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皓點點頭。
“肯定是報告給戰士們,不然我們枯木村的人肯定活不下去啊!”小寶父親肯定的說道。
“……”吳皓陷入沉默。
他沒有繼續問小寶父親這方面的事情。
吳皓認爲,小寶父親屬于愚昧的那種渴望成爲戰士的人,并不知道魔界和三界戰鬥的原因是什麽,不知道三界的人是什麽樣子的。
所以才會說出這些話。
這麽說來,剛才的問題倒等于白問了。
“好,時間不早了,告辭。”吳皓緩緩起身說道。
小寶父親連忙起身,送吳皓來到籬笆院子外面。
“以後還要繼續麻煩墨承師父了,小寶頑皮,您該怎麽教訓就怎麽教訓。”小寶父親笑着說道。
吳皓點點頭,轉身離開。
他看看遠處正在和其他小孩玩耍的小寶,微微歎息。
小寶父親的想法他不會改變,至于小寶的,還要看小寶以後自己的決定了。
這裏是吳皓前來觀察的最後一站,他回到墨承的住處,然後身形閃爍間來到屋頂上,盤膝而坐。
“怎麽樣?你的調查滿意嗎?”墨承問道。
吳皓輕呼口氣,說道:“不滿意,小寶的父親根本不知道魔界和三界大戰的原因……”
“恩,這個我知道。”墨承點點頭。
“小寶是個非常善良的孩子,我一定會将一切真相都告訴他,至于以後該怎麽做,就交給他自己去選擇了。”墨承說道。
“恩。”吳皓應道。
他沒有接着說話。
今天在枯木村行走的時候,其實他也被枯木村中安甯清淨的情況所感染了。
在這裏,他的心緒也變的非常的平靜。
曾經的那些戰鬥,那些冒險的一幕幕,也被他一點點将記憶隐藏。
正如墨承所做,如果有可能,真想就待在這麽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修行大道,并且保護一下自己在乎的人。
隻不過,吳皓身不由己。
他不僅是三界中的最強者,也是他們的最後希望。
而且,喬靈、鍾小豔、李冰萱、哪吒、孫猴子,小白以及赤紅巨獸大軍都在等着自己恢複修爲去尋找。
他們都是自己的夥伴。
怎麽可以抛棄自己的夥伴呢?
吳皓身上的修爲波動緩緩散出,當然,被他一定程度的束縛在墨承住處這個範圍之内。
墨承感受着吳皓又增強許多的修爲,心神也越來越沉重,偶爾看向吳皓的目光中,帶着淡淡的警惕之色。
他不知道吳皓的修爲達到巅峰之後,會是什麽層次。
雖然他相信吳皓不是那種恩将仇報的人,但是,當吳皓修爲越來越強之後……他自己就沒有能力保護枯木村的人了。
隻要是吳皓一念之間,就可以将整個枯木村夷爲平地!
吳皓自然知道墨承的擔心,隻不過他沒有出言解釋,不去做就是了,根本用不着解釋。
而且吳皓很清楚,墨承是不會出手的那種人,不然的話,那天也不會選擇将他帶回枯木村。
墨承看着重新開始修行的吳皓,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擔憂,繼續開始修行。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吳皓的修爲也在一點點的增強。
來自魔界戰士們的搜查也越來越頻繁,好像他們得到了什麽人的指引,直到吳皓就在這個範圍裏。
墨承的情緒也越來越焦急,一是因爲吳皓日漸增強的修爲,二是來自魔界戰士的頻繁搜查。
他知道,如果這麽下去,早晚有一天是隐瞞不住的。
等到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最不幸的還是他們枯木村的村民。
吳皓的修爲已經超出了元嬰的層次,達到了讓墨承看不透的程度。
而墨承也最終下定決心。
“吳皓。”墨承盤膝吳皓身邊,說道:“你走吧,爲了枯木村。”
吳皓聞言,微微側頭。
在修行的這些天中,吳皓爲了放松,經常假扮墨承的樣子,去參與村民的起居生活,漸漸的,倒也對枯木村有了一種特殊的情緒。
“小寶的修行到了關鍵時候,等他度過那個關口,我會離開的。”吳皓說道。
自己隻要離開,必定會帶走小寶懷裏的羽毛。
那個時候,小寶繼續修行的話就沒有羽毛的輔助,速度會慢下來,難度會提升不少。
吳皓想要等到小寶達到築基層次之後,在選擇離開。
其實以吳皓現在的修爲,已經可以幫助小寶快速築基,但是幫助的畢竟不是自己的,基礎是不會鞏固的。
隻有完全靠小寶自己一點點的修行過來,才會真正的有着堅實的基礎,未來的某一天,才會成爲真正的強者。
聽到吳皓的話,墨承沒有繼續勸說。
他感應一下吳皓身上的氣息,說道:“你的修爲我越來越感受不出了,現在是什麽修爲層次?”
吳皓聞言淡淡一笑,說道:“飛升。”
“飛升麽?”墨承聞言眼睛一亮。
在墨承的認識中,飛升是那種非常高深的修爲,也是修行者的一次跨越。
爲了飛升,他已經苦修了很久,但是始終無法突破。
因爲在修行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始終會浮現吳皓曾經跟小寶說的話,關于修行和大道的事情。
一個修行者,到底是該順應大道而修行,還是要站在不屈服于大道的層次上進行修行……
墨承始終想不明白。
他知道,自己的修行之所以達到瓶頸,就是自己的修行方向模糊不清,亦或者是不對的。
但是,作爲小寶的師父,墨承又張不開嘴向吳皓請教。
而吳皓也是那種你不問,他就不會主動多管閑事多的存在。
飛升……
吳皓内心感慨萬千。
飛升這個修爲和自己真實的修爲還相差太多。
而且,他不僅想要恢複曾經的巅峰,更加想要獲得突破!
但是,達到那種上尊之上都可以秒殺的修爲層次,想要再次提升又談何容易,那個層次需要感悟,一種更加深刻的感悟,否則的話,永遠都達不到。
正因爲如此,吳皓才開始索性的放開自己的心中枷鎖,開始自由自在的随着村民們勞作耕種,以墨承的身份,來進行一種非常自由自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