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裏昂整天胡言亂語,你别聽他亂說,我沒有觊觎你家師門秘辛。”
廖文傑嚴肅臉解釋,穿梭時空什麽的,他一點也不稀罕:“事實是我對奇門遁甲也有一些研究,害怕哪天和你一樣誤入其他時空,才特意詢問一二。”
“有道理,确實很危險!”
草廬嚴肅臉點點頭,不管廖文傑穿梭到哪個時空,本土的修行中人都有危險。
糾結.JPG
不講明原因吧,萬一哪天廖文傑弄巧成拙,和他一樣開啓了穿梭時空的天門……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樣的局面,草廬于心不忍。
講明原因吧,一方面會洩露師門傳承,另一方面,萬一廖文傑故意假裝,爲的就是騙開啓天門的方法,豈不成了不打自招。
草廬進退兩難,最後歎息一聲,要不是打不過,何愁顧此失彼,大家坐下來講講道理就完事了。
“居士,别光顧着歎氣,說話呀。”
見草廬傻愣着,廖文傑忍不住催促一聲。
“先找到扶桑鬼王,等誅滅了鬼王,我便将詳情全部告知閣下。”
草廬咬咬牙做出決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且百年後的修行界太過離譜,他隻想盡快消滅鬼王,返回自己的時空做世外高人。
“好說,這就出發。”
廖文傑點點頭,仰頭望天,雙目閃過一抹紅光。
一縷縷星辰之光透過陰雲降下,在他面前盤繞成縮小版的星圖,又有九宮八卦和十二地支層層排列,一變生無窮,看得草廬咂舌不已,這個時代果然不是他能混的。
太弱了,不配。
“阿傑,你在幹什麽?”
見廖文傑雙手按在星圖上來回折騰,裏昂推了推墨鏡:“還有,這是什麽法術,怎麽以前從沒見你用過?”
“捕星術!”
“這種鬼天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也能用占星術?”
裏昂擡頭望天,如無意外,24小時内多雲間陰,南風3到4級,降水率爲50%……天氣預報就是這麽說的。
“是捕星,不是占星。”
廖文傑揮手散去捕星術,皺眉道:“我沒有找到近期入境的強大鬼物,兩種可能,一是扶桑鬼王沒有被卷入天門,二是他遇到高人,被消滅或封印了。”
“好菜的鬼王,還沒出場就領便當了。”
裏昂嘀咕一句,補充道:“有沒有第三種可能,你的捕星術不靠譜,沒算出鬼王在哪,所以編了個理由騙我們?”
“沒有這種可能,你要想反駁我,不如說鬼王有隐匿蹤迹的法寶,借此瞞過了我的捕星術。”
“巧了,我正要說這個。”
“……”
廖文傑翻翻白眼,因爲之前在美女面前踹了裏昂一腳,搞得他很沒面子,現在各種找茬拆台。
小心眼的家夥,做人大度一點有什麽不好。
草廬初來乍到,對當前時空知之甚少,再加上廖文傑和裏昂聯手忽悠,不敢發表什麽評論,皺眉道:“當日一戰,扶桑鬼王落入陣中,草廬親眼見他被卷入天門,現在行迹不明,還請閣下再仔細算一算。”
“算不到也沒關系,守株待兔等他主動現身。”
廖文傑眉頭一挑:“那位黃醫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就是施施或者妖姬的轉世,扶桑鬼王沉迷她的美色,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她。”
草廬大驚:“閣下,你怎麽不早說,黃醫生離開多時,萬一她遭遇不測如何是好?”
“不用擔心,她身邊有我的眼線,二十四小時嚴加看守,不會有任何意外。”廖文傑淡定點頭,Gigi離開病院時,有一隊烏鴉暗中跟随,即将入手Gigi家的門牌号。
“二十四小時嚴加看守……你這個看守,正經嗎?”
裏昂擡手勾住廖文傑的肩膀,完全不在乎草廬就在旁邊,嘿嘿一笑:“正經的話就當我沒說,不正經話,我想學這個。”
“我就當你沒說。”
廖文傑嫌棄推開裏昂,對草廬說道:“我知道你心憂扶桑鬼王,找不到他的蹤迹睡覺都不踏實,現在就啓程去黃醫生家。”
說完,他擡手一揮,以禦風之術托起自己和草廬,直沖黑夜天空。
“我靠,阿傑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
裏昂大呼一聲,急忙翻開手提箱,摸出連工帶料總計三十六塊八毛的無敵飛行器,原地拔起,直追廖文傑消失的方向。
草廬人在半空,俯瞰腳下燈火通明的都市,再看氣定神閑的廖文傑,心中越發堅定,當前時空太過危險,他那點不入流的道術,還是趕緊回家比較妥當。
嗖!
狂風呼嘯,裏昂抱着百合花Lily和手提箱追趕而來,迫不及待道:“阿傑,你怎麽回事,我記得你以前不會飛的,突然變這麽厲害,是不是最近吃了什麽靈丹妙藥?”
“最近常喝牛奶,自然就厲害了。”廖文傑不願多說,随口敷衍一句。
“不會吧,我每天都喝牛奶,沒見自己變強多少。”
“喝的方式不對。”
廖文傑嚴肅臉轉身:“事關重大,我隻告訴你一個人,别傳出去。用鼻孔喝牛奶,一次一公升,中間不能停頓換氣,早晚各一次,保證你會發現自己每天都會變強。”
“居然會有這樣的事,看來是我小看牛奶了……”
裏昂嚴肅臉點頭,将Lily塞進廖文傑懷中,人在天上直接翻出牛奶,噸噸噸灌進了鼻孔裏。
因爲是初次嘗試,一公升的瓶裝奶,有大半灑落,也不知淋到了哪個倒黴蛋。
“阿傑,行不通。”
“笨蛋,誰讓你直接灌了,用吸管呀!”
“懂了。”
“……”
草廬沒說話,默默記下喝牛奶變強的方法,感慨此行血賺。這樣一來,告知廖文傑開啓天地玄門的秘術倒也不虧,就當交換了。
不過片刻,三人落在一處高檔小區頂層天台。
裏昂蹲在一旁,繼續挑戰一次一公升的用鼻孔喝牛奶,可想而知,以他偏執成狂的性格,以及手提箱裏牛奶的庫存量,除非實在喝不下,否則絕不會停下來。
廖文傑站在天台邊,皺眉望向Gigi家的窗戶,沒感覺錯的話,女醫生家裏另有一道氣息。
不是鬼,是人。
……
Gigi推門開燈,放下大包小包,懶洋洋躺在沙發上,忙碌了一天,又因爲三個神經病不得不深夜加班,現在又困又累,一下都不想動彈。
小小眯了一會兒,在即将睡着之前,她拍拍臉坐起,打開旁邊的電話錄音。
三條消息,兩條和工作有關,一條是前男友的騷擾電話。
一年前,Gigi認識了前男友阿本,後者對她一見鍾情,追求半年,兩人成了男女朋友關系。
阿本對Gigi呵護備至,暖男到堪比舔狗,是個非常合格的男友。
後來,Gigi漸漸察覺不妥,阿本妒心極重,占有欲極強,工作上和男同事打個電話,阿本都要發神經一樣追問很久。
一來二回,Gigi苦不堪言,生活和工作均表示承受不了阿本沉重的愛,選擇和其分手。
從此,阿本陰魂不散,爲了避開他,Gigi選擇遠離社交,有事沒事就給自己安排加班,不僅換了手機号碼,連居住地都一搬再搬。
聽到這通電話留言,Gigi知道自己的新地址又暴露了,點燃一根香煙解愁。
彈煙灰時,她猛然發現煙灰缸裏另有一截煙屁股,涼氣從腳底闆直沖腦門,吓得睡意全無,看煙屁股就知道,是阿本常抽的香煙牌子。
他人就在屋裏。
“Gigi,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滿含愛意的關切在身後響起,Gigi吓得原地跳起,遠離沙發朝後看去,視線中是前男友阿本。
“你怎麽在這裏,不對,你怎麽進來的?”Gigi一臉戒備,豎起香煙擋在身前,隐蔽朝電話看了一眼。
忍不了了,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報警。
“我打電話去你辦公室,你不接,所以專門過來給你一個驚喜。”
阿本圍着一條浴巾,濕漉頭發已幹,完全将這裏當成了自己家,一點也不見外:“Gigi,我知道你在逃避我,這樣是沒用的,我們彼此還愛着對方,躲是躲不開的。”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這是你的錯覺,我們三個月前就完蛋了。”
“是三個月零八天……”
說到這,阿本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鍾,補充道:“十個小時二十三分鍾。”
“……”
Gigi面露崩潰,見阿本靠近,飛快繞着沙發遠離。
“Gigi,以前是我不對,我太瘋了,可那也是因爲我太愛你了,回到我身邊,嫁給我吧!”阿本繞着沙發追逐Gigi,可能是沒穿褲子缺少束縛,阻力太大導緻跑不快,眼看始終追不上Gigi,阿本一腳踩上沙發,飛至半空将其撲倒。
“Gigi,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很愛你。”
見Gigi突然沒了動靜,乖乖不做反抗,阿本大喜,認爲是自己的誠意感動了她,果斷送上一卡車甜言蜜語。
“阿本,你确定愛的是我,而不是我的青春美貌?”
Gigi幽幽出聲,聲音回蕩客廳,牆壁燈光閃爍,光線變得格外暗沉,映照之下,她的嬌美面龐瞬間陰冷至毫無血色。
乍一看,還挺吓人。
阿本心頭一突,驅散腦中的恐怖故事情節,重重點頭:“當然,我對你的愛至死不渝,就算你變成老太婆,我也依然愛着你。”
“阿本,我可比老太婆年紀大多了。”
Gigi陰沉一笑,擡手摸在臉頰,扯下一張人皮,貌美容顔不再,隻有一個上下颚阖動的骷髅頭。
“鬼!鬼啊!”
阿本呆愣,原地蹦起被沙發絆倒,跌跌撞撞朝大門方向爬去。
“阿本,你要去哪,不是說愛我的嗎?”Gigi敷上人皮,咔叭一聲掰了掰錯位的下巴,面露幽怨朝阿本走去。
“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阿本尖叫不止,哆哆嗦嗦摸到門把手,也不管全身上下隻有一條浴巾,跳起來奪門而跑。
屋内。
Gigi目瞪口呆坐在沙發上,指尖夾着半截香煙,全程看完發神經的前男友,不知作何評價。
“不用謝,助人爲樂是我一貫的宗旨,千萬别爲了感謝就留我下來過夜。”廖文傑夾起Gigi手中的半截香煙,抽了一口,将其掐滅在煙灰缸中。
“你,你對阿本做了些什麽?”
見廖文傑一副自來熟的模樣,Gigi抱起沙發上的抱枕,勉強有了一絲安全感,心頭嘀咕家裏的門鎖毫無節操可言,是個人都能堂而皇之走進來。
“給他施加了一點幻術,讓他覺得自己見到了鬼。”
“幻,幻術……不對,是催眠……”
Gigi話到一半,急忙閉上眼睛,同時雙手捂住耳朵,希望自己沒有被催眠。
“晚了,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廖文傑咧嘴一笑,朝房門努努嘴,陰沉道:“你以爲我是怎麽進來的,撬門溜鎖嗎?呵呵呵,好好想想,是你開車帶我回來,中途我們還在街邊吃了夜宵呢!”
Gigi:“……”
請務必告訴她,隻是吃了夜宵。
“放心,隻是吃了夜宵,情侶賓館什麽的,隻是停車看了一眼,沒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