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話?大家都是成年人,爲什麽總問一些幼稚的問題?
夏左離不想回答。
見夏左離沉默不語,陸景煜狠狠捏住夏左離嬌嫩的下巴,夏左離吃痛,想掙脫開,哪知越是掙紮陸景煜的力氣越大。
她靜靜地看着憤怒如虎的陸景煜,知道隻有沉默才能保護自己。
陸景煜逼問:“你是不是還愛着多慕哲?或者,你又和葉市長的公子勾搭上了?”
夏左離終于沒忍住,帶着薄怒質問道:“我想請教一下陸總,一開始你對我感興趣,難道不是沖着我的身體來的嗎?難不成,你是因爲愛我才同情我可憐我?”
“敢跟我犟嘴!”陸景煜惱羞成怒,她死死按住夏左離,三兩下就将夏左離的衣物撕扯成片。
“愛你的身體!這句話說得好,我就是愛你年輕性感的軀體,現在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愛!”陸景煜蠻狠地進入,不管對方能否承擔,不理對方是否舒服,忽視對方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
陸景煜眼裏充滿報複和快感,但不快樂。
夏左離在他身下疼痛難忍,她緊緊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大叫出來。
陸景煜如狼似虎地将夏左離玩弄了一下午。事後,夏左離像隻殘破的布娃娃,躺在羊毛地毯上有氣無力,眼神空洞,甚至有些麻木。
陸景煜提起褲子,對一動不動的夏左離殘酷說道:“這才叫做——金錢和肉體的交易。”
見夏左離疲憊陰郁地躺在地上,他冷聲催促道:“收拾好就回去,等我晚上回去繼續‘愛’你。假如,你還想繼續履行契約的話。”大有威脅的意味。
夏左離當然想繼續履行契約,她勉強起身穿好衣物。站起來時,發現下身異常酸疼,不禁跪倒在地。
素白的雙手捂住肚子,下腹的疼痛令她很想昏睡過去。
陸景煜眉毛動了動,最後給梁田撥通電話,命令梁田找位女職員過來,将夏左離送回去。
女職員送走夏左離後,梁田走進來遞送文件。
他被眼前淩亂的總裁辦公室震住,可以想象剛才的戰況有多麽激烈,夏左離那副小身闆如何受得了總裁的猛烈蹂躏,随即一副香豔的畫面自動出現在梁田的腦海裏。
梁田尴尬一笑,對陸景煜說:“陸總,我給你收拾一下吧。”
陸景煜冰涼地瞟了梁田一眼并未說話,梁田很自覺地退了出去。
地毯、沙發、辦公桌上都有夏左離的液體,他怎會叫别的男人打理。
眼見梁田即将走出辦公室,陸景煜吩咐道:“下班後叫保潔大媽過來收拾。”
跟随陸景煜兩年,梁田對陸總的性格十分了解,知道陸總在别扭什麽,他笑道:“沒問題。”
夏左離回到陸宅,虛弱地躺床上昏睡過去,一覺醒來已經半夜。
從桌上探到手機,準備看時間,卻發現葉天誠發來數條關切的短信。不到一天時間,那份娛樂報紙就火遍整個朵蓮市。
屋内的暖氣太足,令夏左離口幹舌燥,她赤腳下地準備倒杯水喝,才發現卧室裏的純淨水已經用完,她拿着杯子輕手輕腳地下樓。
樓道的夜燈幽暗溫馨,夏左離卻沒感到家的氣息。倒完水,夏左離站在沙發旁喝完,準備再倒一杯帶上去喝。
昏暗的燈光下,她猛然發現沙發的另一頭坐着一個人。
夏左離受到驚吓,水杯脫手,不偏不倚砸在她的腳上,突來的疼痛令她輕呼一聲,随即蹲下去揉腳。
性感的聲音淡淡響起,“沒見過你這麽蠢的女人。”
原來是陸景煜!
夏左離坐在沙發上揉腳,真該穿鞋下來。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在這幹什麽?”夏左離說完後,才發現自己應該注意措辭,這裏是陸宅,陸景煜大半夜裸奔都沒人管得着。
陸景煜起身,從不遠處的酒架上抽出一支紅酒,一邊倒酒一邊說:“陪我喝兩杯。”
強硬的語氣令人不能回絕,夏左離隻得坐下。接過陸景煜遞來的酒杯,她隻是輕輕抿了一口。
陸景煜很快喝完一杯,然後又自顧自地倒滿。
見陸景煜此時面色平靜,沒有往常威嚴冷酷,夏左離思考再三,輕聲道:“昨晚,我真的和班長沒發生什麽,我隻是……很難受很委屈,所以……想借個肩膀靠一靠,就這麽簡單。”
陸景煜隻是默默,喝酒,并未說話。
沉默令氣氛變得沉重,夏左離壓抑地喘不過氣來,她仰頭一口将杯裏的紅酒喝完,由于速度太快,她被嗆住了。
陸景煜伸手幫她拍打脊背,夏左離卻緊張地不知所措,連咳嗽都停止了。
陸景煜喝完最後一口酒,對夏左離道:“你先上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
夏左離拿起水杯準備上樓,走到拐角處多嘴問道:“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麽?”
知道自己問的太多,夏左離逃命似的往上跑去,耳邊傳來陸景煜輕如春風般的聲音,“我在紀念一個人。”
早上十點以後才有課,夏左離又被敬業的徐兔兔拽到經管學院的活動室,看他們排練舞台劇。
離校慶還有三天,舞台劇的演出效果沒達到徐兔兔的要求,又聽說學校會請明星前來助陣,徐兔兔當即沒了信心。
明天最後一次彩排,萬一被刷掉,不僅丢人還傷心。徐兔兔抓耳撓腮,陷入困境。
夏左離安慰道:“要不我出錢,給你請一支街舞團過來?那個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徐兔兔婉言拒絕,“算了,隻能說我沒有導演天賦。校慶的節目很多,也不差我這一個。”
爲了轉移話題,她又問道:“前幾天那件事,是不是陸景煜在背後給你擺平的?”
夏左離雖沒有詢問過陸景煜,但知道一定是他的功勞。對她而言,隻要系主任不再爲難她,那些壞蛋不再暗地裏诋毀她就夠了。
徐兔兔悄悄問道:“他對你好不好?有沒有虐待你?”
夏左離面上泛起一絲可疑的绯紅,徐兔兔還是一個單純的女孩,有些事她無法給徐兔兔細說。
活動室的大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顧曉楠盛氣淩人地走了進來,她将一疊報紙甩在夏左離腳下,怒聲罵道:“夏左離,你這個肮髒的婊子,你配得上葉天誠嘛!”
突來的怒吼,将活動室内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顧曉楠走到音響跟前,一把拔下插頭,室内頓時安靜下來。
徐兔兔質問道:“顧曉楠,當院長的是你爸,又不是你,你憑什麽在這頤指氣使?”
顧曉楠伶牙俐齒地反擊,“我在罵婊子,你徐兔兔就這麽想當婊子?”
徐兔兔将夏左離護到身後,不甘示弱地罵道:“一口一個婊子,你的嘴巴是從糞坑裏撈出來的!”
顧曉楠一把推開徐兔兔,将她身後的夏左離拽了出來,怒道:“你以後離葉天誠遠一點,不要拿你肮髒的身體觸碰他!你不配!私生女!”
都知道顧曉楠是生物學院院長的女兒,即使見不慣她的嚣張跋扈,卻沒人敢上前制止。
在徐兔兔險些和顧曉楠動手之際,葉天誠闊步跑了進來,他将顧曉楠攔住,憤怒斥責,“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在這發什麽瘋!你跟我走,不要在這制造笑話,影響他人排練!”
顧曉楠掙脫開葉天誠,剛才的淩厲蕩然無存,所有的憤怒化作委屈的淚水,她哭喊着,“你爲什麽執迷不悟,爲什麽把她當做瑰寶,爲什麽無視我的存在?我哪裏比不上夏左離?她就是一個賤人生的婊子而已!”
“啪!”葉天誠一掌甩在顧曉楠臉上,憤怒和扭曲爬上他陽光俊雅的臉龐,他抓着顧曉楠,怒道:“走,跟我出去,不要在這丢人現眼,你想丢臉,我還要面子!”
夏左離從沒見過這般盛怒的葉天誠。她緊緊攥着衣角不敢擡頭,将周圍探究、好奇甚至嘲笑的目光抵擋在外。
徐兔兔對大夥說:“看見沒,剛才顧曉楠和葉天誠的表演才叫爐火純青,大家都朝那個方向努力,明天一定能通過最後一次彩排。”
徐兔兔三言兩語化解尴尬,将剛才的鬧劇趕出大家的視野,音響重新播放,一切恢複正常。
眼看上課時間要到了,夏左離和徐兔兔打了聲招呼,就去了教學樓。
兩節連上的《金融工程學》令夏左離頭暈腦脹,她果真是蠢!
有時候她不得不敬佩陸景煜,十八歲就從交通大學金融管理專業畢業,且同時輔修财務管理專業,《計量經濟學》、《金融工程學》、《财務管理》之類的,對他來說像玩兒一樣,難怪他有今日的地位,超強的大腦令所有人羨慕。
下午沒課,夏左離本打算回宿舍休息,但是一想到徐兔兔不在,她跟宿舍其他兩人并不熟絡,就打算出去逛街。
弟弟前兩天給她打電話,說很想念蓮台島的黃蟹醬以及爽味魚幹,她打算買一些給弟弟郵寄過去。
還沒出校門,就收到徐兔兔的短信,“我在校園西區的鏡湖等你,有事商量,速來!”
平時她很少和徐兔兔短信交流,基本都是打電話,今天徐兔兔怎麽有點反常?
雖是這樣想,但她生怕錯過徐兔兔的大事,回了“好,我就來”幾個字,便獨自去了鏡湖。
鏡湖在交通大學的最西邊,湖周圍種滿了柳樹和翠竹,夏季,那裏是情侶們約會的勝地。冬天那裏就很冷清,幾乎沒人光顧。
到了鏡湖,夏左離環顧四周,并未發現徐兔兔的身影,她站在台階上喊了兩聲,沒人答應。
夏左離警惕起來,正準備離開,卻被人捂住嘴拖進旁邊的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