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對他們動手?”陸小天身形一閃,便來到了精獾妖的對立面,冷淡地聲音飄進對方耳裏。
“你是誰?”精獾妖背上寒氣大作,之前對方出手他找不到對方出手的痕迹,現在對方出現在面前,竟也來得這般毫無征兆。
陸小天伸手虛空往上一按,一隻丈許長短的血色大手陡然間從精獾妖頭頂蓋下。勁風壓頂,這次精獾妖倒是感覺到了異常,手掌一招,一隻白骨權杖出現在手心,精獾妖那白骨權杖上寒氣大作,轉眼間那寒氣凝結成冰晶,形成一隻高大的冰形圓罩将其包裹在裏面。
隻是那血色大手毫無顧忌地拍下,直接拍在冰晶圓罩上,轟地一志,冰渣四射。那血色大手攜帶着無數冰渣從精獾妖頭頂一拍而下。
精獾妖一聲痛哼。此時四周那些原本隻是存心看熱鬧的,見陸小天出現,還以爲多少還有一陣打鬥,可從冰渣射開,遠處圍觀的幾族修士回過神來,卻見那精獾妖根本脫身不得,雙手持着白骨權杖,白骨權杖上雖是冒着寒氣,死死頂住頭頂上落下的血色大手,那已經在震顫的雙臂,以及精獾妖赤紅的一雙眼睛能看出此時精獾妖撐得有多辛苦。
“少說點廢話,回答我的問題。”陸小天再次逼問道。
“是,是雲清門想将呂夫人收入門内,爲門内增添一位丹王,隻是那呂夫人數次拒絕。有些不識擡舉,門主這才出此下策,派我前來。”精獾妖吃力無比地道,中間他自然是修飾了一些,真正的情況比起他口中所說的要險惡百倍,隻是此時在陸小天面前,精獾妖絕不敢如實坦白,這七分真,三分假的話,才能讓對方的敵意不是那麽足,扯出雲清門,也是爲了讓陸小天能有所忌憚。
“雲清門,一個二流勢力而已,滾回去告訴你們門主,讓他親自去丹坊賠罪,奉上一筆厚禮,否則我滅了他的宗門。”陸小天再次伸掌虛空一拍,空中的血色大手依然壓着精獾妖使其動彈不得,另外一道血影已經拍打精獾妖胸口,精獾妖那比常人粗壯上一号的身體頓時如同破沙袋般摔出,在這街道上倒出一陣,又在地面滑行出數百丈才勉強止住。雲清門陸小天也聽說過,門内有不一些神虛境修士,不過比起當初的陽離宗尚且還要差一點。陸小天自然不會将其放在眼裏。
精獾妖哇地連吐數口鮮血,此時精獾妖體内劇痛難當,一身妖力被對方入體的勁力攪得混亂不堪,精獾妖駭了一跳,對方手段太過淩厲,稍稍試了一下,單憑自己的實力竟然無法壓制體内亂蹿的血罡之力。這樣下去非得體内妖力暴走失控而死。
精獾妖頓時回過神來,對方這是在逼他早些回雲清門帶話,否則便隻有等死的份。在意識到這一點,精獾妖顧不得體内劇痛難耐,亡命似的朝雲清門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前,前輩。”呂叢兄妹兩個有些結結巴巴,連忙向陸小天行禮。
“免了,回去了跟你們母親說,讓他去找淵堂叫冬楓的家夥,雖然不比獨自一人自由,也不會再出現眼下這種情況。”陸小天說道,呂夫人一個女流之輩,還是一個煉丹師,之前火屍車大和車二出沒在亂青墟的次數比較多。一般想找麻煩的也要掂量一下。隻是随着後面陸小天交收集靈材的事情交給了冬楓。車大,車二來這邊的次數便越發少了。葉子渝不知去了何處,陸小天也消失了一段時間。
區區一個一品丹王,在這亂青墟自然也便成了香饽饽。哪怕是一口丹王,在這混亂妖域價值也是非小。等閑勢力并沒有這個耐心雲培養。而在混亂妖域,勢力更疊的頻繁也遠比外界要高許多。威脅呂夫人最好的方式自然便是拿下呂叢與呂姿兄妹二人。
“是,前輩。”呂叢兄妹兩個連忙應聲。經過這次,兩兄妹也算是明白這亂青墟的險惡,若不是這次剛好碰到陸小天,後果難以預料。
“看什麽看,都散了。”陸小天冷哼一聲,頓時四周那些圍觀的作鳥獸散,開玩笑,精獾妖在神虛境中雖算不得有多強,可被眼前這未曾露出臉面的人擡手間便給收拾得這麽慘,若不是要對方帶句話回去,怕是跟那幾個化神期獾妖一般,全部都交待在這裏了。
那些或遠或近觀猜測陸小天何許來曆的各族修士頓時作鳥獸散。雖說這路不是陸小天修的,誰都能在此路過,可這裏是混亂妖域的地界,弱肉強食。
“走吧,大概,前輩已經走遠了。”待四周的各族修士散開,呂姿拉了一把呂叢道。
“是啊,走遠了。你說咱們什麽時候也能修煉到這種程度。”想到方才陸小天一經出面,便震和在場幾族修士禁若寒蟬般的情形,呂叢便難掩臉上的羨慕之色,都是男兒身,爲何對方如同豢養在九天之上的雄鷹,而他卻像匍匐在地面的小爬蟲一般。
“修煉到前輩這種程度?還是别太好高骛遠了,先想辦法修煉到化神後期再說吧,母親已經在努力爲咱們積攢下在财物,未嘗沒有突破至神虛境的機會。”
呂姿心裏何嘗不羨慕,隻是想到那陸前輩的強大神秘,看着那并不比常人高大得多的身影時,卻有如一道不可攀越的山兵一般橫亘在眼前。呂姿也不由歎氣,也許修煉到神虛境不并非不可能,想要超越那青衣白發的身影,卻難如登天。
“也是,以前隻是覺得陸前輩不好接近,倒是沒想到脾氣也是這般大。”呂叢搖頭道,“你看這上百個幾族強者,愣是被驚得作鳥獸散。”
“我的傻哥哥,你真以爲那陸前輩是脾氣大。爲何他不早些将那些家夥趕走,而是在跟咱們說話之後。”呂姿白眼一翻道。
“你是說,他刻意如此?”呂叢吃了一驚,他也不是真笨,隻是回想起方才的場面,不由有種男兒當如此的感慨,内心的震動比起呂姿要大得多。
“刻意震懾一下那些居心叵測的宵小罷了。”呂姿說道腦袋一偏,“這陸前輩以前雖未跟咱們說過什麽話,倒也并非完全不近人情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