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我的本尊确實不會長留陣内,将陣令交給我,平時便由你來替我打理此陣。這并不是與你商量。”陸小天聞言一笑,他擊殺王天鍾,扈青萍一事并非絕密,雪域妖鹿,龍獅那兩個家夥便知曉内情。
而且王天鍾,扈青萍此前能屢次從跟丢到再次攆上來,讓陸小天心有疑慮,此處陣法威能不小,陸小天也不确定後面在玉玄天庭處境如何,打算先落一閑子于此處。有用最好,沒用他也沒什麽損失。
此處魔陣威能極大,若不是手持一塊陣令,即便是以他現在的修爲也依舊會被困死在陣内,此前雪域妖鹿敢于算計他,确實有一定的底氣。
“這,好,好吧。”荀仲心裏掙紮一陣,形勢比人強,最終還是乖乖地将另一塊陣令交到陸小天手裏。
得到陣令之後,陸小天留了一道投影分身在陣内,單憑這道投影分身未必會是荀仲的對手,不過有兩塊陣令在手,拿捏荀仲并不是多困難的事。
随即陸小天本尊離開魔陣的一路往墟堡的方向而去。
三百年後,陸小天再次出現在玄蔭城外,看着宏偉的玄蔭城,陸小天不免一陣感慨,轉眼間便是數百年過去,之前他與王天鍾一行五人離開玄蔭城,此時已經隻剩下他獨歸。
交待了荀仲一番,陸小天出魔陣一路往墟堡而去,即便是以他的實力,也是經曆了許多兇險,危險程度數次不在遭遇鸠魔刑官一行之下甚至猶有過之,離開魔陣的三百多年裏,陸小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養傷。一路沿着墟堡前進,所過之處的數處墟堡盡皆被毀。
沿途遭到其他妖魔鬼怪的截殺,以陸小天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懼此前鸠魔刑官五人聯手,一經出現在玄蔭城周邊,便感應到了天劫爲期不遠。
即便是以陸小天眼下的實力,也依舊接連受創,這玄庸戰場内的兇險程度可見一斑。這還是陸小天一路沿墟堡的方向而行,四方天庭所建立的墟堡大體還是經過梳理,相對安全的區域。甚至地方更是妖魔鬼怪橫行,當然,也不乏一些天庭管束之外的人族強者。
穿過玄庸戰場需要實力,同樣需要運氣,顯然陸小天這次運氣不怎麽樣。不僅碰到的妖魔實力強橫無比,而且墟堡接連被毀,陸小天根本沒有适合落腳的地方,在玄庸戰場内一陣闖蕩之後,不得不原路返回,再強行僵持下去,真有随時隕落之憂。
隻是此時到了玄蔭城外,陸小天輕易也不敢直接入城。一方面是受天劫威脅,另一方面是因爲王天鍾等人一事,陸小天心有忌憚。
猶豫一陣之後,陸小天便駐留在距離玄蔭城不遠的地方暫時休整,調理體内尚且未能完全愈合的傷勢時,也是靜待玄蔭城這這的形勢。
陸小天又滞留了不少時日。直到某日玄庸戰場上氣息動蕩,不斷沖擊玄蔭城通往戰場的禁制。日複一日禁制難免會出現殘破,這個時候便需要玄蔭城的陣法師來對其進行修補。
接連數月之久,成隊的陣法師修補着大陣的陣基,陣紋。其中一個看上去顯得憨厚的中年男子修複着受損的月殿仙石。忽然間一陣飓風刮來,數名陣法師在飓風下一陣搖擺,憨厚中年男子更是在地上翻滾了十幾圈,腦袋磕到一殘破的月殿仙石上才悶哼一聲停下來。
“周峰,你沒事吧,都跟你說了,不要站在風口處,這次隻是将你吹翻,真要是将你卷入缺口處進入玄庸戰場,到時候你再有幾條命也不夠交待的。”此時一年白發蒼蒼的老者嚴厲地訓斥了周峰幾句。
白發老者語氣嚴厲之極,最近都有幾個仙陣師被卷入亂流之中,人手緊缺,周峰雖是在陣法的造詣上差了一點,好歹任勞任怨。
“沒事,就是有點疼。”周峰站起身來憨厚地笑了一聲。
“沒事就好,繼續修補陣法,要是今天完不成這片區域的任務,後面飓風再起,此處陣基還要繼續受到侵蝕,咱們近些時日的忙碌都化歸泡影了。”白發老者點頭,随即與其他陣法師都忙開了。
周峰依言繼續修複陣石,在其他人眼裏,周峰的動作似乎比起尋常要稍微快上了那麽一絲。當下便有人納悶,怎麽摔了一次幹活反而麻利起來,所修補過的位置比之前明顯要更好一些。
幾個感到詫異的人自是不知此時的周峰已經不是他們所認識的周峰了。
陸小天适應着新的身體,此時周峰的元神已經被他制住壓制在身體的某處角落暫時封印起來。
以陸小天的手段,對付一個才晉階玄仙境不久的小輩,爲此事已經籌劃了數年的時間,自然不會有多大的風浪。
稍稍适應了這具身體之後,陸小天跟其他人一般修複陣法。偶爾從其他人的閑聊中探知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過這些人都忙着修複陣法,根本沒有心情讨論其他,爲了此次奪舍,陸小天已經準備了數年之久,倒也不急于眼前這點時間。
此時若是表現得過于異常,難免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還是先在玄蔭城占穩跟腳才成。
“玄蔭城這邊并沒有針對他有相應的舉動?”占據周峰的身體陸小天借着修補陣法的時機,聽到了不少人的交談,并沒有他擊殺王天鍾,扈青萍一事。
此時陸小天不免有些詫異,按理來說,雪域妖鹿,龍獅擔心他日後追殺,必然不會讓他好過,提前引爆他的事在情理之中,如今引而不發反倒是讓人奇怪了。
心裏有着諸多不解之處,陸小天自然沒有急着出手,隻是暫時在玄蔭城安頓下來,利用周峰的身份不斷打探消息,本尊則繼續留在玄庸戰場邊緣區域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