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村落那邊還有些麻煩需要解決,我們邊走邊說。”
“地淵這裏的大麻煩都解決了,村落還能有什麽事?你說的麻煩不會是指的寒夜吧,你上來前不久,他剛剛離開地淵,不知道去了哪裏?”
“寒夜?”齊淵有些詫異。
奪心者帶着寒夜離開後,便一直沒有再見面,齊淵還以爲他已經死在了地淵。
“他有沒有什麽異常?”
沙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齊淵又看了夏知喬一眼。
“沒有發現。”夏知喬說道。
齊淵眉頭微皺。
進入末日之祭的這些人之中,寒夜的身份最爲神秘,這個家夥在暗中搞了許多事情,甚至還和奪心者攪和在一起,在地淵之中走了一趟,卻一直沒有翻船,這就很詭異了。
自己能夠活到現在,除了因爲天賦樹的存在之外,主要原因還是因爲末日的暗中幫助,寒夜的依仗是什麽?
他就算隐藏了實力,最強也不過是九階,這種實力在外面确實很強大,但在這個超級生命體的角力場,九階根本不夠看。
所以,寒夜能夠在一路搞事後,還能平安無事,除非他背後也有一個超級生命體相助。
是因爲奪心者嗎?
不過,在末日和萬惡之源面前,奪心者的位格明顯還差了點,他最多不過是勉強觸摸到了超級生命體的門檻,根本無法與這兩位正面相抗,最後結果也确實是這樣,奪心者被萬惡之源輕易解決,連一點浪花都沒有掀起來。
可奪心者爲什麽要幫他?
一個天啓強者想要進入奪心者的眼界可不容易。
所以,寒夜背後肯定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能夠讓奪心者都相助的秘密,可不是普通的秘密。
哪怕是整個海藍星,除了自己體内的天賦樹外,應該也沒有多少東西能夠入奪心者的眼簾。
除了神族!
寒夜當然不可能是神族,但如果他是神使,這一切或許就能夠解釋通了!
齊淵心念一動,如果寒夜真的是神使,他體内是不是也會有世界意志之力的存在?
如果是其它秘密,齊淵可以不在意,但如果涉及到神使和世界意志的存在,那就不同了。
首先,世界意志必須弄到手!
其次,神使必須死!
就在齊淵離開地淵後不久,原本已經靈魂消散,身體僵硬,死在了地淵深處的恐獸之王忽然動了一下。
一縷新的靈魂之力悄然出現,逐漸滋潤着恐獸之王死去的身體,片刻之後,恐獸之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
它環視一周,發現地淵的黑霧已經消散,四周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破碎的岩石,頓時松了口氣。
“那幾個怪物,終于走了!”
“沒想到,我們竟然能夠瞞過末日,從他的眼皮底下撿回一條命!”
“别高興太早,恐獸之王以自身靈魂湮滅爲代價,雖然成功騙過了末日,但對于我們的靈魂也是一個巨大的傷害,謝銘,我們兩人恐怕再也無法分開!”
“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該死的,我可不想繼續和你共用一具身體!”謝銘說道。
“索倫,我記得你說過,毀滅議會有修複靈魂的秘法,或許我們出去後可以想辦法先修複靈魂的傷勢。”
“靈魂是超級生命體的領域,毀滅議會雖然有秘法,但代價昂貴,而且效果有限,未必能夠将我們兩人分開!”索倫低聲說道。
“那總要試一試,我已經受夠了恐獸之軀,我需要一具人類的身軀!”
“你舍得離開這具身軀?”索倫有些詫異的問道。
“這可是九階的恐獸之軀,你如果更換身體,實力必然會下降許多。”
“就算跌回到七階,我也要換回人類的身軀!”
“好了,換回人類身軀的事情,等到以後再說,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想一想該如何離開這裏。”
“嘿,我雖然不知道該如何離開,但有一個人肯定知道,他一定會告訴我們離開的方法,除非像連同這個世界一起毀滅!”
“你是說那顆老樹?”
“對!它不可能去投靠末日,他如果想出去,我們是唯一的希望!”
“但願你說的是對的!”
兩人拿定主意,決定去往骸骨之森,恐獸之軀一躍而起,輕松離開地淵,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齊淵離開地淵,一路回到血禍村,發現這裏依舊和平時一樣,沒有什麽變化,天色漸晚,外出狩獵的村民逐漸返回,村長依然躺在躺椅上休息,似乎對于地淵的事情一無所知。
至于消失的寒夜,他之前回來了一趟,不過很快就離開了,似乎并不想和自己照面,不知道是去了其他村落,或者說村落之外的其它地方。
“寒夜不在,我們該怎麽辦?”
“寒夜的事情不着急,我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今天晚上或許不會安靜,做好心裏準備。”齊淵低聲說道。
莫笙有些詫異的環視一周,似乎有些不理解齊淵的這句話。
萬惡之源、奪心者、恐獸之王、劇毒蛛母,幾個麻煩的家夥都已經解決了,怎麽可能還有大戰發生。
難道是骸骨之森的那一位也不甘寂寞,想要出來搞一波事?
可能性似乎不大。
齊淵也沒有多做解釋,亡魂主宰怎麽說也是一個超級生命體,也是要面子的,總不能告訴其他人,亡魂主宰不但辦事不利,沒有能壓制住萬惡之源的複蘇,還被人偷了一波家,差點被腐蝕了。
而且,除了亡魂主宰之外,末日最後的選擇,似乎還帶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狩獵的村民盡數回歸,村長慢悠悠的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走到祭壇周圍轉悠了一圈。
莫笙目光微閃。
“好像有些不對,按照以往的慣例,他現在應該已經點燃了火堆,但是今天,他好像完全沒有點燃火堆的打算。”
“是有些不對。”齊淵點了點頭。
“先不着急,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隻見三個村民依次從人群之中走出,他們手中抱着一個一人多高的木箱,然後将箱子放在祭壇之上。
齊淵目光微動,雖然這幾個箱子能夠隔絕感知,但他已經猜到了裏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