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沉思的吳皓看到眼前漂浮的大道之力，疑惑的擡頭，看向半空。
新大道的力量已經被他完全吸收幹淨，那麽此時的大道之力毫無疑問，肯定就是來自舊大道了。
這是什麽意思？
就在此時，吳皓面前的大道之力越來越多，然後慢慢的彙聚。
一種十分奇異的波動從吳皓的面前傳出，令他疑惑的同時，也同樣讓下方時刻關注着吳皓的元始天尊等人面色一凝。
“那是……大道顯聖？？”
元始天尊和女娲以及太上老君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震撼。
大道顯聖指的是大道凝聚成人形的樣子，親自傳達一些東西。
雖然這隻是一種形式，但是，卻是大道最爲有誠意的一種舉動，平時都是通過傳達意念來命令大道之下的存在。
看來吳皓和舊大道之間的關系真的很好，好到了舊大道竟然凝聚出人形的樣子，如此的有誠意。
而且接下來最重要的是，舊大道凝聚成人形的樣子，到底是想跟吳皓說些什麽，值得用如此有誠意的方式出現。
吳皓短暫的愣了愣，也同樣很快明白過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從輪廓漸漸變得清晰的舊大道。
這舊大道凝聚成的人看上去竟然給吳皓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
四方臉的中年男子，黑色的長發披散在兩肩之上，瞳孔是金色的，一身紅色的道袍看上去倒是十分的耀眼。
“你是……？”吳皓輕聲開口詢問。
他正在從腦海中搜索眼前這個人的形象，因爲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人非常非常的熟悉。
“我就是你們口中的舊大道。”
“哦，如果你想問我凝聚成的是誰，我也可以告訴你。”
長發紅袍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聲音聽上去十分的缥缈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微笑着看着吳皓，沒有一丁點惡意的感覺。
吳皓聽着舊大道的聲音，眉尖一挑，随後若有所思。
這個聲音同樣也很熟悉……總覺得，怎麽和魔界中的那個暴戾的家夥的聲音有些像？？
汗毛瞬間詐起，吳皓身上的修爲轟然爆發，做好全力防備的準備。
他想起來了，魔界之中那個暴戾的家夥的樣貌和眼前這個紅袍男子是一樣的！
但是，魔界的出口位置始終非常平靜，那個家夥不可能出來！
難道，難道舊大道其實是那個暴戾的家夥的分身不成？？
“你凝聚成的是誰！？”吳皓還是問道。
長發紅袍的男子微微一笑，說道：“他的名字叫做甯塵，來自初星。”
說話之間，長發紅袍的男子神色滄桑，仿若看到了無數歲月之前，那個男子來到這裏時的情景。
“甯塵？”吳皓瞳孔一縮。“甯塵又是什麽人？”
“呵呵。”舊大道輕輕一笑，雙手後背。
淡淡道：“甯塵，就是給你傳承的那個巨人超級強者。”
“我是他死後遺留的意念之力凝聚而出的，被你們稱之爲舊大道。”
舊大道神色感慨的接着說道：“可是，我怎麽敢自稱大道呢？”
“或者說，你們稱呼我爲天道，這三界的天道才更爲合适吧。”
吳皓聞言，神色一凝，心中思量着舊大道所說的話，哦，應該是天道。
話說的是沒有錯的，大道本來就是虛無缥缈的，更是存在于世間的各處，怎麽可能隻有三界之中舊大道這樣的力量呢？
而且從天道的話語之中，吳皓也有些明白。
自己的傳承就是從甯塵的身上得來。
亦或者說，如今的三界和地球，都是甯塵所幻化而出的。
從另一種角度上來說，正在和自己對話的，正是那個給了自己傳承的甯塵。
雖然隻是他的一部分意念。
甯塵等着吳皓思索了片刻，便接着說道：“一開始将傳承交給你的時候，我還不太放心，不過看到你後面的所作所爲，這才慢慢的改變了對你的看法。”
“現在，你又幫我把這個該死的新天道給吞噬抹殺掉，讓我可以重新壯大起來，還是要感謝你的。”
吳皓聞言微笑着擺擺手，“不用謝我，我吞噬新天道，完全是爲了我修爲的提升，并不是在幫助你。”
他非常清楚，這些甯塵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沒必要隐瞞。
甯塵聽到吳皓的話，微微笑了笑，看向吳皓的目光也不再那麽嚴厲。
“創世神獸的消息，可能你已經知曉了，那也是造成我如今境況的所有來源，你可不能讓他好過，幫我收了它。”
“收了它？呵呵，你看玩笑吧，創世神獸現在已經孵化出來，而且修爲力量強的驚人……”吳皓忍不住搖頭說道。
創世神獸就連青袍那樣的強者都會被困進去，自己現在距離青袍的修爲還有這一個等級，怎麽可能打得過創世神獸呢？
甯塵聽到吳皓的話并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而是繼續說道：“從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他的怨念，感受到了他的不滿和暴戾，大概，你已經見過他了……”
“他？”
吳皓皺眉。
“恩，他也是甯塵。”天道說道。
吳皓低頭，陷入沉思之中，開始尋找自己的回憶。
難道他指的是魔界之中那個暴戾的家夥嗎？
“甯塵死後，意念并沒有徹底消散，而且更是有着一層怨念存在，那層怨念和我一樣，或者說，比我還要完整，你可以理解成那個怨念是甯塵的另一個魂，隻不過是充滿了怨念，由怨念凝聚而出。”
“他要比我強了許多，因爲我是殘缺的，他是完整的。”
吳皓深吸口氣。
他已經完全确定了。
難怪魔界之中那個暴戾的家夥竟然具備那麽驚人的實力，甚至于要比黑袍、青袍和灰界的那個至強者都要強悍！
當初在見到自己之後，更是暴怒非常，就好像自己本身就是他的對頭一樣。
想起了那個家夥說出的一句話——“他殺了你，你爲什麽一點怨念都沒有？”
指的應該就是那個殺了甯塵的初星女強者吧。
甯塵并不是沒有怨念，隻不過怨念自己凝聚成了一個存在，并且具備了驚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