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北正在警惕的環視四周之時,修心殿内傳來了一片驚呼混亂之聲。蕭沐聽到修心殿内的驚呼聲,立即變了神色,驚恐的朝着修心殿奔跑而去。
胡小北也随之跟上,進入了修心殿内。當胡小北剛踏入修心殿的那一刻,便感覺到一股惡寒從背後緩緩升起。胡小北趕緊一回頭,卻是什麽也沒有發現。胡小北不禁生了疑心,加快了步伐朝着發出混亂之聲的地方趕去。
待得胡小北到達發出驚呼之地時,那裏已經被人群圍的水洩不通,根本就無法擠進看看裏面發生了什麽。正在此時,一隊身穿紫袍的明淵宗弟子匆匆趕來,驅散了那群擁擠的人群,像是在維護着現場原狀,然後等待上級處理。直到這時,胡小北才能看清那人群之中的場景。
地面上正躺着一具明淵宗女弟子的屍體,在屍體旁邊還放着一把沾血的銀劍,看起來像是那女弟子自刎而死。
不過這一切都是表面上看到的情況,胡小北卻發現了那女弟子之死并非這般簡單,那女弟子的脖頸之上的傷口參差不齊,并非是像自殺一劍切斷脖頸上的血脈,然後流血而死。
反而是像那女弟子自己不斷用手中銀劍來回切割着自己脖頸,鋒利的劍鋒将脖頸上的嫩肉切得皮開肉綻,想要活生生将自己的脖頸切斷一樣,最後導緻失血過多而死。
胡小北想到這種殘忍惡毒的死法不禁心寒,立即想到了這女弟子絕對不是自殺。不過胡小北卻是無法感應到那屍體上任何妖邪之物的氣息,于是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說明這女弟子不是自殺。
胡小北歎息一聲退出了人群,剛想離開此地之時,突然從一側沖出一個身影,迎面擋在胡小北身前,眼神堅決的盯着胡小北說道。
“你是不是也看出來了蕭敏不是自殺?”
胡小北看了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蕭沐,然後問道。
“那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她不是自殺嗎?”
蕭沐聞言輕咬下唇,然後肯定的說道。
“我有!你跟我過來,我給你看蕭敏不是自殺的證據!”
胡小北這下是真的有些詫異了,立即跟在蕭沐身後走去。蕭沐帶着胡小北直接走進了一間并不寬敞廂房之内,這廂房像是蕭沐與蕭敏的卧室,在廂房簡簡單單的擺放這兩張床鋪。
蕭沐極其熟悉的走到一張床鋪前,接着從床下拖出一個箱子,然後從箱子内取出一些帶字的紙張,然後遞給胡小北。胡小北接過那些紙張,細心看了起來,那些紙張上面都是記載着一些修道時感悟,還有一些修道時需要注意的環節。胡小北看了蕭沐一眼,然後問道。
“這是什麽東西?”
蕭沐像是回憶起了一些往事,雙眼含淚的說道。
“這是蕭敏爲進明淵宗修道,生前四處搜尋而來的修道法決。蕭敏是我的親妹妹,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修道之心。她爲了修道,甚至從未吃過肉食,僅爲早日達到清心寡欲的修道之心。現在好不容易進入了明淵宗,她怎麽可能會去自殺?”
胡小北聽到蕭沐這番話,此時心中也是更加笃定了蕭敏不是自殺的想法,隻不過這其中牽扯的東西并非是眼前這個少女所能面對的,還不如讓她心中放下此事,平平穩穩的過完這一生。
胡小北将這些紙張收好,然後對着蕭沐說道。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我會去調查的,有結果了我一定通知你。”
蕭沐聞言倔強目光盯着胡小北,然後說道。
“你别想甩開我,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胡小北冷哼一聲,冷冷說道。
“你以爲憑你的能力,能夠查到什麽東西?”
蕭沐毫不示弱的看着胡小北,接着說道。
“那我就跟着你一起去查,直到查到蕭敏的死因爲止。”
胡小北現在才發現這蕭沐真的是腦袋一根筋,自己這是在爲她好,她反而是一點都不領情。胡小北這下也懶得管蕭沐了,直接縱身一躍離開了這間廂房。誰知胡小北前腳剛離開廂房,接着就聽到蕭沐在廂房内大喊大叫。
“大家快來抓澡堂色狼啊!他就是天派的胡······”
胡小北聽到此話立即又飛遁回了廂房内,看見蕭沐正一臉微笑的盯着胡小北。這下胡小北算是真的沒招了,總不能殺了這蕭沐吧。胡小北歎息一聲,對着蕭沐說道。
“好,我答應帶着你一起去查蕭敏的死因,不過這段時間你必須得全部聽我的話!”
蕭沐聞言大喜,趕緊答應道。
“我一定乖乖聽話的!”
胡小北見此時已經成了定局,自己也是甩不開這蕭沐了,隻得細問一些關于蕭敏的死前狀況。
“你剛見我時,就立即叫我去救蕭敏是什麽意思?”
蕭沐面帶難色,緩緩說道。
“那是因爲我發現蕭敏一直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像是中了邪一樣。然後我有聽見你說你會捉鬼,因此我就想到讓你去救蕭敏了。”
胡小北聽到此話,不禁有些疑問。
“什麽奇怪事情?”
蕭沐看了胡小北一眼,然後毫不遲疑的答道。
“她昨夜唱了一夜的戲。不過我知道,真正的蕭敏根本就不會唱戲。”
胡小北聽此心中一驚,立即想到了三個字:怨靈戲!胡小北連忙繼續問道。
“蕭敏在唱戲前還有什麽異常的表現麽?”
蕭沐仔細在腦海中回想了片刻,然後說道。
“她唱戲之前好像還寫了一些詩句,就在我剛才給你的那些紙張裏面。”
胡小北立即将那些紙張拿出來一張張看,最後将目光停留在了一張紙中寫的戲詞之上。
“深畫眉,不把紅樓閉。長闆橋頭垂楊細,絲絲牽惹遊。”
胡小北的腦海中仿佛又響起了昨夜那個幽幽的戲曲唱腔,那個如訴如泣的幽怨之聲再次再耳邊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