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很快就來到了一層,康中輝立刻就從電梯裏走了出來,頭也不回就向大廈外走去。走出大廈後,康中輝馬上将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打開周傑在受傷之前開發的app,開始追蹤靈印符的動向。
周傑所開發的這個app雖然可以精準地追蹤靈印符的信号,但是還是有所限制的,那就是如果接收信号的手機離信号源的距離超過一公裏,定位就會出現誤差。而當手機離信号源的距離超過三公裏時,靈印符的信号就會變得完全不可追蹤,從手機屏幕上消失,直到手機再次進入信号源的三公裏範圍内。因此,當康中輝發現放在鄒先生上衣口袋裏的靈印符移動速度突然加快時,他就知道鄒先生肯定已經上車了。于是他連忙攔下大廈門口的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
“帥哥,要去哪裏?”計程車司機回頭對坐上後座的康中輝問道。
一直盯着手機屏幕的康中輝對司機說道:“師傅,你先稍等一下。”
“啊,帥哥還要等人嗎?這裏不能停車的,我可不敢等太久哦。”司機說道。
“我不等人。師傅,你沿着這條路往東開,我來教你這麽走。”這時,康中輝擡起頭說道。
計程車司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然後就發動車輛向東開去。康中輝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不停地指引計程車司機路線,不近不遠地跟在鄒先生的車後。
半小時後,康中輝所乘坐的計程車跟着鄒先生的車過了湘江,然後就往北開去。看來,鄒先生是要去湘江北路的地産開發區。不過,當康中輝所乘坐的計程車浏陽河隧道時,他突然發現手機屏幕上代表鄒先生的信号光點在前方大約8公裏處停了下來。
“師傅,這前面就是新開發的湘江世紀城了嗎?”對這邊并不太熟的康中輝對司機問道。
“對啊,不過這邊現在還沒有交房。帥哥,你是想看這邊的房子嗎?”
“哦,不是。師傅,你開過去前面的湘江世紀城讓我下吧。”康中輝搖了搖手,又開始看自己的手機。
司機點點頭,很快就将車開到了湘江世紀城的門口。康中輝收起手機,付了車費,向司機道了一聲謝就準備下車。這時,司機突然叫住了康中輝,對他小聲問道:“那個,您是不是在辦什麽案子啊?”
康中輝愣了一愣,突然明白司機這是把他當成了出任務的便衣。這時康中輝的惡作劇心突然而起,湊到計程車司機身邊對他低聲說道:“知道就行了,不要聲張。我還要謝謝師傅你的配合。”
司機立刻點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不能影響你們辦案嘛。哦,對了,要是順利破案的話,我是不是可以拿一個好市民獎啊。”
康中輝一笑說道:“我會幫你向局裏面争取一下。好了,我要走了。”
“行,您慢走,注意安全啊!”
等到計程車走後,康中輝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再次拿出手機,依據指引向鄒先生停留的位置而去。
此時的湘江世紀城已經完成了絕大部分的建設工程,看樣子離交房應該不遠了。此時營建商正在爲了交房進行最後的一些室内裝飾,而有一些業主已經提前來到這裏檢查最後的工程情況。
康中輝拿起手機貼在自己的耳旁,一邊假裝和客戶通話,一邊跟在兩個中年女子的身後,蒙混着通過了物業的保安,進入了湘江世紀城内。
等走到了保安看不到的地方,康中輝立刻打開app,繼續追蹤鄒先生的位置。他跟着手機app的指引,下到了地下停車場,沒有過多久就找到了信号所顯示的位置。但是讓康中輝沒有想到的是,他根本沒有發現鄒先生的蹤影!
康中輝不解地将手機收了起來,走到信号所顯示的車輛旁邊,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就是鄒先生從孫琦公司出來後所乘坐的車。可是,此刻車中很明顯沒有一個人,那麽爲什麽一直沒有問題的app會顯示鄒先生上衣口袋中的靈印符就在這裏呢?
康中輝湊到車窗前,努力想要看清楚車内的情況,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好,這個先生,你有什麽事嗎?”
康中輝連忙轉頭一看,原來是一位物業保安站在他的身後。康中輝腦筋一轉,立刻回答道:“哦,我是鄒先生的秘書,他的外套落在車裏了,我回來取一下。不過我竟然忘記拿車鑰匙了,你看看我這記性。”
“哦,是這樣啊,那你趕快回去拿吧,要不打個電話讓别人送過來也行啊。剛才我在監控中看到你一直站在車旁邊看,還以爲你是不好意思啊,沒事就行。”保安笑着說道。說完之後,保安就離開了。
等到保安離開康中輝的視線後,他擦了擦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說道:“呼,好險啊,還好我機智聰明,不然還真不好脫身了。看來那個鄒先生是把自己的外套落在車裏了,難怪信号一直不動了。可是,我現在該怎麽辦呢?守在這裏等嗎?到時他肯定會乘車走的,我又沒有車可以叫了,怎麽跟得上啊。”
康中輝不敢再留在地下停車場了,他從安全通道離開停車場,然後走出了湘江世紀城的大門口,蹲在路邊沉思了起來。
其實,繼續跟着鄒先生既不現實也沒必要。隻要鄒先生上車後,開出3公裏遠,周傑所開發的app就會失去追蹤信号。而且他現在也沒有車輛可以用,這裏并不好攔計程車,根本不可能跟上鄒先生的車。所以,康中輝現在可以做的就是回家,考慮下一步該怎麽行動。
可是,現在康中輝所思考的問題并不是如何得知鄒先生家的具體位置,而是他自己怎麽會跟着鄒先生來到了這裏。自從在孫琦公司見到鄒先生所佩戴的銅色吊墜後,康中輝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樣,一直追着鄒先生跑,直到他失去鄒先生的蹤迹後,才漸漸清醒了過來。
這樣的自己讓康中輝感到既害怕又疑惑,他雖然資曆不深,能力不強,但是怎麽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獵魔師,怎麽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被一個不明所以的物件所吸引,幾乎失去了自控能力?!那個銅色吊墜到底是什麽東西?!
康中輝站起身來,向最近的公車站慢慢走去,路上他一直在不停地回想那個銅色吊墜和自己第一眼見到它時的反應。記得第一眼見到那個銅色吊墜時,康中輝就産生了一種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甚至,他感覺那個銅色吊墜應該是屬于自己的!自己就應該将它從鄒先生的手中奪回來!
想到這裏,康中輝不由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非常貪心的人,怎麽會突然對一個隻有一面之緣的人的所有物産生了這麽強烈的貪欲?!難道說那個銅色吊墜有異?!可是,爲什麽自己沒有感覺到吊墜上有任何的靈力波動呢?如果吊墜真的有異,那麽爲什麽和自己在一起的吉興伯和吉興仲兩兄弟會沒有反應呢?
“不行,先回去,我得問問吉興伯和吉興仲兩兄弟的看法,他們對那個吊墜的感受應該比我更深才對,爲什麽他們沒有對吊墜産生貪欲,偏偏是我呢?”康中輝自言自語道。
康中輝一邊向公交站走,一邊無意識地撫摸着左手腕上的北鬥手鏈,根本沒有發現北鬥手鏈上發出的銀色光芒正在慢慢消退。
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