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按捺住想把淩夜掐死的念頭，打着哈欠：“不會是制符方面碰到什麽困難吧，我說小子，老頭我雖然答應教你，可沒答應要收你當徒弟，别一碰到困難就來找老頭。
“你要知道，符修之道枯燥漫長，阻礙重重，不是遇到什麽困難都能找人幫忙解決，你要學會獨立解決問題，知道嗎？”
“好了，說吧，遇到什麽問題，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爲例！”
對于張老頭的唠叨，淩夜安靜的聽着，等他說完後才默默的從手中小包裏取出一張赤色符箓遞過去。
“這是什麽？符紙？”
張老頭毫不在乎的問，伸手接過，待見到符紙上面篆刻的符文時才恍然，說道：“原來是星火符，不錯，筆鋒順滑，層次分明，可入佳品之列。”
張老頭本能的以爲這是昨天他篆刻的星火符，立馬自賣自誇的贊道。
聞言，淩夜一陣無語，無奈的說道：“我說老頭，你再仔細看一下？”
“嘿，還仔細，這不就是昨天我借你讓你回去好好臨摹的星火符？這品質除了老頭我還能是你作品不成？”
張老頭一臉笃定的将手中符箓審視一遍，待看到最後，不由驚咦：“不對！”
張老頭壓抑住心底的驚異，再次仔細審視一遍符箓之後，驚訝的說道：“這不是老頭我的符，雖然風格很像，但架構跟筆畫順序都跟我的不一樣，某方面上甚至比老頭我略勝一籌！”
“這是哪位大師的作品？”張老頭好奇的問道。
淩夜淺淡一笑，不說話，隻是默默的伸手指向自己。
“你？”
張老頭沉寂幾秒，忍不住猛笑搖頭：“不不不，不可能，你昨晚才接觸符修，縱使你是天才，一夜時間能成功臨摹出符文就頂天了，還能成功篆刻符箓，品質還這麽高？”
淩夜還是不說話，再次默默的從小包裏掏出一張符遞給張老頭，等他接過後繼續從包裏往外掏。
一張，兩張，三張，四張……
淩夜在張老頭驚愣的目光中将第最後一張符放到他手上，這才笑着開口：“這才是你給我的那張。”
聞言，張老頭從驚疑中回神，瞥了他一眼，快步走回店内将符放到桌子上一一攤開，仔細查看。
“一共二十六張符，一張老頭你的，二十張還債，餘下五張幫我換成材料吧。”
淩夜裝模做樣的扳着手指，對于張老頭的神情表面裝作若無其事，其實心裏不知有多爽。
張老頭沒有搭理他，一直專心看符，心底的震驚可謂一次比一次大。
通過審視，他發現這二十五張符的品質居然可以從低到高分爲三個檔次，五張最差，十八張次之，兩張最好。
符文由生硬到順暢，直到最後的渾然天成。
簡單的二十五張符像是見證了一位符修筆鋒從入門到精通的曆程。
“這真的是小夜你畫的？一個晚上？”張老頭摒住呼吸問道。
淩夜按捺住得意的笑容，認真的點頭。
張老頭直接從櫃子裏拿出筆墨紙擺在淩夜面前：“現在畫一張，馬上！”
聞言，淩夜也不多言，磨開靈墨，蘸墨揮毫。
筆鋒流暢自然，執筆起落不足半分，火光流轉之間一張星火之符宣告完成。
“好了！”淩夜說道。
“不可置信，一夜時間竟然能讓筆鋒達到如此境界，真的讓人難以相信！”
“難道他的符修天賦真的跟茶道一樣逆天？”
張老頭心中暗道，下一秒狐疑叢生，取過符筆，說道：“小子，仔細瞧好！”
筆鋒如刃，迅如閃電，淺淡的幾筆勾畫，符成！
“這是老頭獨創的寸步符。”
張老頭放下符筆，将符遞給淩夜，爲其講解其中要點跟注意事項後，取出赤白兩疊符紙說道：“你來試一下。”
淩夜接過符，根據講解分析上面的紋路，簡單将筆畫順序記住之後，自信的看着張老頭說道：“半小時！”
聞言，張老頭目光變得深邃：“小子，自大不是好習慣。”
淩夜淺淡一笑，執筆蘸墨在白紙上開始臨摹。
第一張畫的很慢。
第二張稍微快上一分。
第三張又快上一分。
第四張，第五張，第六張……
時間分秒流逝，淩夜一直在臨摹，隻是那臨摹的速度，從張老頭呆愣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有多驚人。
一直到離約定時間還有三分鍾，淩夜手中筆鋒驟停，瞬間換筆，取過符紙，靈力湧動彙聚于筆鋒，蘸墨篆刻。
第一張，失敗，時間剩餘，兩分半！
第二張，失敗，時間剩餘，兩分！
第三張，失敗，時間剩餘，一分半！
第四張，時間剩餘一分鍾，淺白的流螢的符文之光閃爍，寸步符，成功！
淩夜并沒有停止，用剩餘的時間再度完成兩張符的篆刻。
“時間剛好！”
淩夜放下符筆，心中萬分得意，表面從容的将三張符擺到張老頭面前：“請檢驗。”
張老頭合起張大的嘴巴，仔細将符審視一番後，歎道：“老頭認輸。”
“嘿嘿，這樣看來本帥還真是個天才。”
淩夜不知廉恥的自贊，笑嘻嘻的看着張老頭說道：“現在本帥有資格當你徒弟了吧？”
“你确實是個天才，老頭生平僅見的天才！”
張老頭心中激動，飛快的走進内屋，出來時手裏拿着個小破本，再将櫃中的基礎符箓全書拿出，一起放到淩夜面前：“這個你知道，市面能買到的基礎符箓全書。”
“另外這一本則是老頭這麽多年收集與自創的符文，上面有清楚的解釋跟要點注釋，如果有什麽地方不清楚就來問老頭。”
張老頭撫摸着破書，鄭重說道：“現在開始無論你需要什麽材料，隻要在老頭能力之内，老頭都會提供給你，但是，這不是無償。”
“你說，需要我做什麽？”淩夜問道。
“等你功成名就之時，老頭需要你幫忙做一件事，至于什麽事，等時機到了，老頭自然會告訴你。”
“我明白了。”
“我需要一根好的符筆，赤色符紙一百張，還有同等份量的靈墨！”
張老頭不說，淩夜也不多問，這是他做人做事的準則，不過同樣，他也不會客氣，直接提出需求。
“你小子，還真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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