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無波的周圍,陡然間湧起無數道漩渦,如同世俗間的龍卷風一般,但威力強出千百倍,起初陸小天憑借自己的身形還能勉強與這些産生的漩渦相抗衡。隻是後面漩渦還有亂流越來越強。陸小天隻能苦笑着在空中一陣東倒西歪,漸漸把持不住自己。
不過在絕心真人,鬼尊者,還有熊熬幾個的接連出手下,原本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虛空之中,卡嚓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破碎了一般,陡然間,似乎有一股無盡的氣流從那洞中湧出。陸小天原本就開始失衡的身體此時徹底失去控制一般。
“走!”鬼尊者再次大手一抓,帶着陸小天,鐵屍鞘,身形一晃,便鑽進了那風洞。
便是這幾個元嬰修士進入風洞之後,也步履極慢。
進入那風洞之後,陸小天才發現原來他們距離那通天鐵塔竟然是如此之近,不過數千丈而已。
那風洞之中的亂流已經如同罡風一般,便是鬼尊者,絕心真人,還有熊熬三人,虛空步行的速度也與世俗凡人在地面上步行的速度相差無幾。
不過數千步,終究是有限,一陣緩慢的步行之後,進入到那鐵塔的數丈之内,之前的罡風卻陡然消失了。
衆人進入塔内,陸小天也松了口氣,定睛四周看了一眼,才發現鐵塔之内另有乾坤,并不是一個單純的塔,而是通往另外一處地方的入口而已,入眼之處是一片光秃秃的裸露岩石,溝壑遍地。
“飄渺殿,浮屠塔,這浮屠塔咱們也來了幾次了,隻是每次都無功而返,希望這次不要白來。”鬼尊者看着黃沙漫天的遠處道。
“這誰能說得上。走吧,這裏咱們的實力也不大用得上,稍有異動,便可能引起禁制的崩壞,後面還得看這幾個小輩如何作爲了。”熊熬說道。
“絕心老怪,除了這陣法師之外,赤雲桑身上也種了禁制,後面既然要利用此人,自然也是要将其控制住的好,我的縛魂咒對屍鬼之類的妖物有奇效,但對人族可不大行,要不你用那寒凝散将此人控制住?”鬼尊者瞟了陸小天一眼,試探地沖絕心真人說了一句道。
“一個金丹初期的小子而已,就算懂些陣法,還能翻騰起什麽浪來不成。就算有什麽異動,無論是赤雲桑,還是鐵屍鞘,又或者絕遠,修爲都遠在這小子之上,若是其有個異心,任何一人出手都可輕易收拾他,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浪費自己的寒凝散。”絕心真人冷哼一聲說道,連正眼都不看陸小天一下,顯然陸小天的實力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幾人說話并不避諱,也許在他們眼裏也沒有避諱的必要,陸小天聽在耳裏,心裏也隻能苦笑不已,絕心真人話裏的意識無非是他的修爲,實力低下,還不值得去浪費他用來控制人的寶物。顯然那所謂的寒凝散配制也不容易。不過正因爲如此,陸小天也有幾分慶幸,若是他的實力再強一些,元嬰修士爲了控制住他,顯然也會安排後手。而眼下這種情形,竟然因爲他的修爲差而放棄了,不能不說是種幸運,元嬰修士施展的手段,便是金丹後期,也未必能輕易擺脫。隻是看赤雲桑一臉不自在的神色,陸小天也能大緻判斷赤雲桑必然是被元嬰修士種下了禁制。
進入塔内之後,之前的那種束縛感完全消停下來。衆人在滿是溝壑的荒涼之地前行了數百裏,來到六座隆起土丘圍成的盆地前。一個龐大的土黃色壁障将這個盆地完全罩住。
“小子,跟着其他人進去,看看裏面有什麽寶物,弄清楚寶物的位置即可,不要妄動,隻要你有存在的價值,其他人自會保你不死。”熊熬一對兇橫地大眼睛看着陸小天道。
“晚輩自當盡力。”陸小天點頭。不敢在元嬰級妖修面前玩什麽花樣。
眼前這土黃色的壁障,倒并非什麽阻擋人或者妖獸進入的特殊禁制,隻是一層帶着部分土系靈力的靈罩,一般的修士都可以穿入其中,隻不過元嬰修士的氣場太過強大,一旦出手,造成天地間靈力的可怕波動,足以導緻此地原有的靈力場完全失去原有的平衡,從而導緻此地靈力場的崩潰,出現大量的異象。便如同之前熊熬,絕心真人,鬼尊都幾個出手攻破浮屠塔周邊的禁制一般,陡然出現大量的漩渦,甚至連元嬰修士都無法再像平時那般輕易的飛行,隻能步履維艱。
一旦元嬰修士出手,靈罩内的絕世靈物因此消失,自然也就得不償失了,畢竟鬼尊者幾個來這裏也是爲了尋找飄渺尊者留下的寶物,若是能輕易出手,也不會留着他們幾個金丹小輩了,而從之前幾個出現之前,天空中出現的腥風血雨,還有之前幾人的語言,陸小天大緻也能判斷除了赤雲桑幾個,此前很可能還有其他的金丹修士與幾人一起随行,隻是可能碰到了一些厲害的禁制反噬,便是鬼尊者幾個,也無法完全保住所有人。隻能保住最親近的幾個。其他人便淪爲了可悲的棄子。
可見這飄渺殿内的禁制有強有弱,有攻擊性的,也有因爲靈力失衡自毀性的。而有一些禁制,甚至足以威脅到元嬰修士。
陸小天跟着鐵屍鞘,赤雲桑等人穿過了土黃色的光罩。絕心真人幾個侯在外面耐性的等待着。
一路前行了百餘裏之後,往後回望,靈罩早已經消失在了滾滾黃沙之中,就連元神都無法察探太遠。陸小天隻是跟随着衆人,并未發現什麽禁制,自然也就沒有他說話的份,一路上陸小天不發一言,隻是注意着周圍的環境,跟這些人攪在一起不會是什麽好事,真到了最後沒有了利用價值,是死是活完全是别人一句話的事,陸小天自然不喜這種感覺。哪怕孤身在飄渺殿内闖蕩兇險萬分,随時有可能殒落,但也總有一線生機,相比之下陸小天自然不肯将自己的生死授于他人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