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導,怎麽了?”徐少華焦急地問道。
“阿華,到時候幫我善後,今天這件事可能無法和平解決了。”說完之後,王導挂掉了電話。
十分鍾後,王導看到了徐少華的a6。徐少華拿着瑾刀從車裏下來,對王導說道:“王導,情況很糟糕嗎,需要我幫忙做些什麽?”
王導接過瑾刀,然後對徐少華說道:“阿華,我很感謝你信任我,沒有報警,也沒有将這件事告訴你爸。既然你一開始選擇信任我,那麽就請相信我可以處理好這件事。”
“你好吧,我相信你。真的不要我一起進去嗎?”徐少華說道。
“不用了,你找個地方停好車吧,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王導轉身向王淩志藏身的房子走去。
王導拿着瑾刀走進房間,右手将瑾刀平舉,對王淩志說道:“瑾刀就在這裏,放了彭嘉玲。”
“把刀拔出來讓我看看,我怎麽知道你這次拿的不是赝品。”王淩志躲在彭嘉玲身後說道。
“好。”王導左手握住黑色的柏木刀鞘,右手緩緩将瑾刀拔出。王淩志緊緊地盯着王導和瑾刀,瑾刀的刀刃微彎,刀身狹長且雪亮,從刀刃處的絲絲寒光可以看出瑾刀鋒利異常。
王淩志對快要哭出來的彭嘉玲說道:“要命就别動。”然後松開她的手,揮手向王導射出一道血紅色的霧氣。王導右手持刀對着霧氣輕輕一揮,隻聽得“呲”的一聲,霧氣就在瑾刀的刀刃下煙消雲散。
“這次算你有誠意,解除你和靈刃的靈能鎖鏈,然後放下刀退出房間。”王淩志說道。
王導瞳孔微微一縮,說道:“隻要你不耍花樣。”當王導說到“花樣”兩字時,王淩志突然感覺不對,他剛想出聲警告王導,就感覺一股陰冷地氣息從背後侵入他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這時,王導低身跨步向前,一記突刺從下而上刺穿王淩志掐住彭嘉玲脖子的手的上臂。強力且迅猛的刺擊将王淩志的手帶離彭嘉玲的頸部,并拉扯着他的身體往後倒去。
王導拔出瑾刀,一腳踹在王淩志的下巴上,王淩志直接暈倒在地上。王導輕輕一抖刀身上的血,收刀入鞘,對施以關鍵一擊的周伯溪說了聲謝謝,然後扶起坐倒在地的彭嘉玲,說道:“小玲你沒事吧。”
驚魂未定的彭嘉玲看着王導說道:“我我沒事,我真沒想到淩志是這樣的人。對了,他剛才接了一個電話,他應該還有同夥!”
這時,暈倒在地的王淩志身上傳出了手機的鈴聲。王導蹲下身在他身上翻找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竟然也是陌生号碼。王導接通電話,手機裏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小志,你拿到靈刃了嗎?”
“他拿不到了,而你最好不要跑得太快,我會去找你。”王導冷冷地說道。
對方一聽是王導的聲音,就直接挂了電話。王導馬上示意周伯溪去搜尋一下周圍有沒有可疑的男子,然後将王淩志的手機放入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徐少華打了個電話。二十分鍾後,王導和徐少華将依然保持昏迷的王淩志的手臂包紮好,然後将他扔進後車廂。徐少華發動他的奧迪a6,載着彭嘉玲和王導離開了陳家嶺。
徐少華将彭嘉玲送到了她租住的地方,彭嘉玲下車後,王導對她說道:“今天的事情是我連累了你,你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如果還是沒辦法來上班的話,就給夏玲打個電話。”
“老闆,謝謝你,我能問一下,你們打算怎麽處置淩志嗎?”彭嘉玲問道。
王導馬上回答道:“當然是将給警察啊,阿華的老爸是局長,他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王導安撫好彭嘉玲,與她揮手告别,然後上車對徐少華說道:“走,去你在金星中路買的房子。你那間房子還是毛坯房,而且左右上下都還沒人住,适合拿來審問。”
徐少華點點頭,往金星中路開去。
陳家嶺,彭嘉玲原本被關押的小屋,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從窗戶竄進了房間。如果王導現在還在的話,他會認出這個年輕男子就是他用窺視者符陣在羽毛球場拍下的錄像中的那個神秘男子!
“小志,是我害了你。如果那天我們直接撤離長沙,而不是因爲我貪念那個獵魔師的靈刃,讓你潛入他們當中的話,也許你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希望你不會辜負組織的期望。”男子轉動了一下左手中指上的戒指,狠厲地說道。原來,這個神秘男子在王導、張澤等人進入他們的地下室時,就通過地下室裏的那半張鏡花水月符發現了王導身上的靈刃氣息。
徐少華将車直接開進小區的地下停車場,然後和王導一起扶着昏迷的王淩志乘電梯上到26層。徐少華打開房門,王導将王淩志放在客廳的牆角處,然後對徐少華說道:“阿華,去打些水來。”
徐少華用刷水泥的黑膠桶從廁所裏打了一桶水,兜頭蓋臉地澆在王淩志的身上。王淩志咳嗽了幾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說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想要奪取我的靈刃?”王導站在王淩志身前,居高臨下地對他問道。
王淩志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并沒有回答。
王導蹲下身,隔着衣服握住王淩志手臂上的傷口,說道:“怎麽,突然不會說話了。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想要奪取我的靈刃?!”
王淩志扭過頭,依然不回答。王導用力地握緊王淩志手臂上的傷口,但是王淩志将自己的牙龈都咬出血了,還是沒有說半句話。
王導和徐少華輪番對王淩志進行了一個小時的拷問,但是都沒能問出任何東西。還沒吃中飯的王導也有些餓了,他決定先将王淩志綁起來,蒙住他的眼睛,封住他的嘴,然後和徐少華先去買點東西回來吃,等下午再繼續審問。
王導和徐少華都離開後,周伯溪突然出現在房間裏。他一揮手,一陣陰風将王淩志嘴上的膠布扯掉,然後說道:“你聽着就行,我知道你們是陰陽師。從你身上的味道,和那間地下室裏的半張鏡花水月符,我就能知道。整個靈異界除了你們之外,沒人會那種鏡花水月符。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洪成澤在哪?!”
聽到“洪成澤”三個字的王淩志臉色大變,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誰,你怎麽怎麽知道教主的名字?!”
“果然,還真被我猜中了,洪成澤還沒死。呵呵呵,想不到我還有機會和你清算一百多年來的恩怨,哈哈哈哈”
一聽到自己被詐了,王淩志臉色越變越難看,心跳不停加速,他知道洩露這樣的信息給獵魔師,他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就在周伯溪擡頭大笑,宣洩自己九十多年來壓抑的情緒時,一道藍色的火光從王淩志的口中冒了出來。當周伯溪意識到不對的時候,這團藍色的火光已經将王淩志的半個腦袋都燒沒了。周伯溪退後了幾步,他知道這種藍色火焰絕對不能碰,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王淩志化成一團灰燼。
當王導和徐少華拿着打包好的食物走進客廳時,他們發現王淩志不見了,但是他的衣物、綁他的繩子、封口的膠帶以及蒙眼的毛巾卻都還留在原地。
“這這是怎麽回事?他這是怎麽跑掉的?”徐少華訝異地說道。
王導走過去看了看,發現了王淩志衣物中的灰燼,他伸手摸了摸,然後站起身來說道:“他沒跑,隻是被燒成灰燼了。沒想到,這個綁匪集團居然會在自己成員的體内種入骨火這麽邪門的東西。看來我還是小看他們了。”
“王導,骨火是什麽?”徐少華問道。
“骨火是一種特殊的火焰,它隻燒身體,不傷衣物,而且可以将身體和靈魂一起燒盡。如果不是當年曾經和瑾姐一起遇到過這種邪門的火焰,我現在也會和你一樣困惑。看來,我們的線索斷了。”王導無奈地說道。
長沙汽車西站,戴着帽子和墨鏡的神秘男子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摘下,扔進垃圾桶中,然後坐上了一輛開往武漢的長途巴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