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左離驚恐地看着來人,兩名男子聯合起來将她禁锢,她用盡全力卻掙脫不了,隻得任他二人往樹林深處拽去。
他們有備而來,穿的都是套頭衛衣,臉上帶着口罩,根本看不清他們的相貌。
是誰要害她?!夏左離知道今天在劫難逃,但會是誰要她?夏子欣?還是顧曉楠?或者是陸景煜的某位前女友?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倒黴蛋,悲催的事都會落到她頭上。
進入樹林深處,男子甲松手,與此同時男子乙拿出尖刀威脅道:“要是敢叫出聲的話,我就把你捅死!”
男子甲從懷裏拿出一個微型攝影機,對男子乙說:“這麽美的妞,今天先便宜你,你上完我再上。”
夏左離哪裏不懂他們的意思,這群禽獸,不僅要侮辱她還要拍下來。
她既憤怒又膽怯,卻明白硬拼不得,隻好哭着乞求道:“你們放過我,我給你們錢,不要這樣對我,我沒得罪過你們啊。”
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打濕她的衣領,冷風吹過,臉龐微涼。
男子并不爲所動,繼續粗魯作業。
很快夏左離的褲子被強行脫掉,隻剩下底褲,驚恐的她已經忘記寒冷,隻希望這兩個人給她一刀,結束她悲慘的命運。
當夏左離絕望地閉上眼,正準備放聲大叫以激怒面前的禽獸時,突然從外面沖進兩名高大的男人,三兩下,他們将戴口罩的男人制服。
驚魂未定的夏左離被送回陸宅沒多久,陸景煜便聞訊趕了回來,他對送夏左離回來的男人怒聲吩咐:“叫刑形好好給我查查是誰搗的鬼,我的女人也敢動,真是活膩了!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們審訊完就拉出去喂狗吧!”
夏左離惶恐地拉住陸景煜,細聲道:“不要不要,那樣會犯法的。”
陸景煜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安撫道:“不用擔心,做壞事的人總得受到懲罰,對不對?”
當晚,陸景煜在夏左離的房間休息,罕見的,他并未對夏左離做些什麽。
夜深人靜時,陸景煜被夏左離的哭泣聲驚醒,他趕緊開燈,關切詢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夏左離卻沒回答,陸景煜才意識到,這個弱小的女人夢裏都在悲傷的哭泣,她在夏家到底經曆了什麽,令她自卑、膽小、隐忍?
陸景煜将她攬在懷裏輕聲安撫起來,就像年輕的媽媽安撫幼小的寶寶一樣,充滿關愛和耐心。
早上醒來,夏左離發現陸景煜依舊熟睡,她輕手輕腳地下床,生怕吵醒他,陸景煜卻伸手将她攬在懷裏。
夏左離小聲提示,“今早慢慢的四節課,我不能遲到,最近我聽《金融工程學》十分吃力,還有一個來月就期末考了,我怕……”
陸景煜突然吻上她的唇,夏左離驚詫地看着頭發略顯淩亂的陸景煜,他今天是怎麽了?難不成他做了什麽難得的美夢?
陸景煜将她扯進懷裏,三兩下褪去她的睡衣,在她耳邊輕聲呼氣,“把我伺候好,我給你講,你們教授的水平太差。”
很難得,陸景煜十點後才起床。在此期間,他的秘書梁田打來N個電話都被他拒接,最後索性關機。
隻是,将夏左離折騰的夠慘。
事後,陸景煜衣冠楚楚地出門,夏左離站在門口目送他離去。
不多會兒,夏左離手機響起,手機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碼,她遲疑片刻後接通,接着就傳來徐兔兔的聲音,“小離,這是我的新号,你保存啊。昨天中午在飯堂,我不小心将手機弄丢了,還好丢的是支老式手機,否則心疼死我。”
和徐兔兔寒暄完,夏左離頓感寒冷,是誰在背地裏不折手段地害她?又是誰在她身邊安排了兩個男人保護她?電影裏的變态橋段竟叫她遇上了,她自嘲一笑,應該去買張彩票,也許還能中頭彩,“否極泰來”不就是這個意思。
陸景煜來到辦公室時,發現刑形翹着二郎腿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書,他嘲諷道:“以你的智商看得懂嗎?這可都是專業的金融書籍。”
刑形将一本厚重的純英文《西方經濟學》合上,回敬道:“我看袁奕聖那兒也有一本這樣的書,就好奇地翻了翻,難道不行嗎?背後黑手我找到了,你是不是也不想聽啊?”
陸景煜坐在椅子上一邊浏覽早上新到的郵件一邊問:“是夏子欣還是夏子凡?”
刑形誇張地誇贊道:“真不愧是天才兒童陸景煜,這都被你猜到了。如此卑鄙下流的事,除了夏子欣誰還能想到第二個人?”
“夏子欣!”陸景煜冷冷地吐出三個字,突然詭異一笑,霸氣說道:“我對夏家越來越感興趣了。我真想看看,夏光宇死後,草包夏子凡能否撐起光宇集團。”
刑形吊兒郎當地偎在沙發上,蓦地擡起眼皮,問:“你想做什麽?”
陸景煜修長的手指在辦公桌上有規律地彈跳起來,歡快說道:“五年内做空光宇集團。”
刑形雖對股市不了解,但他也知道做空意味着什麽,他驚詫問道:“就爲了夏左離?”
陸景煜嘴角上挑,傲嬌說道:“不是。隻是看不慣夏子凡兄妹罷了。”
刑形嗤笑一聲,說:“還不是爲了夏左離。但是我聽說歐海諾不是盞省油的燈,夏光宇葬禮上她竟不怕别人笑話,當衆将夏光宇的私生兒女攆出家門,做得可真絕。”
陸景煜滿眼都是不屑和嘲笑,譏諷道:“歐海諾隻是一個小家子氣的老女人,跟我家那位比起來差太遠。歐海諾當衆将夏左離姐弟攆出夏家大門,無非是怕夏左離姐弟分奪夏光宇的遺産,即使夏左離姐弟并沒有這種想法。丈夫屍骨未寒,就做出這種被人诟病的事,聰明二字與她萬萬沾不上邊。”
刑形打趣道:“說來說去,你就是爲了給夏左離出口氣,别不承認。”
陸景煜想起夏左離那副自卑懦弱的兔子樣就來氣。人善被人欺,這麽簡單的她道理不懂嗎?看樣子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育教育她。
交通大學校慶這天,陸景煜帶着夏左離參加活動,活動結束後,各院校長一起請此次出資最多的幾位校友用飯。
陸景煜正好在列,他拉着夏左離一起參加。
夏左離本想拒接,陸景煜兇神惡煞地告誡道:“前幾次學校發生的事你都忘了嗎?我就是要帶着你,叫各位校長知道,你的名譽和安全,他們必須負責。”
進入包間,陸景煜沒想到夏子凡也在場,以夏子凡的智商怎麽考得進朵蓮交通大學,估計出了一大筆贊助費,想拉攏交通大學某位出衆的教授或者領導。
陸景煜眉眼盡是嘲諷之色,他淡淡瞥了一眼正在奉承生物學院院長的夏子凡。
夏子凡今日能過來,估計是想請教填海造陸項目生态系統維護問題,沒有科學合理的方案,政府不會批準光宇集團的填海造陸工程。
夏子凡說的正起勁,無意間瞥到了夏左離,登時面上浮出一絲不快。
還沒來得及嘲諷幾句,生物學院的顧院長就踱到夏左離面前,他面帶愧色,說:“夏同學,對不住你了,我女兒被我寵壞了,她不懂禮貌,你别計較她的胡言亂語。”
夏左離受寵若驚,她趕緊說:“顧院長不要這樣說,我跟曉楠是高中同學,幾年的相處深知對方的脾氣,曉楠是個真性情的好女孩,雖然我們有點誤會,但是我相信總會化解的。”
顧院長再次謝道:“你真是個大度的孩子,會有後福的。”
夏子凡湊了上來,對顧院長讨好說道:“院長,你何必自降身價與她道歉,她何德何能。”
顧院長并未理會夏子凡,他對夏左離和陸景煜擺擺手道:“忙了一整天,上了年紀的人,沒你們年輕人精力好。你們盡興,我先回去了,改日有緣再續。”
夏左離乖巧地說道:“院長慢走!”
夏子凡急忙追了上去說:“院長,我們的談話還沒結束呐,你能不能幫我造一份報告,隻要糊弄……”夏子凡的聲音越來越遠。
晚宴上,陸景煜一改冰冷,熱情地向衆人介紹夏左離,希望各位校領導今後多關照幾分。
觥籌交錯間,陸景煜不自覺地多喝了幾杯,回到陸宅後倒在他的大床上睡着了。
夏左離怕他醉酒難受,就在一旁伺候,不知不覺間靠在床邊睡着了。
半夜陸景煜覺得難受,沖進衛生間就吐。
夏左離趕緊遞上漱口水,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陸景煜這才注意到夏左離,問:“你守了我一夜?”略帶驚詫。
夏左離羞澀笑道:“我怕你難受,半夜起來沒人給你遞水喝。”
陸景煜内心突然柔軟起來,說:“你還算有點良心,不枉我爲你喝醉。據我上次喝醉已有兩年時間,那時候我剛接管晟科,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話。可惜,我叫他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