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一刀也逃走了,再加上那個楊總管,李飛這幾天異常緊張,他非常怕這兩個家夥跑回來找自己報仇,因此每天都不離開家門。
不過李飛也知道,楊總管真名楊景,和潘一刀都被官府懸賞了。
“那畫像實在是不像!”牛柱在院子裏,一邊吃着馮雪迎送來的曼頭(包子),一邊給李飛說道:
“那個楊總管我沒見到,倒也罷了。那個潘一刀,除了臉上有道刀疤還像點,其他畫的都不對!我去畫,都比他畫的像!”
李飛原想着是不是自己畫出個潘一刀的畫像來,不過想想就放棄了。
自己又沒學過素描,不能像那些穿越大佬們,憑一手素描就能混的風生水起,還是先苟着吧!
他倆聊着,屈突诠也帶着家丁進來了。
牛柱一看有客人進來,立刻站了起來,有點拘謹,卻又不想走,便站在了一旁。
這一次,屈突诠帶着四個家丁,李飛疑惑的看着他,屈突诠苦笑着說道:
“沒辦法,上一次去韋家莊園受了傷,回去後我娘就寫信給我爹報怨,說留在家裏可用的人太少,這幾個人是我爹臨時從軍中派來的。說這幾個人在軍中起不了大作用,但在這裏,卻能給我保命!”
李飛看着這四個人,一個個目光精光四射,站在那裏,便有種淵渟嶽峙的感覺。而且他們的警惕性很高,四下打量,餘光卻從來不離屈突诠。
這讓李飛很羨慕——有個官一代、将一代的父親,是多好的事情!隻要喊一聲,銀子啊、護衛啊什麽的都有人送過來,不像自己還要苦逼的自己打拼!
“不過這一次啊,也多虧了你叫我一起去!”屈突诠突然興奮的說道:“聽說這一次朝堂上都開了鍋,陛下爲了這事大動肝火,但卻獨獨誇了永樂公主和我!我娘把這事寫信告訴了我爹,我爹還誇了我呢!長這麽大,我爹誇過我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李飛撇了撇嘴,你都二十歲了,你爹才誇過你不到五次,這也值得你興奮?你應該是去看看腦子吧?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估計屈突诠的哥哥應該比較優秀,而他的父親應該比較嚴格,導緻這位恐怕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哥哥的陰影之下,成長不起來,超越不過去,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稍微誇一下,就像中了五百萬一樣——哦,對這樣的頂級官二代來說,中五百萬,恐怕都不會有這麽興奮吧?
“能在陛下那裏留下好印象,我受傷也值了!”
李飛明白:這才是最重要的吧?
像後世一樣,在大領導那裏,哪怕不得獎,隻要露個臉,有個印象,那也夠了!
貌似這一次去韋家莊園,小公主和屈突诠都得了誇獎,就自己隻完成了基本任務,救回馮雪迎,雖然還拿了一張藏寶圖圖,但卻招惹了兩個仇人,恐怕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甚至最後還帶回來個拖油瓶——雖然齊永鴻不住在自己家,但李飛有預感,這姑娘留在馮雪迎家裏,最大的可能,必然是和自己有關!
虧了虧了,虧大了!好不容易去了五姓七望頂級家族的莊園,竟然沒薅到羊毛,真是虧大了!
歎了口氣,感覺虧大了的李飛擡起頭,剛準備說話,就看牛柱正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
“柱子,有啥事,說說。”李飛也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看了看是白菜羊肉的,一邊吃一邊說道:“屈突公子也是自己人,不礙事。”
牛柱有點緊張的看了一眼屈突诠,咬了咬牙,說道:
“飛哥兒,其實是那幫兄弟們……他們求我找你說說,這馬上又到集了,看能不能再來一次那樣的活……現在外面扛包的人比較多,掙錢難,有的人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
李飛一邊聽着話,一邊吃着包子,等牛柱說完,他看着面前的包子,腦海裏想到一事,心中一動,問道:
“現在你能聚起多少人?都靠譜不靠譜?要那種能聽話的,說到做到的!”
“那總有二三十個吧!”牛柱看了一眼李飛,才說道:“其實還能多一些的,但……”
牛柱沒繼續說下去,不過李飛明白他啥意思。
現在的商家,最多能招四五六七個夥計,都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哪怕是上一次趕集發宣傳單,也不過是招了八個人。
這二三十個人,就如同現代社會的待業青年,要都安排工作,可不容易啊!
李飛卻笑着說道:
“雖然有點困難,但壓力不算很大——我先給你說個辦法,你試試看!”
牛柱原本是想給自己的那些兄弟們救一波急,但現在聽李飛的意思,是想幫他們搞個長期的工作,立刻瞪大了眼睛,仔細聽李飛說。
李飛指了指包子,說道:
“這包子好吃吧?”
“當然好吃了!”牛柱搞不懂和包子有啥關系。
“但是現在天氣涼了,馬上入冬,每天早起吃包子,是不是比較困難?”
“是……天冷了,不好起……不過咱們都是窮人家的,不早起也得起啊!不然哪能搶到活?不是有那句話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李飛“啪”的拍了一下牛柱的腦袋,我就不喜歡你這種不會接梗的人——現在真想念于老師啊——萬物皆可接!
“早起的蟲子還被鳥吃呢!”
旁邊的屈突诠有點明白李飛的意思了,他笑着說道:
“飛哥兒說的對,這天一冷,像我們這種無所事事的人,就不愛早起,太冷!不想出被窩,更不想出門!”
“這就對了!”李飛一拍桌子,繼續說道:“你想啊,這天冷了,大早上不想出門,但又想吃這麽美味的包子,該怎麽辦呢?”
牛柱撓了撓頭,憨憨的說道:“那就早起呗!或者等晚點兒能起來再去吃,反正馮叔的包子鋪一直開着……”
李飛差點就無語了,這腦袋,莫非是黃花梨做的?自己都說這麽透了,那邊屈突诠都笑了,牛柱怎麽還不明白?
屈突诠果然了解了,他點點頭,笑着說道:“嗯,其實這個是可以搞搞的,要是我,肯定願意做這筆生意!”
牛柱就納了悶了,啥情況?說的雲山霧罩的,咋就我不明白?我也不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