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也認出了楊子辛,“咦,女施主你怎麽又回來了?”
“我想辦一場法事超度冤魂。”
“這……昨天女施主走了以後,住持就閉關修行了。”小和尚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說起來挺奇怪的。”
楊子辛聽完後心思流轉,她走了他就閉關,是算準了今天她還會來所以故意躲開嗎?
“小和尚,那住持閉關修行了,做法事的事情由誰決定,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他?”楊子辛真誠的看着小和尚,“我到時候肯定捐一大筆香油錢!”
“這個,女施主我還有修行沒有做,你看你還是找别人吧。”說完,小和尚就要溜走,卻被楊子辛死死拽住。
“還有什麽比普度衆生更好的修行?求你了。”
小和尚又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那好吧,不過你見到了空師兄可千萬别說是我把你領來的。”
楊子辛使勁兒點點頭,“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按着小和尚的指引,楊子辛很快找到了和尚了空。
“阿彌陀佛。”了空對着楊子辛施了一禮。
楊子辛急忙回禮,“阿彌陀佛,了空師父,我想做一場法事超度亡魂。”
了空動了動眉頭,“不知道女施主是否姓楊?”
“是。”
“昨日住持是否贈與了玉佛?”
“是。”楊子辛如實回答,心中卻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阿彌陀佛,住持在閉關修行之前曾交代過,你的事情本寺已經盡最大的能力幫助了,而是否能夠逢兇化吉,就看施主的造化了。”
楊子辛一聽火冒三丈,“什麽叫盡最大的能力了?就這樣把我打發了?你還不如直接說,我是死是活和你們沒有一點關系!”
了空合十手掌,“施主切勿動怒,貧僧帶你去找住持,如果住持改變了主意,本寺定當爲施主做法事超度亡魂。”
然而來到住持的院子,隻見大門緊閉着,一副拒人千裏的模樣。
雨水比之之前大了很多,楊子辛一遍遍的敲門聲都被掩蓋其中,和尚了空帶了路便不知去向。
“住持,你明知道我有難卻不肯幫忙,出家人不是以慈悲爲懷嗎?”楊子辛拍着門大聲喊着,“我隻是想讓寺院幫我做一場法事,求你了!”
喊了大概十幾分鍾,楊子辛隻覺整個人都喊得眩暈了,她不明白,爲什麽老住持就是不肯幫她?
還有舅舅,他爲什麽不接電話?
一時間,楊子辛有一種被世界遺棄了的感覺,她扔下雨傘摔坐到地上,冷風襲來,雨傘無情的向着遠處飛去。
“爲什麽不幫我!”楊子辛嚎啕大哭起來,她不停的拍打着住持的門,“求你了,幫幫我吧,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楊子辛暈眩的更加厲害,身子一歪就昏了過去。
而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王震家,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從裏到外,全部換過了!
“醒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楊子辛渾身一震,“是你,哦不,是您,把我送回到舅舅家的?”
還換了她的衣服?!
隻是後一句,她實在是說不出口,也不敢說出口……
林伯延狹長陰鹜的眼睛裏迸射出懾人的寒意,“爲了求那個老和尚連尊嚴也不要了?”
楊子辛一聽特别委屈,于是沒經大腦的冒出一句,“還不都是因爲你!”
“我讓你連尊嚴都不要了?”
楊子辛低着頭,“你不是和我說三天以後保護我的陣法就會消失嗎?我不想死,隻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解決問題。”
林伯延捏住楊子辛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怎麽,覺得委屈?”
楊子辛忍受着冰冷的觸感,眼眸左移,她不想與他對視,那雙陰鹜的眼睛好像會把人剝開一樣!
“你是我的女人,就要有清除那些莺莺燕燕的能力!”
楊子辛欲哭無淚,那哪裏是什麽莺莺燕燕啊?那分明是女鬼好不好!
“從現在起有問題問我,如果再做出類似之前的事情,我就拔了你的舌頭,打斷你的腿!”
楊子辛立即使勁兒的點點頭,“那……請問,我現在該怎麽辦?”
林伯延将手松開,“去西屋。”
楊子辛立即從床上跳下來,她有些不明白,林伯延那麽厲害,爲什麽非要讓她解決孫嬌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她開門就向着西屋走去,遠遠的,就發現西屋的門虛掩着,似乎還是昨天離開時的模樣。
掏出手機按亮手電筒,楊子辛慢慢向裏走去,嘩啦嘩啦接連幾聲,她把窗戶上的黑布窗簾全部拉開,陽光頓時從窗戶中照射進來,屋内的景象變得清晰無比,棺材、紙人、灰燼……
楊子辛将倒在地上的桌子扶了起來,爲了盡早解決女鬼的事情,她細緻的在屋子裏找了起來,最後,她将視線鎖定在了兩口棺材上面。
林伯延破天荒的解釋起來,“棺材裏是骨灰盒,兩隻鬼在結冥婚時,需要把屍骨合葬在一處。”
“哦。”楊子辛看着眼前厚重的紅色棺材,她的心裏不自覺地緊張起來,“裏面是不是有線索?”
“你覺得呢?”
楊子辛撇撇嘴,她現在雖然還是很害怕林伯延,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他站在身邊,好像,稍微,有那麽一點點心安。
念頭落下,楊子辛悶着頭用雙手抵住棺材闆,腳上猛地一蹬,棺材闆咯吱一聲,開了。
她攥了一下拳頭,進棺材吧?别怕,嗯,别怕!
“等等!”林伯延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哎呀!”楊子辛噗咚一下就摔到地上,原本她剛擡起腿來,可是被林伯延這麽一喊直接吓得腿軟失去了重心。
林伯延狹長陰鹜的雙眼盯住楊子辛,“愚蠢。”
楊子辛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扶着棺材一手捂着屁股,“爲什麽突然讓我等等?”
林伯延唇角溢出一個陰邪的笑容,“仔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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