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昊的臉色很難看,她說她不打算在結婚生子了,這是打算爲顧少謙守身?
“你們都出去吧!”溫露閉上了眼,全身心透心的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在這裏我不能好好的休息!”
“小露———!”蘇承昊走近她,看着她長長的睫毛,“你餓嗎?你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了都沒有吃飯,我去給你買一點吃的的,你想吃什麽!”
“你先出去吧———!”溫露依舊閉着眼,睜都沒睜開,“讓我一個人好好靜靜,我得想想我以後的生活該怎麽過下去———”
“好!”蘇承昊看着溫露,最終對了一旁的小護士示了示意。
“砰———”病房的門從外面被關上,溫露蓦地掙開了眼睛,四處看了看,沒人,外面還在下着雨,溫露一把扒開剛才才插進去的針頭,仿佛絲毫的痛意都沒有感覺到似的,她猶如木偶似的下了床,看着前方,打開門————
她就那樣穿着黑白條紋的病服,長發披着,臉色蒼白的就像是已經好久沒有吸血的吸血鬼一般,一步一步的走着,按了一下電梯,按到頂樓————
她推開醫院直通入天台的門,雨水一滴一滴的淋着她的長發然後看見不遠處還有一個爬梯,隻要爬上了那道爬梯就到達頂端她一步一步的走着,耳邊是小時候伯母和自己的對話。
“伯母,伯母媽媽和爸爸去哪裏了,爲什麽小露從來沒見過他們?”
“小露啊,你見過他們的,隻是你哪個時候太小了,忘了而已!”
“那爸爸媽媽去哪裏了?”她那個時候太小,還不依不饒的問着,“我的爸爸媽媽去哪裏了,伯母您能告訴我嗎?”
“你爸爸媽媽呀———!”她記得伯母那個時候還年輕,拉着她走到窗邊指了指窗外的天空“你爸爸媽媽都在那裏看着你呢!你要好好學習,好好聽話,你爸爸媽媽才會感覺到欣慰你知道了嗎?”
從那個時候她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會走到窗邊看向窗外的天空,對着天空說上個半天————
直到後面她長大了,終于不會再對着天空說話,還感覺那個時候年小的自己怎麽會那麽幼稚呢?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那些都不是幼稚,而是一種信仰,走着冷風吹着她的臉頰,被雨淋濕的頭發全部黏在臉上,貼在頭皮上,冷的透骨————
爬上那爬梯,走上那樓梯她才發現就算站在這麽高的天台上。
離天空還是很遠很遠————
不過總比什麽都不做,好的多。
溫露蓦地伸手,伸向天空仿佛在撫摸着什麽東西一般,勾起唇角溫柔的說着話,“寶寶!你看見媽咪了嗎?媽咪在這裏看着你,媽咪好想你,是媽咪不好沒有把你照顧好你,媽咪對不起你,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