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吳偉瞪大眼睛,他想說……我家弟弟也能說出藥性!可又擔心吳皓的确就是稍稍涉獵,到時候說不出來,反而會顯得很沒本事。他現在恨不得上去踹國字臉一腳,國字臉這已經明顯是在偏袒劉方。
吳皓伸手拍拍吳偉肩膀,笑笑道:“這次應試又沒有讓提藥性,比的是藥材名字誰認得多,他想說藥性就讓他說,等回到縣農院,你的主場,别讓他有好果子吃就行了。”
“嗤!哎喲,我受不了了。”旁邊的劉方忍不出嗤笑出聲,他又湊到吳皓旁邊,小聲嘲諷道:“我不會再回那個破地方了!這裏以後才是我待的地方。”
劉方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足夠讓在場的人都聽到。國字臉三人隻當是沒聽見,吳皓攤攤手,咧咧嘴。
“好了,我們已經到了第四種草藥的地方。”國字臉道,他停住腳步,指指身邊一個四米寬高的大玻璃房子:“二十分鍾時間,寫下草藥名字。”
玻璃房子裏郁郁蔥蔥的生長着一種草藥,最高的一株将近三米,莖紫色很光滑,葉片呈三角形,葉片最長沒有超過18厘米的。此時,在頂端位置,有些白色的小花骨朵,花形狀和蒲公英有些像,準确的說像傘。
吳偉和張靜看一眼玻璃房内的草藥,一頭霧水的皺皺眉,他們對草藥實在是沒有了解過,先前能說出那麽一種草藥,已經是他們最大的能力。
倒是他們旁邊,劉方不知從哪裏拿來一個放大鏡,貼在玻璃房邊,對着裏面的草藥皺着眉頭研究。依然是一副專業的研究員表情,又聞又沉思,同時還不忘了對吳偉他們冷笑一聲:“怎麽樣?不認得了?這兒不是你們來的地方,滾回縣農院那個破地方吧!”
“卧……”吳偉攥緊拳頭,正要甩劉方一拳,卻突然感覺手背一軟,低頭一看臉立刻紅了。張靜正用柔軟的手握着他的拳頭。隻這麽一瞬間,吳偉感覺全世界都黑暗了,隻有張靜閃爍着七彩霞光。
“切!”劉方得意的走開,又瞥一眼吳皓,發現吳皓竟然面色淡然,他冷笑一聲:“繼續裝~故作鎮定!”快走幾步,站在遠離吳偉他們的地方,劉方開始沉思。
吳皓站在衆人最後,看着玻璃房裏的草藥,心中了然,這種草藥在他飛升之前,民間大多數人都知曉,而且還有一些關于這種草藥的典故。
國字臉贊賞的看着劉方,越看越順眼。包括那位五十多歲的女研究員,同樣面帶微笑的看着劉方,表現出很欣賞的樣子。凸額頭的白發老頭,目光時不時在吳皓身上停留一下,眼中有淡淡的疑惑,不過大多的時間還是欣賞的看着沉思的劉方。
二十分鍾後。
“認出草藥的人有……劉方、吳皓。”國字臉讀出名單,對着劉方微微點頭,呵呵一笑。至于吳皓,他看都沒看,因爲在國字臉的心裏,吳皓就是那種臨時抱佛腳可以認出草藥而已。不然的話,爲什麽他不說出草藥的藥性?現在這個時代,講究的就是主動表現和露頭。
劉方冷眼看看吳皓,舉手道:“這種草藥就是毛當歸,根名爲‘獨活’可以入藥。有祛風去濕和止痛的功效。”
“不錯不錯!”國字臉點點頭:“這就是毛當歸,研究部門正在研究,看能不能讓這外葉也能入藥,加大草藥的可利用程度。”
肯解釋這麽多,完全證明國字臉對劉方的欣賞,他合不攏嘴的看着劉方,不住點頭。對于同樣認出草藥名字的吳皓,他看也沒看一眼。試想一下,劉方每次都說出草藥的名字,明顯已經位于上風。現在兩人,隻要任何一人知道草藥的藥效,都該舉手,也要說出來。但是吳皓沒有,明顯就是不知道藥效。
旁邊的吳偉焦急的看看吳皓,小聲安慰道:“小皓,你不要急,這次考核的就是認出藥名,不是藥效。”
“對啊,他這是在拍馬屁,我最反感這樣的人了。”張靜也在旁邊附和道。
吳皓撫下額頭,沖着兩人點點頭,現在才四種草藥,後面還有六種。吳皓根據前面四次考核發現,國字臉他們拿出的草藥識别難度是遞增的,先是最常見的,慢慢是專業的……他對後面的草藥開始升起興趣。還有,他手裏的圓珠筆已經隻剩下筆芯,剛才好奇之下,把外殼弄丢了。
劉方被誇獎,趕緊低聲謙虛兩句,又适時的拍了拍國字臉三人的馬屁。他轉頭看向吳皓,輕輕撇嘴,扶一下小指厚的眼鏡,滿臉的鄙視。
國字臉拍拍手道:“現在還剩下六種草藥,來,跟我去看第五種。劉方,你來我旁邊。”
“哎,好嘞!”劉方得意的躬着身子,一邊跟着國字臉,一邊拍馬屁。
接下來,國字臉分别展示了柴胡、木香、決明子等三種草藥。
劉方全都答對,隻是到了木香和決明子的時候,他隻知道名字,絞盡腦汁也沒想出藥效。
國字臉眼見劉方發愁的樣子,笑了笑安慰道:“說不出藥效很正常,這些草藥如果臨門抱佛腳好好背了背……”說到這裏,國字臉瞥一眼旁邊的吳皓,接着道:“非專業人員很少能知道藥效的。”
劉方連忙點頭,并适時的拍着馬屁道:“前輩說的是!隻有像您這樣的專業人員才會知道藥效。”
“呵呵……”國字臉呵呵一笑,和其他兩位研究員對視一眼,掩飾不住眼中的欣賞,随後故作謙虛的道:“專業的人認出這些草藥,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吳偉和張靜做嘔吐狀:“真惡心!”
吳皓撫下額頭,權當沒看見。他來這兒是爲了草藥來源,這些趨炎附勢溜須拍馬的小人,他上一世修道就沒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