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庸公,如今太爺不在了,你就住在宮裏吧,我趙星辰給您養老。”趙星辰朝着他跪下了。
“使不得使不得,皇上快快起來。”秦伯庸趕緊伸手阻攔,可是,哪裏攔得了煉神初境的趙星辰。
“我知道,伯庸公一生無兒無女,故土也沒有幾個親人了。
如果伯庸公想念故土的親人,我可以下召把他們接到京城來。
到時,爲你建一座伯庸宮。”趙星辰道。
“伯庸我一個老邁無能之輩,哪有資格住什麽伯庸宮,皇上萬萬不可。不然,羞煞老奴我了。”秦伯庸搖頭道。
“這事就這麽定了,誰敢阻攔,我殺了他的頭。”趙星辰殺氣騰騰道。
“皇上,老奴羞愧啊。如果皇上硬要如此決定,老奴我以死謝罪。”秦伯庸跪下喊道。
“你不是該死,你是無心之過!”趙星辰突然臉一闆,森冷的盯着他。
“無心之過,老奴我不知‘過’在哪裏?”秦伯庸一愕,看着趙星辰。
“你雖不殺伯仁,伯仁卻是因你而死。”趙星辰道。
“皇上,老奴對主子忠心耿耿幾十栽,怎麽可能有殺主子之心?
老奴知道皇上悲傷太爺之死,但也不能無端的指責老奴。
不然,老奴我死了也不會甘心的。”秦伯庸一臉痛心。
“秦伯庸,這個問題我會跟你講清楚。不過,你先得答應我一件事。”趙星辰說道。
“皇上請說。”秦伯庸問道。
“你對太爺怎樣忠心,對我也要一樣。”趙星辰哼道。
“如果皇上指出是伯庸之過,伯庸一定。”秦伯庸實則有些惱了,口氣有些生硬。
“我需要你再爲皇族效力二十年,你可同意?”趙星辰問道。
“我需要皇上給我一個合理的說詞,不然,伯庸我死不瞑目。”秦伯庸道。
“你得先答應我的條件。”趙星辰盯着他道。
“可以!但是,前提是要指出老奴的‘過’。如果真是老奴之‘過’,不要說二十年,老奴我用一生來還罪。”秦伯庸一臉堅定說道。
“你是否有給皇太爺吃過嬰蘿草熬的湯?”趙星辰問道。
“有!”秦伯庸點了點頭,道,“不過,嬰蘿草可是滋補聖品。
這事,天下人都知道。
而且,還是宮裏藥堂副堂主,太醫院副院長古子奇開的方子。
老奴還特地試過,可以确定嬰蘿草無毒。”
“它是沒毒。”趙星辰點了點頭,突然伸手一指角落處擱着的一個玉盆,道,“那是什麽知道嗎?”
“靈乳液,是西番進貢的。
主子修煉,說是靈乳液是靈礦之心滴出來的,對修煉有用。
所以,常備得有一小盆靈乳液于此處,讓靈乳之氣揮發出來,供主子吸收修煉。
每次靈乳液用去一部分時我就會再添上幾瓶。
這些年下來,主子用了不下百瓶靈乳液了。
而且,一用就是十年,從沒發生過什麽事。”
“知道羅央怎麽死的嗎?”趙星辰問道。
“不清楚。”秦伯庸搖頭道。
“同時服用靈乳液跟嬰蘿草,兩件聖品瞬間産生反應,成了穿腸劇毒。而且,六扇門高手都查不出毒來。”趙星辰道。
“怎麽可能?”秦伯庸大驚,呐呐道。
“本來,我也不信。後來,得到兩物之後用一個強盜試驗了一下,僅僅幾分鍾就死了。而且,我怎麽也查不出毒來。”趙星辰說道。
“主子!”秦伯庸頓時老淚縱流,痛苦的大叫着,一把趴伏在了趙蒼茫的遺體前。
“主子啊,這是伯庸之過,伯庸之過啊……”
“主子,主子……是伯庸殺了你啊……”
……
秦伯庸哭得肝腸寸斷。
“伯庸公,爲今之計哭也沒用,你也是不知情。
關鍵之處就在古子奇身上,我再跟你講一件事。
當時,麒麟寨寨主季向東也是喝了三年的靈乳液……”趙星辰道。
“趙鐵幹的,趙鐵這個畜牲,畜牲啊!”秦伯庸大罵道。
“古子奇此人肯定知道不少事,你暗中調查他就是。
包括父皇之死估計跟他都脫不了幹系,我大趙皇宮養了一隻白眼狼。
最近,我檢查了父皇跟太爺的身體,發現他們更厲害了。
嬰蘿草搭配上靈乳液,而且,其中加入了陰陽草。
原本,靈乳液跟嬰蘿草必須在一天内同時服下才有效果,現在不一樣了,搭配上陰陽草後,如果你在幾天内吃了嬰蘿草和靈乳液,都會緻命。
而且,從此後,毒完全消失,誰也查不出真相來。
伯庸公,你是宮裏老人。
我知道,宮裏好些年歲大的太監都是你當年提拔上去的。
這次,你得動用一切力量,查清事實真相,徹底剔除宮裏隐藏的黑手。
找出幕後兇手,替太爺跟父皇報仇。”趙星辰說道。
“古子奇膽敢如此做,肯定幕後還有更厲害的人物。不然,給古子奇一千個膽子他都不敢。”秦伯庸可是曾經擔當過大内總管的人物,當然知道宮内鬥争的險惡。
“沒錯!李書文現在是東廠副總管,但是,他太紮眼了,他一有動作,馬上就會風吹草動。所以,他不宜插手此事。此事,就交待給你了。”趙星辰道。
“老奴萬死不辭!”秦伯庸一臉陰狠答道。
“對了,你有沒發現皇族守護者?”趙星辰問道。
“他們都是高人,能被人發現就不叫守護者了。”秦伯庸搖了搖頭,道,“即便是發現了也沒用,他們是不會插手宮内鬥争的。”
“嗯。”趙星辰點了點頭,突然一指皇太爺雙掌合十指着的方向道,“你看,太爺的坐姿變化了,是否意有所指?”
“老奴不知,不過,老奴卻是知道,主子坐北朝南坐了幾十栽。
駕崩前突然改變方向,如果能發現,那就是造化。
如果不能發現,那也許是緣份未到。”
秦伯庸講話頗含哲理。趙星辰明白了,那就肯定‘意有所指’了。
隻不過,目前自己還沒能力發現而已。
“小姐!昨天宮裏真是熱鬧……”柳珍是柳奷尋的丫環,第二天上午一臉興奮的跑進來說道。
“珍兒,不是跟你講過,宮裏的事跟我無關。
我柳奷尋不像他們,離開了男人就不能活了。
一個女人,如果嫁給一個沒用的男人,那更悲哀。
不然,皇帝又如何?還不是個普通人,跟廢物也差不多。”柳奷尋臉一闆道。
“那明月心怎麽那樣癡迷于皇上,人家可不比小姐你差。”柳珍不服氣的嘟道。
“她賤你都不懂,明明是個高手,居然屈嫁給一個沒用的男人。現在倒好,連我都給她拖下水了。”柳奷尋生氣的說道。
“皇上都沒用了,這天底下還有哪個男子有用?”這時,一道女子聲音在門口響起,居然是柳甯和皇太後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