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萬人僵屍大軍也并非如此不堪一擊,畢竟天竹閣支援兵力在人數方面不過四千人,與萬人僵屍大軍一比,足足少了一倍有餘。萬人僵屍大軍雖然在境界方面稍遜天竹閣的弟子,但是光憑那鋼筋鐵骨的僵屍身軀和那毫無痛覺不死不休的戰鬥力兇性,天竹閣的這四千多弟子也很難在萬人僵屍大軍面前占到絲毫便宜。
胡小北如此思量了一番雙方的兵力和戰鬥力,萬人僵屍大軍戰勝的幾率甚至還高上天竹閣弟子幾分。胡小北想到此處不禁有些疑惑,這麽明顯的戰局優劣形勢,這天竹閣不應該一直都沒有察覺啊,爲何還是這般胡亂指揮,将天竹閣内的所有弟子都紛紛派上前線與萬人僵屍大軍亂戰。
胡小北低頭朝着地面上的天竹閣弟子望去,隻見所有天竹閣弟子紛紛離棄了原本布置已好的機關陷阱,然後手持刀劍朝着天竹閣南門沖殺而去。胡小北看着這奇怪的天竹閣戰場不禁露出一絲驚疑之色,于是身形一閃急速下落到地面之上,隻見所有朝着胡小北迎面沖來的天竹閣弟子都有意的繞開了胡小北所站之地,然後繼續朝着天竹閣南門前線戰場沖殺而去。
胡小北目光如炬掃視四周,竟然發現就在自己身前百米之處,有一位身穿紫衣長衫的男子正微笑的看着自己。胡小北立即意識到這爲紫衣男人的危險性,冰冷的目光死死的落在那人身軀之上。
這位紫衣男子正是天竹閣的少閣主蕭軒,蕭軒乃是天竹閣閣主蕭門長子,傳聞十歲之時便掌握了蕭魏遺傳于天竹閣的所有法術機關,是一位千年難遇的法術機關奇才,雖然蕭軒的修道境界不算極高,僅僅隻有黃階七層左右,但是光憑其堪稱鬼斧神工的法術機關術,曾讓三位尋仇上門玄階一層的玄階強者皆死于天竹閣的法術機關之下。
所以在天縱域内,衆人對于蕭軒的實力一直都不是用修道境界來評測,而是以死于他手下的高階修道者的境界從而推測他的真正實力。若是以此推測出來,蕭軒的實力早已遠遠超過了天竹閣閣主蕭門的實力,應該處于玄階五層左右。
胡小北雖然從煉制的萬人僵屍大軍的記憶之中獲取了一切關于蕭軒的資料,但是這種玄之又玄的法術機關術胡小北卻是從未聽聞。不過外界都能給予蕭軒如此之高的評價,可見這法術機關術絕對非比尋常,說不定是一種殺人無形的緻命武器。
此時胡小北身旁兩側的天竹閣弟子已經離去大半,隻留下一片狼藉的雜亂場地,蕭軒就站在胡小北正面百米之處,文質彬彬而又溫和有禮的看着胡小北,就像是一位熟悉至極的好友一般。蕭軒對着胡小北斯文有禮的拱手施禮道。
“小生蕭軒,見過胡道友。”
胡小北聞言不禁一愣,這蕭軒語氣溫和淡然絲毫不帶敵意,仿佛真是想要和自己交好一般。胡小北雖然心中有疑,但是此人既然以禮待己,自己又怎麽無禮待人?于是胡小北也是對着蕭軒拱手勢力道。
“在下也是久聞蕭道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與衆不同。”
蕭軒聞言隻是謙虛的淡笑,對着胡小北邀請道。
“既然你我二人一見如故,何不把酒言歡一番?”
蕭軒一言剛盡,突然整個天竹閣房屋地面天旋地轉,四周的景物變幻莫測。胡小北不禁大驚,這蕭軒實在是太詭異了,仿佛天竹閣這片天地間的一切都掌握在蕭軒的指掌間,隻要蕭軒輕輕動念一想,這片天地便會随着蕭軒的想法開始自己構造搭建起來。
胡小北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周圍的一切,頓時将自己的神念擴散到一個極緻,盡量能夠察覺到周圍一切存在危險的變化。正在此時,突然從胡小北耳畔響起一個聲音。
“胡道友,這是在下親自釀制的白竹春,還請品嘗一番。”
胡小北隻覺得這聲音仿佛遠在天邊有近似眼前,實在是詭異的很,于是猛然一轉頭,竟然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石桌前,在石桌之上擺放了一瓶清香迷人的好酒。那蕭軒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石桌的對面之位,然後拿起石桌上的青玉酒杯,再舉起酒瓶傾倒而出一杯清香四射的好酒遞于胡小北身前。
胡小北面色陰冷的看着蕭軒,這種完全将别人置身于自己掌控之中的遊戲,讓胡小北難以繼續接受下去。不過胡小北已經放出神念觀察過四周了,現在胡小北正身處于一片山間竹林的八角竹亭之中,此地方圓百米毫無人迹,就像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一般。
胡小北知道現在絕對還身處與天竹閣之内,隻不過蕭軒用法術機關術變換了這片區域的地理環境,然後重新組建了一片區域呈現在胡小北眼前。此時胡小北經過親身體驗才能領悟這法術機關術到底是有多麽玄妙。
剛才僅僅隻是在一瞬間,胡小北就被帶到了另一片區域之内,并且在胡小北帶到這裏之前,蕭軒還暗中提示了胡小北,隻可惜胡小北即使心中有了防備,而且還用神念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環境的變化,但是還是無法看出一絲破綻。甚至就連自己什麽時候坐在這石桌前,還有蕭軒又是什麽時候來到自己近身不到一米之處,胡小北都沒有發現一絲蛛絲馬迹。
此時胡小北不禁對蕭軒實力産生了一絲畏懼,這蕭軒看似隻有黃階七層的實力,但是這神秘莫測法術機關術實在是太詭異了,根本防不勝防。若是蕭軒想要突然襲擊自己,那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蕭軒會以一種什麽樣的方式出現,更不知道何時自己就會被突然換位到另一個領域之中,說不定就是刀山火海之中,死無葬身之地。
蕭軒也是看見了胡小北滿是警惕的目光,于是放下酒杯對着胡小北賠禮道。
“胡道友,在下并非有心冒犯,貿然帶胡小北來此也隻是被逼無奈,還請胡道友見諒。”
胡小北冷哼一聲,現在自己的性命完全掌握在這位虛僞的謙謙君子手中,哪裏還會有去怪罪蕭軒的機會,于是胡小北冷冷說道。
“蕭道友的法術機關術實在是神鬼莫測,在下欽佩至極!”
蕭軒聞言不禁露出一絲異常的落寞神色,歎息一聲說道。
“在下與胡道友相比又算得了什麽,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廢人而已。今日我邀胡道友來此,不是爲了什麽生死相對和那些無聊至極的戰閣之争,僅僅是希望胡道友能夠正視我這個對手,與我真真正正的對決一戰!”
胡小北聽到此處不禁一怔,這其中的反轉讓胡小北都措手不及,連忙追問道。
“你到底想幹什麽?若是你想要殺我,我必定不會束手就擒。你若是再想用剛才的手法遊戲一番,那麽我即使拼的粉身碎骨,也要将你這天竹閣從此在天縱域徹底消失!”
蕭軒聞言竟然是一副堅定不移的神色盯着胡小北的眼睛,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要和你生死決鬥!這是一場男人之間的生死決鬥,我不會施展任何法術機關術,一切都用劍說話!不管誰勝誰負,都由我們手中的那把劍來定奪!”
胡小北銳利如劍鋒的眼神死死盯住蕭軒的眼睛,這種時刻誰退後一步便是懦夫!胡小北的淩厲氣勢逼人,一聲答應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