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看了你的城主印。”蓮花分身一臉陰沉,整個九央城就隻有他和九仞山有金仙級戰力,十四劍侍經過這麽多年的調教,對付倍數的天仙級強者也綽綽有餘,可短時間還插足不到這種層次的争鬥中來。
“一招出錯,滿盤皆輸。雖然你比前幾任七劍之子都要來得更加難纏,也依然逃不過同樣的命運。自你之後,我倒是真要小心這七大鎮劍了。”九仞山嘿然一聲。
“想要取我的性命,那便來吧。”蓮花分身并無任何畏懼,他與九仞山遲早會有一戰,九仞山已然發動的情況下他避無可避,眼下雖處于劣勢,看上去九仞山的優勢越來越大,可沒有鬥到最後,蓮花分身如何會甘心就此服輸。
劍氣再次縱聲而起,如碧海伏波,烈陽臣服,山勢被壓于劍下.七柄巨劍環布蓮花分身左右,與九仞山的鬥法越發激烈起來。
“怎麽辦?”蓮花分身與九仞山鬥法的區域既沒有直接在九央城内展開,也沒有離城太遠,蕭玉等受蓮花分身最爲器重的一衆劍侍,以及關月荷,荀陽子最是焦急.
即便他們修爲還沒有達到這個層次,甚至都無法分辨鬥法中央區域的具體情形,可那虛空中鎮壓下來的宮殿之下,滾滾沙塵之中,七大鎮劍的氣息是不斷衰弱的。他們自然清楚蓮花分身已經受到了對方的壓制,處于不利的處境。
而同時七大鎮劍如同受到了召喚一般,一柄柄擎天巨劍震顫不止,似乎随時要脫離所在之處,往蓮花分身的方向而去,隻是七大鎮劍亦是受到城主印的掣肘,此時任憑蓮花分身如同召喚,七大鎮劍都被束縛在原地。
僅管七大鎮劍的劍意束縛不了,可鎮劍還留在原地,使得蓮花分身無法動用最強的手段。
“不能再等了,所有劍侍随我來!”蕭玉一跺足,她無法看着蓮花分身敗在九仞山的手下。
剩下十三名劍侍齊聲應諾,僅管他們修爲淺薄,不過合力之下,也許還有機會從那厚實的沙塵壁障中撕開一道口子,給蓮花分身創造一點機會。
“慢着!”此時虛空中清喝聲響起。個五大三粗,看上去面色紅潤的老者疾飛而來,所過之處,空中卷起滔滔如同水潮的聲音。
“況青海,你要阻攔我們?”蕭玉柳眉一揚,她們遠不是九仞山的對手,可況青海不過是鎮海劍的守劍之人,論單個修爲,比起民十四劍侍中的任何一個都來得更強,不過十四劍侍聯手之下,還不将況青海放在眼裏。對方作爲守劍之人,與七大鎮劍本該榮辱一體,此時難道想吃裏扒外不成?
“七劍原本已經有部份受損,因此才被九仞山用城主印以大神通鎖住,令主僅能動用到七劍的部分劍意,無法直接調用七劍,與九仞山鬥法才會吃虧。你們過去也于事無補,不過是送死罷了。”祝青海搖頭道。
“那有什麽辦法,總不能看着令主戰敗。到時候咱們這些人同樣落不到好,還不如趁着現在放手一搏。”
蕭玉一臉焦躁,此時蓮花分身與九仞山鬥法之地法則波動太強,風沙彌漫,根本看不到,也感應不到裏面情形如何,更不知蓮花分身處境。
“老夫對于以往七劍的傳承之人略有研究,也頗有些疑惑之處,不過未有實際證據也沒敢直言,畢竟人微言輕,今日令主之言算是如當頭一棒,以往的七劍之子确實死得蹊跷!咱們作爲守劍之人,自然不能看着令主在這種情形下死戰,不過盲目的行徑于事無補,現在縱然令主勢不弱,卻也未必沒有一線機會。”
“哦?況兄早就發現了以往七劍傳承者隕落的蹊跷?令主與九仞山的大戰有何轉機,祝兄快快道來。”荀陽子催促道。
“梅無崖是我師兄,隕落之前曾交給我一件東西,并且叮囑我除非九央城大變,有真正覆滅之危,否則不準拿出。”
況青海手掌一托,一支長而寬的黑匣出現在其手中,“上次副城主危急,妖魔在城内作亂我便差點将其取出,不過後來還是忍住了。沒想到九央城真正的劫難并非來自外部,而是來自城主與七大鎮劍的争端!”
“這匣中之物是什麽?”關月荷等人聽得各自面色一變。
“不清楚,師兄也并未對我提及過,不過眼下是讓其重現世間的時候了。”雖然此時九央城還沒有發現妖魔的痕迹,不過危機卻是遠甚于以往任何一次,兩強相争必有一傷,無論雙方之間的勝負如何,都會給九央城造成嚴重的創傷。九央城的也勢必會迎來一段動蕩時期,羅央獄的妖魔也絕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況青海經曆了九央城諸多變故,卻是從未有眼前這一次來得兇危,而且梅無崖作爲上一任七劍之子,留下之物,勢必也與七劍有關,如此一來倒也解釋得通了。
“既是梅道友所留之物,還不快拿出來,興許與七劍有關。”關月荷催促道,在場的人都不蠢,既然七劍與九仞山存在争端,梅無崖遺留的東西自然也是一直在忌憚九仞山,這才叮囑況青海将其取出。
随着木匣打開,七道如同寶劍出鞘的劍意飛騰至空中,七道劍意,與七大鎮劍的劍意完全相吻合。
“原來是七大鎮劍的本源劍意!怪不得七大鎮劍受損,原來七劍之子早有安排,早就防了九仞山這一手。”關月荷,荀陽子等人見狀喜出望外。
“原來如此,咱們聯絡其他守劍之人一起出手,将這本源劍意融入至七大鎮劍之内,彌補鎮劍原本所遭受到的創傷,屆時城主印便再也鎖不住鎮劍!”祝青海面色晃然,七劍之子屢遭橫死,原來在隕落之前,也并非沒有察覺到不對,依然給七大鎮劍留了最後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