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延冷冷的聲音從楊子辛的頭頂傳出,“提升陽氣,你這幅鬼臉,太難看!”
楊子辛撅了撅嘴,她轉過身去,一臉不服氣的說道,“我身邊有你這麽厲害的鬼,陽氣怎麽可能提升的了?”
林伯延的手又在楊子辛的背上按了一下,很重,很突然!
“啊!”楊子辛驚叫一聲然後立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這聲音叫的,實在是太羞恥了!
林伯延俯身,他湊近楊子辛的耳朵,冰冷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戲谑,“要捏肩膀嗎?”
楊子辛的臉變得更紅,但是革命戰士不屈不撓的精神告訴她,她不能就此妥協!
腿一伸,裝作“大爺”的樣子說道,“不用捏肩膀了,給我揉揉腿吧!”
林伯延冷笑一聲,他一把将楊子辛抱了起來,“這是你自找的!”
楊子辛又是一聲驚叫,“别别别,現在可是在陸文的爸爸家!”
林伯延将楊子辛按到床上,“你覺得我要做什麽?”
楊子辛看着林伯延,以前她隻是覺得他有那麽一點點點點帥,可是現在看起來是那麽的讓她心動!
聲音,溫柔似水,“小延延,我喜歡你!”
林伯延聽完眉頭猛地皺起,“我不需要你的喜歡!”
楊子辛伸出手輕觸林伯延的眉頭,“以前啊,你總是面無表情的,什麽時候也學會了皺眉呢?”
林伯延抓住楊子辛的手,他閉上眼睛,下一刻再睜開時便迸射出懾人的寒意,“你隻是我的棋子!”
楊子辛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寂寥神情,“我知道我是你的棋子,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那現在棋子問你,我們在蔔家村找到的屍……身體,後來怎麽處理了?”
“天葬。”
“天葬?”楊子辛好像聽說過,天葬就是把屍體拿到指定的地點讓鷹或者其他的鳥類、獸類進行吞食,“那之前呢,你不是帶着我在學校裏也找過?”
林伯延放開楊子辛的手,“先解決這裏的問題,我的事情,以後你會知道的!”
楊子辛再次點點頭,“說到這裏的事情,那個……我怎麽感覺陸叔叔似乎并不怎麽在意他們母子的生死呢?會不會是因爲他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不是很擔心?”
“不像。”林伯延站起身,卻被楊子辛拽住了。
“你說,陸叔叔爲什麽非要讓陳醫生解釋呢?分明就是在胡說八道。”
林伯延轉過頭瞥了楊子辛一眼,“重要嗎?”
楊子辛還是拽着林伯延,“那好吧,好像是不太重要。”
接着她按了一下太陽穴,“小延延,我好累想睡一會兒,這樣晚上才有精神去解決事情,那個,你别走,在這裏陪着我行嗎?”
林伯延聽完便坐在她的旁邊,“我說過了,廢話,就不要再問了!”
楊子辛心中一甜,她閉着眼睛小貓一樣依偎在林伯延身邊。
過了一會兒,她腦子裏跳出林伯延剛才的反應,她分明是在和他表白,怎麽換來了那麽慘無人道的回應!
好在臉皮已經練得夠厚,否則真是郁悶的想咬鬼!
就這樣想着想着,楊子辛漸漸沉入夢境,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林伯延叫她。
“嗯?怎麽了?”楊子辛迷迷糊糊的醒來,眼睛又酸又重。
“噓,你别出聲。”林伯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黎容起來了,看樣子是打算下樓。”
楊子辛閉上眼睛似乎還想睡,林伯延搖了搖她,“你要和我一起去,否則留你一個人在這裏我擔心你會遇到什麽危險。”
楊子辛使勁兒睜開眼睛,對着林伯延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随後将腳伸下去開始摸索她的鞋,穿好鞋,她貼在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
“出去吧,黎容已經出門了。”
楊子辛點點頭,蹑手蹑腳的走到了樓道中,她一看電梯,上面的數字顯示着11。
“我們走樓梯!”楊子辛跑到樓梯的位置,“這……我記得這裏是聲控燈,爲什麽燈會亮着?她沒坐電梯?”
林伯延抓住楊子辛的手,“先下去。”
有林伯延陪在身邊,楊子辛勇氣大增,她飛快的從樓梯走下去,所以并沒有發現身後站着一個女人……
到了十層,楊子辛發現黎容剛從電梯中走了出來,她已經摘了帽子,穿着一件紅色的裙子,動作非常緩慢的向着陸文所在的門口走去,身體沒有任何的上下起伏,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飄過去的一樣。
楊子辛不由的顫抖了一下,她轉過頭向後看去,身後隻有重新陷入黑暗的幽長的樓道,黎容乘坐的電梯,那麽剛才是誰走了樓梯?
而且,黎容爲什麽才從電梯裏出來?時間對不上啊!
來不及多想,楊子辛就繼續跟上了黎容,黎容已經站在了門口,擡着手準備敲門了。
“别靠太近。”林伯延提醒道。
楊子辛立即停下腳步,她躲在轉角處,“現在怎麽辦?”
“先看看。”
咚!咚!咚!
黎容面無表情的敲起了門,還沒敲幾下門就開了,開門的竟然是楊芝!
楊子辛震驚極了!楊芝竟然這麽快就開門了!難不成是在一直等着嗎?!
隻見楊芝對着黎容揮了幾下手,臉上還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
而黎容則是遲鈍的點了點頭,随後轉過身就開始向回走了,走到轉角的時候,她突然對着楊子辛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骨!
緊接着,黎容的頭爆炸般四濺開來,血液噴薄而出,直直向着楊子辛逼去!
猛地,她睜開了眼睛!雙手停在空中擋在臉前!
一顆心簡直要跳出胸膛!
“怎麽了?”林伯延的聲音裏破天荒的帶着一絲急切,因爲他不需要睡覺,所以一直注視着楊子辛,她猛地睜開眼睛,他難以适應。
楊子辛使勁兒掐了一下自己,疼,很疼!
那也就是說,現在是醒着的了?而剛才是在做夢?難怪冰山爺爺不那麽“冰山”!
林伯延面如寒霜,聲音像是抽去了所有的情感般冷冽,“噩夢?”
楊子辛點點頭,她用手抹去額頭上的汗,腦海中還不斷重複着剛才的夢境,“剛才做的夢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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