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柱在這邊招收藍騎士的時候,李飛也在開會。
開會的地點,是在陳伯的餃子館。
要開會,其實是臨時起意。
畢竟牛柱提出那幫兄弟們的生計問題,李飛給出解決方案,原本是讓牛柱自己去談,以鍛煉一下他的能力。
但牛柱搞不下來,李飛隻好自己上了。
簽約的事情牛柱可以自己搞,但飯館這邊的合作,李飛就要親自上了。
畢竟哪怕沒這檔子事情,他也要把飯館的這些人集中起來開個會。
畢竟馬上又是集了,好不容易打起來的招牌,李飛可不願意就這麽任其自然發展。
但是,一說到開會,李飛這邊就尴尬了。
自己家的小院子,實在不适合開會啊!
地方太小了!
屈突诠還沒走,他看着李飛爲難,笑着說道:
“要不要哥哥支援你一處院子?”
李飛搖了搖頭,說道:
“算了,先将就一下吧!其實我現在的錢也夠在這裏再買處院子了。隻是現在不适合——目前的計劃不在于此。”
于是,便把開會的地方,放在了陳文正的餃子館裏。
陳文正的餃子館門臉就在他們家的院子外面,裏間包餃子下餃子,而東西廂房雖然破舊了些,開會倒沒問題。
六家飯館的店掌櫃,加上李飛,還有堅持要旁觀的屈突诠,一共是八個人。
等人都到齊了,李飛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
“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有兩件事情要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韋家的掌櫃韋學文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頭,一指屈突诠,有些不悅的說道:
“飛哥兒,既然是咱們開會,那麽他呆在這裏幹什麽?”
李飛看了屈突诠一眼,又望向韋學文,面無表情的說道:
“韋掌櫃,這位是我的合作夥伴,至于名字,我就不說了,他不願意讓大家知道。”
李飛以爲這樣解釋就行了,沒想到韋學文今天好像杠上了一樣,不依不饒的說道:
“飛哥兒,這事有點不對了吧!是你的合作夥伴,可不是我們的,要把咱們合作的事情說出去了怎麽吧?至少得讓我們知道他的根底吧?不然的話,到時萬一出了點事……”
雖然他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了。
李飛似笑非笑的看着韋學文,說道:
“韋掌櫃,你真要知道?”
韋學文自以爲在理,對旁邊的柴家掌櫃說道:
“我覺得還是要說清楚,老柴,你說呢?”
柴掌櫃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什麽也沒說。
旁邊的陳文正不耐煩的對韋學文說道:
“韋掌櫃,這位的來頭可不小!飛哥兒不介紹,那是給咱們省事兒,你就别不依不饒的了!”
馮遠山也數落韋學文:
“老韋,你怎麽了?今天怎麽在這小事上這麽較真?”
韋學文卻不認爲自己有錯,梗着脖子說道:
“我說錯了嗎?咱們合作本來就是六家和飛哥兒的事情,這突然加入了外人,算怎麽回事了?”
李飛站起身來,正色說道:
“既然韋掌櫃要認識一下這位‘外人’,那我就隆重介紹一下:這位屈突公子,是本朝宋國公屈突通大人的二公子,是我的合作夥伴,原本想着看看咱們的合作模式,然後看能不能支持一下——但由于韋掌櫃的執意要求,我把他的身份公布出來,合作也就不可能了,韋掌櫃,你滿意了?”
韋學文先是聽着屈突诠的身份,神情一滞,随即臉上立刻露出如花一般的笑容來!這可是小國公啊!哪怕是不能繼承爵位,那也是貴族公子啊!
但聽到最後一句李飛明顯甩鍋的話,他的臉直接黑了:你能再無恥一些嗎?
更讓他絕望的是,屈突诠一本正經的對大家說道:
“我原本的确是想和大家合作的,當然是不顯露身份,畢竟我這身份,搞這麽低檔次的買賣,實在是有點丢人。不過既然現在讓大家知道了,那就不合作了,你們說,我看,這沒問題吧?”
韋學文敢說有問題嗎?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李飛和屈突诠在唱雙簧,但沒一個人敢說出來——人家平易近人那是人家的特權,你要真當人家和你一樣平等,那就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韋學文臉憋的醬紫,卻一句話不敢說,李飛滿意極了!
“好了,接下來,咱們談一談合作的事情。”李飛左右看了看,沒人再插話,便說道:“首先,我說一件和大家都有利的事。最近啊,我準備讓柱子把咱們坊裏年輕人集中起來,搞個送餐社,主要是就是服務那些想吃到諸位做的美味,卻又不想早起或者家裏有事不能來的那些人。
畢竟馬上就到冬天了,天短夜長,早起麻煩,還是有那麽一些人是不願意起來,又不願意在家裏做早飯的。再加上諸位的美食現在已經美名在外,想吃的人多,但諸位的飯館就那麽多的位置,等着又冷,能回家吃到熱乎的飯,總歸是方便!”
李飛這麽一講,在座的掌櫃們立刻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陳文正一聽李飛這麽講,立刻一拍桌子:
“好事啊!我這裏十分贊成!老馮包子那邊還好,買了兜衣襟裏就能帶回去,我這邊餃子就沒辦法了。地方就這麽大,每天想吃的人多,排隊啊,現在還能排,等到冬天,那鐵定是排不了了!麻煩的就是送餃子還成,送餃子……恐怕不好送啊!”
李飛笑着說道:
“這個就是我考慮的問題了,你隻要同意,并配合到時的宣傳就成!”
“同意同意!”陳文正立刻點頭:“我肯定同意啊!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麽……對,雙赢!必須同意!”
馮遠山自然也是同意的。
這畢竟是和大家都有利的事情,沒人反對。
李飛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
“關于宣傳的事情,等我拟定好章程,到時會和各位掌櫃細說。這事就這麽定了……”
他的話再次被人打斷,不過這一次打斷他的,是範家掌櫃範長興,他先是看了一眼屈突诠,然後才說道:
“飛哥兒,我有個疑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飛看出來了,這位其實問題一直憋着呢,如果不是屈突诠在,恐怕早就說出來了,現在說這麽客氣,也是因爲有屈突诠的緣故,不過能這麽說,想來也不是什麽好問題。但李飛倒不懼,點頭說道:
“範掌櫃,說吧!”
“我聽說你給陳家、馮家、朱家的店裏都開發了新的吃食,讓他們三家的店裏生意更加紅火,那麽,既然咱們是合作夥伴,你隻照顧他們三家,卻把我們三家抛在一邊,這有些不仁義吧?”
他這麽一說,柴家的柴洪、韋家的韋學文目光都看了過來,顯然也對這一點異常的不滿!
李飛歎了口氣,這人心呐,是真的不足蛇吞象啊!
倒是陳、馮、朱三家掌櫃有些擔心,李飛會怎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