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車水馬龍,燈光璀璨,充滿了塵世喧嚣的大都市此刻冰冷黑暗,完全失去往日的鮮活。空蕩蕩的街上橫七豎八地停着上百輛撞在一起的車輛,不乏各種千萬級别的豪車,可是那又怎樣,它們的主人不是已經被撕成碎肉,就是成爲了新的喪屍,在街上遊蕩着,等待着新的鮮肉到來。
這是末世,失去了希望,沒有光明,唯剩下孤寂,冰冷,黑暗,以及絕望……
蕭钰站在這個曾經号稱世界第一的酒店最頂層的陽台上,緩慢旋轉的樓層,天花闆是透明的玻璃窗,如果願意,随時能夠看到璀璨的星空。這裏曾經是哪怕有錢也沒有資格入住的地方,彰顯着身份和地位,以及他人的豔羨目光,如今卻空空落落,再也沒人有閑情逸緻踏足。
末世,生存已經成爲了第一要素,誰還會在意那些虛浮不實用的東西。
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強者,永遠都是強者!無論是從前還是末世!哪怕現在的他就是喪屍,哪有如何!當喪屍的病毒在他的身體裏肆虐沖擊,所有的細胞都被撕裂。狂躁,暴力,渴望血肉,一度占據了他全部的意識。
但是随着力量的增強,鋼鐵般的意志逐漸控制住了他的**。
他更是在末世中拼殺出了一條血路,最終站在喪屍這條生物鏈的最頂端。
誰也沒有想到,在實驗室裏變異出來的喪屍病毒最終改變了整個世界。
這種病毒剝奪了人的意志,讓人淪爲沒有自我意識的喪屍。可誰也沒想到,喪屍這種從根本性改變人類的思維和身體的病毒,竟然還激發了人的潛能,将遠古時代就沉睡在人類身體裏的異能激發出來。
不過這需要堅韌的神經和鐵的意志才能抵抗潛能激發的劇痛。無數人或者喪屍更是在激發潛能的過程無法忍受痛苦,以及身體素質太差而導緻爆體徹底死亡。
而現在能生存下來都是強者!
末世已經開始數十年了,殘存下來的人類捕捉了喪屍,研究其中的病毒,制造出了人類異能戰士,這些戰士激發了潛能,成爲了具有異能的人,開始反擊,捕捉喪屍。
現在低級喪屍幾乎已經被消滅殆盡,剩下的都是激發了潛能的高級喪屍。雖然激發潛能後的喪屍,已經擁有了自我意識,能夠控制自己不再去傷害人類,可是人類卻不能容忍喪屍這種變異人類的存在,非要趕盡殺絕。
所以在這個末世,漸漸形成了兩大陣營,一個是自然人類,一個是喪屍。
真是悲哀呀,原本是同一個物種,現在卻在自相殘殺。
蕭钰收回了視線,傷春悲秋這種腔調放在他身上簡直要笑掉大牙。哪怕當初他的雙親和弟弟被人類殺死,他也不曾流下一滴淚,不過是将那個人類的肉一刀刀割下來,然後挫骨揚灰。
面對父母弟弟的徹底死亡,他内心并沒有太多感傷,成爲喪屍後,連感情似乎都被凍結了。又或許面對了太多的死亡,他已經麻木了。
難怪人類依舊會将他們這些不再以人類爲食的喪屍當成異類。
按照冷酷和殘忍而論,他們确實是異類。
一群沒有感情,沒有未來,也沒有死亡的異類。
房間裏的呼吸聲很安然,平穩,是那個小東西!想到房間裏的小人,蕭钰忍不住内心柔軟了幾分。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真是難得呀,連喪屍也會有柔軟的心情。
走回房間,粉色的床上蜷着一個少年,大半個背都赤/裸在外,露出白玉般的柔滑肌膚,雙眼閉合着,長長的如同蝶翼般的睫毛,随着主人平穩的呼吸微微顫動,小巧的鼻翼,粉嘟嘟的嘴唇。
真是萌得要命!
這個小東西!
坐到床上,看着沉睡的少年,柔膩的肌膚,尖尖的下巴,可惜那雙眼睛因爲運動過度而沉睡着,要不然等它們睜開,那将會是怎樣的水光潋滟。
明明清純明澈的臉,可偏偏生出妩媚的風情,讓所有見過他的人都無法自制地沉淪,迷戀,恨不得将他占爲己有。
真是隻妖精!
沿着那精緻的臉而下,白潔優雅的頸,微凸的蝴蝶骨,玉般的肌膚上青青紅紅的一片,胸前的兩點紅纓更是紅腫得厲害,讓人難以克制地回想起昨夜發生的那場□□,美妙得讓人無法不去回味。
再往下,所有被人肆虐過的證據以及那白玉般的肌膚都被粉色的被子遮住了,再不洩露一絲春光。
“寶寶,”蕭钰嗓子發幹,明明已經不再是人類了,可是身爲人類的某種欲/望卻在看到這個少年時徹底肆/虐,泛濫,最終一洩如虹。無數次在這具身體上放縱着,肆/虐着,毫不克制地任意妄爲。而這個少年也任着他,溫柔地包容、許可,最終被他占據,徹底據爲己有。
輕含住那已經紅腫的唇,舌尖在上面一點點地舔舐。真是甜美,無論品嘗過多少次,他都迷戀眷戀得無法自拔。要不是真的有事,他真願意一輩子都和這少年在床上度過,讓他在自己的身下綻放出最美麗的嬌豔,最芬芳的香氣。
“寶寶,真是愛死你了!”
這樣的話,在嘴邊呢喃着。少年被咬得微蹙了眉,白玉般的手似不堪折磨地軟軟地推了推他,可是他的身體哪裏是少年這樣柔弱的力氣能推得開的?
幹脆抱着少年翻身壓在上面,将少年的手舉高到頭頂,大刀闊斧地盡情揉/捏,肆/虐,引起少年一陣陣難以克制的呻/吟。
室内旖旎春光,室外蕭瑟陰冷。
空寂的城市,冰冷孤獨,黑暗掩了上來,漸漸吞噬一切。
蕭钰打算去最大的北方喪屍基地。現在整個世界分隔成兩個陣營,又分别有四大基地。其中東南兩個是人類基地,喪屍基地則盤踞在西北兩個地方。當然還有不少小型基地,但都不足爲提。
現在就如同古時候的三國亂戰一般,大家互爲敵手又互相牽制。人類和喪屍自己内部的基地之間也存在着相互鬥争,無論是作爲人類還是喪屍,争權奪勢永遠是人類這種生物的主題,并不因爲變異而産生任何變化。
原本蕭钰并不打算投靠任何人,他一向是匹孤狼,身爲人類的時候,就已經特立獨行。要不是父母雙親以及唯一的弟弟被人類追殺慘死,他絕對不會想要擁有一個基地作爲後盾。現在人類越來越強大,作爲一個喪屍,就算他本身的異能再強大也不可能再獨來獨往,否則面臨的就是殺身之禍。
更何況,現在的他不再是一個人,他還有需要照顧一個人,一個他心疼的愛惜的,奉爲珍寶的少年。
這個少年是人,不是喪屍。能夠呼吸,身體有熱度就是最明顯的證據。這些作爲喪屍都是不具備的,哪怕再情熱如火,蕭钰的身體依舊冰涼,唯有内心的狂熱和愛意借由身體的沖撞在少年的體内發洩而出。這一點讓他很不滿意。但也無可奈何。
幸好他的寶貝一點也不在意這一點,總是躲在他的懷裏任他肆/虐,迷蒙着水霧般的雙眸,發出銷/魂的聲音。這樣任君采摘的柔弱和嬌嫩總是讓他變成野獸般的狂亂。
真是愛慘這個少年!蕭钰以爲冰冷的心不會再有一絲感情,連對父母弟弟的死也不曾有太多情緒波動,可是面對這個少年時,他所有的感情如洪水般傾瀉而出,完全無法控制!
其實這個少年不過是他無意中撿回來的。
被人類追殺後,他躲進了山林,末世已經再也沒有人敢獨自穿行陰森的樹林,少了人類的破壞,山林成爲了動物的天堂,小動物們聽到他的動靜也不害怕,隻是躲起來睜着圓滾滾的眼睛偷看他。
蕭钰确實餓了,成爲喪屍後,他對任何素食都再不感興趣,他隻吃血肉,尤其是生吃。不過這些小動物實在可愛,黑黑亮亮的眼珠子,毛茸茸的身體,讓一向鐵血冷硬的他也難得地浮起了一絲軟意。
這時他竟然聽到了歌聲,從山林的深處傳來,優美得如同清泉落在山岩上的輕響,仿似傳說中海妖的呢喃,引誘着水手情難自禁,自投羅網。
他也不例外,雖然用堅毅的意志守住内心最後一刻剛硬,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往歌聲處走去。
蕭钰小時候曾聽媽媽說過這個世界上的人原本都是半個圓,隻有遇到自己命定的那個人,才會真正成爲完整的圓。
蕭钰從來都是嗤之以鼻,隻有女人才會多愁善感,生出那麽多矯情的想法。
男人的世界是鐵的,硬的。尤其是末世降臨,從喪屍的身體覺醒後,更是如此。這個世界容不下太多的柔情,心腸軟的早就成爲别人的腹中餐。
所以當他看到在湖邊跳着舞的少年時,他瞬間震撼了。這不是任何一支他曾經看過的軟綿或充滿力度的舞,那樣美,充滿了靈性,那甚至不是一支舞,而是山林間的精靈在肆意地揮灑着喜悅。
足尖輕點,手腕微揚,回眸含笑。
美得讓人生出跪地膜拜的沖動!
那是一個少年,舞姿優美,絕不帶絲毫女人的柔媚,卻讓人明明白白地感受到純粹的美意,單純,透澈,明淨,那種美彷如和這山林,湖水,草木融爲一體,如同山間精靈的呢喃低語。
連蕭钰也忍不住走前了幾步。
一眼萬年!
隻是一眼,蕭钰就知道,這個少年就是母親告訴過他的,他命定的另一個半圓。
如同一簇箭直射心髒,那一刻的悸動,瞬息之間,如同天崩地裂熔漿噴發,讓他切生生地體會到了命定之人的力量。
其實什麽都沒發生,森林裏一樣蟲鳴啾啾,少年的歌聲優美動聽,一切都是他自己内心的感受。但是蕭钰卻下定了決心,
這個少年,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