!給我滾!給我滾!”顧少謙忽然瘋了似的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