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哥,我回來了,今天超市的牛肉不錯,晚飯我們吃蘿蔔炖牛腩吧。”提着一袋子菜回到家中的孫琦越來越像王導的新婚妻子了。
王導連忙将瑾刀收進木盒,然後抱起木盒想要放回自己房間。不過還是遲了點,孫琦已經看到了王導從收刀入鞘到抱起木盒的全過程。
“王導哥,你的傷還沒有好,怎麽又把刀拿出來了。醫生都說過,在你的骨骼沒有愈合之前,不能做需要發力的運動。”孫琦一臉不開心地看着王導。
“我就是把刀拿出來擦擦而已,絕對沒有揮刀,我發誓。”王導連忙解釋道。
“我不用你發誓,我隻是希望你的身體快點康複。我也知道,天天這樣坐在家裏會悶,但是王導哥你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孫琦放下手裏的菜,走到王導身邊拉着他的手說道。
王導微笑着點點頭,對孫琦說道:“你放心吧,有一個如此漂亮的美人這樣關心我,我一定會更加愛惜自己的身體的。”然後,他走進房間将木盒放回床下。
“王導哥,明天陪我去看看車吧,沒有車還是不方便。”在廚房處理食材的孫琦說道。
“琦姑娘,你要買車嗎,準備買什麽樣的車?”王導問道。
“不知道诶,今天晚上你陪我參考一下吧。”
“這當然沒問題,不過我也不太懂車。如果你要買奧迪的話,倒是可以去找阿華的朋友董振傑。他可是有一家奧迪的4s店。”
“好啊,那我們明天就先去奧迪4s店看看。”
第二天,兩人來到了董振傑的奧迪4s店,不過董振傑今天并不在長沙,所以董振傑一早就打電話給他的經理,讓經理親自去陪同王導孫琦看車。兩人在tt和q5之間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了車身更大,也更舒适的q5。
在回去的路上,王導接到了徐少華的電話。
“喂,王導,你在哪裏?怎麽敲你家門都沒人開門的。”徐少華問道。
“你怎麽跑到我家去了,我和孫琦一起剛剛看完車,現在正準備打車回來。”
“我去,我不是發信息告訴你昨晚魍魉又出現了嗎,你不會是和孫琦看車看到忘記了吧。還好追魂符陣的陣眼裝置在康中輝那裏,要不然今天就什麽事情都做不到了。行了,我和康中輝還有周傑一起去找魍魉吧,你們兩口子慢慢回來。”
徐少華挂掉了電話,王導才想起來拿出手機看了看,果然莫曉蘭和徐少華都給他發了短信。現在他和孫琦人在星沙,要回到教師村起碼需要50分鍾。不過,王導還是馬上叫了一輛車,和孫琦一起坐了上去,遲到總比不到好。
周傑詫異地看着有些生氣的徐少華,說道:“導哥和孫琦姐一起出去了?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本來我們昨天不就沒有約具體時間嘛。華哥,不要生氣了,我還比你多等了幾分鍾呢。”
“唉,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成雙成對的人虐待我這個單身狗,特别是王導,他才脫單幾天啊,就叛變了。”徐少華不能說自己是因爲王導不夠緊張周伯溪而生氣,隻能找了一個理由。現在他這個肇事者必須獨自面對可能會得知真相的周傑了。
“那我們就不等老師了吧,就讓他們過一過二人世界吧。反正必備的東西我們都有。有傑哥在,一個魍魉絕對不是對手。”這幾天的訓練,周傑實力早已徹底征服了康中輝。
周傑謹慎地說道:“還是小心一點,如果那具棺椁不是幻象,而是真實存在的,那我們可能會有**煩。”
三人來到鬼屋,康中輝從包裏拿出追魂符陣的陣眼裝好。他将陣眼啓動之後,原來貼在天花頂的牽引符和鏡像符從上面飄了下來,正好就落在康中輝手中陣眼的中心。
“我們得往東南方向,而且距離有點遠。”康中輝感受了一下陣眼傳來的靈能波動,說道。
三人立即下樓,兩輛車往東南方向開去,康中輝在途中不斷地修正前進的方向。十多分鍾後,兩輛車開到了天馬山下。由于前面的路不能開車,三人下了車,繼續根據陣眼的指引向前趕路。周傑走着走着發現康中輝正領着他們往山深處走,而且周圍有不少古墓,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把康中輝和徐少華拉住,說道:“你們說,我們會不會正在處于長沙王陵區。”
“長沙王陵?對啊,西漢初期的長沙王吳臣的陵區不就在天馬山上這兒嗎。”拿着陣眼的康中輝也驚了。
“哈?什麽長沙王陵?”沒有好好了解過這段長沙曆史的徐少華不解地問道。
既是長沙本地人,又了解這段曆史的康中輝爲徐少華解釋道:“華哥,馬王堆知道嗎?馬王堆的主人利蒼就是長沙王的丞相。傳說這個長沙王陵裏的文物比馬王堆漢墓多上十幾倍,但是由于現在的古文物保護技術還不到位,所以一直沒敢開這個墓。”
“馬王堆裏的不是辛追娭毑嗎?什麽時候變成利蒼了?”徐少華還是不太明白。
“那個,華哥,利蒼是辛追的老公。”周傑說道。
“好吧,我不懂行了吧,我又不是長沙人。那這個長沙王陵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不過,你們誰會盜墓嗎?”徐少華看看康中輝和周傑,問道。
三人同時把手一攤,盜墓這種專業技術誰也不會。
“怎麽辦,且不說會不會盜墓,就算會盜墓,這也是違法的,被抓到就完了,要判刑的。”徐少華嚴肅地說道,因爲他老爸是局長,所以在刑法方面他還是比較熟悉。
“傑哥,可以讓小黑進去看看啊。”康中輝提議道。
一聽康中輝的建議,徐少華馬上說道:“不行,太危險了,不能讓小黑單獨進去。”
“爲什麽,現在我們都進不去,隻有小黑是靈體,可以直接穿進陵墓中。”康中輝有些不解地問道。
“确實不能讓小黑去,雖然這種古墓阻擋不了小黑,但是我們要對付的是魍魉,它不是小黑可以對付得了的。”周傑解釋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進不了王陵,就抓不到魍魉;抓不到魍魉,那間鬼屋就住不了人啊。”康中輝還是希望能幫助自己的老師能順利解決房子問題。
這時,徐少華的電話響了,是王導打來的。
“喂,阿華,你現在在哪,我已經到鬼屋了,你不要告訴我你們已經走了吧。”
“對,我們已經到天馬山了。”
“怎麽樣,找到魍魉了嗎?”
“還沒,我們估計它可能在長沙王陵裏面。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既進不去,也無法将他趕出來。”
“等等我,我帶着裝備過來找你們。我有一個想法,可能有用。”
徐少華挂掉電話後,康中輝馬上問道:“是老師嗎?他現在過來?”
“對,他說他有辦法把魍魉找出來。那我們先下山等他吧。”拿長沙王陵沒如何辦法的三人隻能下山去。
過了半個小時,王導終于到了,他背着一個單肩包走進小吃店,徐少華、周傑和康中輝對王導招招手,王導拿着包走過去坐下。
“我這麽急急忙忙地趕過來,結果你們在在這裏吃小吃。”王導夾起一塊鴨脖子,說道。
“我們三個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等你過來了。怎麽樣,你有什麽辦法?”周傑放下筷子問道。
“我覺得我們要對付這個魍魉,就應該從這個魍魉的具象本體爲何去思考這個問題。我們都知道,魍魉爲人類貪欲所化,必然需要依附某物才能存在,所以我認爲我們隻要能對長沙王陵和魍魉進行分析,找出兩者之間的聯系,我們就可以利用這一點,抓到魍魉的具象本體。”王導緩緩說道。
“話是這麽說,但是我們既不了解這個魍魉,也更不了解長沙王陵啊。”徐少華說道。
這時,康中輝舉起手說道:“長沙王陵我有些了解。這座長沙王陵葬的是西漢長沙王吳臣,是第一代長沙王吳芮的長子,他一輩子沒做過什麽大事,除了公元前196年,當時的淮南王英布起兵謀反,長沙王吳臣聽取了丞相利蒼的計謀,将英布誘殺。公元前193年,長沙王吳臣病逝,谥号成王。有人根據馬王堆中利蒼墓的發掘情況對長沙王陵的情況進行過猜測,認爲這座尚未發掘的成王墓裏的文物價值連城,可以填補許多考古學和西漢曆史研究的空白。但是也正因如此,此地的盜墓情況十分嚴重,雖然暫時還沒人盜墓成功,但是對于整個陵區造成了不小的破壞。”
徐少華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康中輝說道:“中輝,你不是理科生麽,怎麽對長沙王陵的曆史這麽了解?”
“大一暑假的時候,我被我一個高中同學拉着去湖南省博物館做了兩個月的志願者,所以對西漢長沙國的曆史有一些研究。”康中輝有些自豪地說道。
“聽了中輝對長沙王陵的描述,我對這個魍魉有了一種猜想。既然魍魉與長沙王陵有聯系,會不會是曆代想要盜取長沙王陵,卻都失敗而返的盜墓賊的貪欲所化。而那具棺椁會不會就是魍魉的具象本體,因爲一般來說,一座陵墓中最重要的寶物都裝在棺椁中,所以盜墓賊的貪念都依附在棺椁之上。我想這就是這個魍魉以長沙王陵爲住所的原因了吧。”王導說道。
周傑問道:“那麽,我有一個問題,爲什麽魍魉會跑到教師村作怪,而且爲了吓跑業主一家還将自己的具象本體都搬到了客廳中。這已經超出魍魉惡作劇的标準了吧,如果隻是爲了作樂,它完全沒必要将自己的具象本體都搬出來。”
“嗯,确實有道理,可能之前我們對于這個魍魉的企圖的估計是錯誤的,它既然将自己的具象本體都拿出來吓人,那必然不是爲了惡作劇這麽簡單。那麽如果我們能找出魍魉在鬼屋作怪的根本原因,就應該可以找到徹底解決魍魉的辦法。”王導點頭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還是要回那間鬼屋?我們這趟跑到天馬山來是白跑了嗎?而且傑哥和老師你不是對鬼屋檢查過幾遍了嗎?”康中輝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這次來天馬山,我們起碼找到了魍魉的藏身之處,而且也知道了魍魉的具象本體就是長沙王吳臣的棺椁。我估計我們最後還是要回到天馬山來,才能徹底解決魍魉。”王導站起身,拍拍康中輝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