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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漸逝,玉兔初升三

蕭良娣大喜,臉上卻不動聲色道:

“那人可靠?”

“主人放心,雖然不比藥王爺,可奴婢也是打聽過了,許多貴家婦,都用了他的方子,才一舉得男的。”

蕭良娣這才勾了一絲笑:“明日,明日便是殿下幸咱們流芳院中之時——你可要先将這藥湯準備好了才是!”

“是!”

是夜。

媚娘與徐惠所居殿内。

徐惠今夜侍寝,隻剩媚娘一人,守着一盞孤燈。

瑞安怏怏不樂入内時,她正仔細地摘錄着孫子中的語句。見他如此,便停筆含笑:

“怎麽了?這般不樂?”

瑞安良久才歎息道:

“瑞安是覺得可憐殿下……今夜,又要去幸那明德院了。”

媚娘聞言,便斂了笑容,低頭不語。

瑞安見狀,急忙道:

“武姐姐,殿下他……”

“我知道。不必……我知道。”

媚娘心口微酸,淡淡道:

“這些事,他是逃不掉的。我知道……畢竟……畢竟他是逃不掉的。

他一朝爲儲,便必然有這等事情。日後登基,冕服爲帝,這等事情,更是不可免。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垂頭不語。

瑞安輕輕歎息。

……

貞觀十九年十二月中,太子李治上表,因吏部尚書有缺,請以中書令馬周攝職。太宗準。馬周當廷受職後,便立時上表,請太宗着易四時選官之制,道此事甚爲勞煩。太宗準,乃複隋制,特以每年十一月選,次年三月止爲要。

貞觀十九年十二月末。

太宗聞禇遂良報,道:

“主上時于定州有疾,劉洎馬周乃前視之。歸後,臣問二人如何,劉洎乃道:‘軍國大事不足憂慮,但循伊尹、霍光之事,輔幼儲,誅異臣,自然安定。”

太宗不悅,乃召劉洎親問之,劉洎乃道:

“臣當日歸後,乃言‘聖體有癰,心中甚懼’,并無其他。”

适逢馬周亦立于側,亦可作證。

太宗猶豫,乃再召禇遂良入内問之。

禇乃道:

“臣所聞此言時,馬周并不在側。且劉洎爲人,主上素知,臣不曾枉言。且其時多有他臣在場,主上可詢之。

臣願立誓,若臣果有假言禍于劉洎之心,當不得良所,死之遊離,子孫亦不得安然也。”

太宗乃不疑,遂召禇遂良所指之臣——皆關隴一系重臣——乃入,詢之,果有此言。

太宗大怒,遂下诏,賜劉洎毒酒一壺。

事傳,朝臣皆無相助之意,唯馬周曾歎劉洎可悲。

劉府之中,劉洎臨引決前,乃泣,密告次子弘業道:

“兒當知爲父之冤,皆乃禇遂良所爲,其後使之人,乃長孫無忌。此關隴一系日成大龍,來日必會危及社稷,兒當設法使主上明知此事。”

弘業乃含淚誓曰:

“兒此一生,不除禇賊,誓不爲人!”

劉洎又請紙筆,欲以臨表上請太宗。然前來所監之憲司竟不與之。

劉洎怨憤,乃無奈以毒酒入腹死。

長子廣宗性弱,悲泣不成。次子弘業卻以書表告之太宗,道憲司之事。

太宗聞之,怒,乃着一衆憲司盡皆入囚,又歎泣秘語與近侍王德道:

“朕何嘗不知劉洎之死,實屬奇冤?

然他即爲臣,卻不知事主之理。心中隻存自己所謂之大義。竟将一國之儲置于無地。百官之中除馬周外,更再不得一臣之喜……

如此爲臣,便是過了耿直,朕若強用之,便是稚奴仁厚忍之,諸臣何能忍?無奈,實屬洎自取滅亡爾……”

王德聞之亦歎,太宗憐其二子,乃特許不發罪,仍原職續用。劉府亦不移改之。

貞觀二十年正月。

元正日。

東都洛陽,芳華苑。

太宗身體不安,兼之高麗之征頗有損失,乃着旨内外,不可大操大辦,以增百姓之苦。内外皆服。

是故乃于元正日夜,太宗席宴于顯仁宮内,以慰諸王諸妃。

依禮,太宗諸妃當與太子諸嫔分堂上下而席,然太子妃王氏身爲正妃,乃特許得随太子李治同席堂上。因故,得見太宗諸妃。

一入内,她之目光,便牢系太宗才人武昭身上,再不曾移離片刻,容色更雪白一片,直似白紙一張。

太宗與諸妃盡皆訝然,太子李治更心有不安。

太宗乃詢太子妃道:

“兒婦卻識媚娘?”

太子妃聞太宗相問,方知失禮,乃微斂容色,叉手爲禮道:

“妾在家中時,嘗聞宮中有一女,容色殊麗,舞藝驚人,謂之媚态可傾城,嬌語可傾國,今日一見,可見流言不虛。妾賀陛下,喜得美人。”

太宗含笑賞,太子大不自在。

媚娘才知,眼前這名端麗女子,便是太子李治正妻,心中亦是恻然,與太子李治目光微有交接之處,便急閃之,後更複以酒澆愁,不時便醉。

身邊充容徐氏知其心事,乃急告太宗道媚娘頗有醉意,請準扶之休息,太宗準。太子妃聞得此女言語,知其乃爲武昭姐妹,特意細細端詳,更仔細審視半日,卻不知一切皆落入一旁太子李治,與正座太宗之目光中。

太宗太子父子二人,皆頗不喜其目光。一旁貴妃韋氏、德妃燕氏視之,乃皆于心中暗歎:

此女聰慧,然卻終究不得良果爾。

徐充容送畢媚娘,奉召回宴,方方坐下,便得太宗垂問媚娘之事。徐惠乃含笑以告,太宗頗憐,正欲招手示她上前,便見下堂太子良娣蕭氏侍女玉鳳匆匆來報,道蕭氏竟一忽昏倒。

太子李治聞言大驚,急忙請明太宗,下堂視之。

果然下得堂來,便見蕭氏昏迷不醒。

李治頗愛蕭良娣,便立時着傳太醫。

然太醫入内,皆不知其症何爲,隻道似有氣血不華之症。太子李治乃親着人扶蕭良娣入東宮正殿自己居處,以顧之。

太子妃聞之,心中暗恨。

是夜。

太子李治回正殿,問蕭良娣病疾,良娣乃泣伏于李治胸懷道:

“妾紅期已遲,當是再得喜音(就是懷孕)。然此番昏倒,卻非因此之故。妾素強健,隻怕有心人。”

李治聞之,亦驚亦喜,思慮再三,乃着準蕭良娣即日起宿于正殿内,隻待三月期滿,喜定之時方回流芳院。更着言内外,不得洩良娣有喜之事。

然此事甚大,不時便被宮中諸人皆知。

太宗聞之大不悅,乃召李治入内道:“太子正殿,便是正妃亦不可久居,何況妾嫔?當複于其院,若憂其全,便着令金吾衛多加人手便是。”

李治受诰,乃着令蕭良娣複還流芳院,更着人加意護之。

蕭良娣美夢不成,乃恨之不已。後更得身側近侍玉鳳報道此番流言,乃太子妃身側侍報與太宗知,新仇舊恨,更不爲善與太子妃。

另一側,太子妃處得報,道蕭良娣先暗使近侍告太宗,太子越禮,容其留于正殿之事,又将此事誣告于太子,道密告此事,使太子受诰者,正是太子妃所爲。

太子妃怒恨不已。且更聞得近侍憐奴報道此番蕭良娣所懷之胎,乃密召宮外醫士,所制求子方而得。且言此方神效,必得一子。更以蕭良娣有謀正之心勸之。

太子妃驚怒,遂放下欲謀太子手繪畫中之人武昭之事,乃欲計使蕭良娣失寵。

然因李治保護得當,至貞觀二十年三月,太宗駕返長安之時,太子妃乃不得計。時蕭良娣喜定,乃報與太宗,太宗又着太醫診之,又以内宮密表推之,道良娣此胎必爲男,太宗大喜。太子妃大驚,加之回都之時勞累不安,回東宮之後,竟一朝成疾,日漸不安。

……

貞觀二十年三月初七。

太宗初還京師,乃因日前德獎之功诰賞其家,更诏謂其父李靖道:

“朕以天下之兵,竟困于夷之國,何解?”

李靖答道:“此事,唯道宗可解。”

太宗乃再顧問江夏王道宗此事。道宗乃陳告曾于駐骅山時,有請太宗乘機取平壤之語。

然太宗竟不憶,怅然不止。

……

是夜。

太極宮。

東宮。

一切人等皆寝下了。唯有麗正殿中,一片燭光明亮。

李治端坐案幾之後,披了寝衣,隻是細細地拿着裝滿熱水的玉紙熨(一種玉制的熨鬥,裏面是掏空的,很很平。用時加上燒開了的開水,再蓋緊蓋子,就可以用來熨平有折皺的紙張)熨着那些被太子妃捏得有些微細折的畫卷,幾絲散落的烏發,便不聽話地拂至胸前。

他卻再不曾理會,隻是專心地撫熨着。

不多時,德安便慢慢入殿,手中還提了一隻錦盒。

李治見他神色不安,便放下手中紙熨,輕道:

“她沒收?”

德安卻搖頭:“武姐姐不肯收,不過徐姐姐做了主,将東西收下了。殿下,瑞安,有句話兒請德安傳來。

他:武姐姐雖然剛強,可到底終究是個女子。雖然她知道殿下有難處,可終究是免不了傷心。是故近些日子,還是保持些分寸的好。

隻等武姐姐想通了,便……”

“若是等她想通了,隻怕也要離我去了……我再不能失了她……”李治郁郁不樂地道。爾後看了看案上卷軸已平滑如新,便隻輕輕卷了起來,複系好了,交與立在一旁的明和,才道:

“承恩殿裏如何?還有宜春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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