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那個催眠高手是誰。但是她的心理我們已經基本摸透了,她說她走了,那就絕對離開G市了,她說不會在自殺林作案,也絕對不會再在自殺林作案了。隻是,我們卻不知道她要去哪裏。
這樣的人,不管到了哪裏,都是一個禍害,催眠,太可怕。催眠高手,似乎暫停了和劉佳的較量,又或許,在她的眼裏,劉佳一直都稱不上是一個對手。趙達回來了。他咒罵了兩聲,說送信的,是一個賣水果的。
賣水果的說,昨天就有人給了他一筆錢,讓他第二天來送信。一切,都在催眠高手的俄計劃之中,昨天夜裏的行動之後,她就已經決定離開了。趙達說,估計是追不上了,隻要是,我們連她長什麽樣都不知道,根本無從追起。亞縱在劃。
趙達發怒的同時,又小心翼翼地問了我一句:"李教授。這個催眠高手。是不是真的走了?"
我點了點頭:"應該不會有假,再派人觀察自殺林一段時間,如果沒再發生什麽大事,就不要再浪費警力了。"聽了我的話,趙達的臉一下子就松了下來,他有些激動,但又不好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來,馬上跑了出去,說是去辦事去了。
魯南嘿嘿一笑:"趙達這下算是輕松了,雖然人沒抓到,但是自殺林的案子不再犯,就沒他什麽事了,抓人的責任,落到了我們專案組的身上。"
我沒有回答魯南。而是繼續盯着手裏的信紙,魯南問我是不是發現什麽線索了。我皺着眉頭,把心底的疑慮說了出來。對方隻是告别順便挑釁一下,根本沒有必要留什麽書信,她用張不記名的電話卡,刻意改變一下聲音,就可以了。
這樣方便很多,而且不容易在委托書信的時候留下什麽把柄,可是,對方卻偏偏選擇了這麽一種方式。我在猜想,除非是對方怕直接和我們聯系,我們會認出她的聲音來,這個人,很可能是和我們認識的人。
模音的警告,再一次回蕩在我的耳邊。
我身邊的人中。會催眠的女性,隻有劉佳一個人,而劉佳,和那個催眠高手,并沒有同時出現在我們面前過。客觀上說,并不能排除她們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打電話,随便找一個人,就能騙過我們。
魯南皺着眉頭:"是有些奇怪,不過,劉佳應該沒有問題,這是我的直覺。"
我仍舊歎氣,和魯南到了病房之後,我有意試探劉佳,我把書信交給了劉佳,劉佳看了之後,沒有之前的怒氣了,她一臉沮喪,低着頭:"我的确比不上她,這次還差點害死了江軍。"
江軍正躺在床上,他虛弱一笑:"丫娅,我沒事,相信你自己,你不比任何人差。"
我看着江軍,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如果劉佳不是江軍深愛的人,我會毫無顧忌地跟他說,但是現在,我卻沒有辦法開口。我能做的,就是盡量去相信劉佳,并讓人好好照顧江軍,免得江軍再次出事。
下午的時候,沈承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把G市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沈承,沈承聽說江軍深受重傷,也非常吃驚。聽到模音死訊的時候,電話那頭,足足沉默了幾十秒鍾。模音,把沈氏兄妹害的很慘,沈承絕對是想親手解決模音的。
"既然死了,那就算了吧,歸根結底,是我太傻,才會替别人生活了十幾年。"沈承歎了口氣:"我沒想到的是,這麽厲害的一個女人,竟然會就這樣死去。"
"當初的八人,哪一個不是滿身才能。人永遠都無法預測自己是怎麽死的,也不能決定自己是平凡死去,還是壯烈離世,在我眼裏,沒有任何差别,因爲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我回答。
我問沈承,要不要等他到G市再把模音的屍體處理掉。沈承讓我直接處理掉就行了,逝者無罪,出于人道主義,我們仍然會替模音火化屍體,安排一處簡單的墓地。沈承同意了,模音,不止是我的仇人,也是他的仇人,所以,我才會征求沈承的意見。
沈承告訴我,專案組成立的事情,恐怕沒有辦法像預期那樣掩蓋了。兇手離開G市,那沈承到G市來,就不能以調查自殺林案件爲理由了。沈承作爲專案組的組長,他很快作出了決定:繼續到G市,把330公交車如何進自殺林的謎團調查出來,并同時對紅衣女連環殺人案展開調查。
沈承不準備隐瞞了:"既然幕後黑手态度嚣張,那我們就以強打強,逼急了他,他還可能露出點馬腳出來。唯一要隐瞞的是杜磊整合青聯會,并與我們聯合的秘密,一旦失去這個優勢,我們就将很被動。"
我:"我同意。朱立的案子查的怎麽樣了。"
"那兩個人還是不肯招供,朱立畫的簡單線條,我懷疑是在醫院的那名工作人員教他畫的,寥寥幾筆,畫出來并不是難事,之後又和周小若的案子扯上關系,應該是幕後黑手想用畫引你入套,一步一步走向毀滅。"沈承分析道:"你遇到的這些案子,都有關聯,不會有這麽巧的事情。你要麽是因爲有關聯的案子到一個新的地方,要麽是走到哪裏,哪裏就死人,一切,都是幕後黑手安排的。"
"我也猜到了,隻是我覺得,幕後黑手對我設下的圈套,和對你們設下的圈套都不一樣,我不明白的是,我究竟有什麽地方特殊。"我回答沈承。
沈承:"總會知道的。"沈承說着,話題又回到了朱立死亡的案件上:"我把重點放在了護理院裏,我對護理院的那名犯罪嫌疑人進行了全方位的調查,包括他平時的生活方式和作息時間,我發現了一個規律。"
我馬上認真地聽了起來,沈承似乎有什麽新的發現。
"這名護理,每天都在洗衣服。"沈承說道。
我愣住了,我沒想到沈承竟然會跟我說這個。不過,沈承很快就向我解釋了起來,他說,護理院裏都是精神病人,作爲醫務人員,他們的工作服每天都要換,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護理院有專門的洗衣房,也有專門的人員爲他們洗衣服并對衣服進行消毒。
問題就出在,那名犯罪嫌疑人,從來不讓洗衣房的人洗她的工作服,而是自己親手洗,自己晾幹之後,再去把衣服交給洗衣房的人消毒。沈承覺得奇怪,所以去查了她親手洗的那些衣服,結果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我想了想,回答:"你是不是懷疑衣服上有什麽可以控制人的藥物殘留?"
沈承否定:"還沒有哪一種藥能控制人心,讓人固定去做某一件事,我覺得這件事很奇怪,但是一時之間,我也沒想到哪裏奇怪。"
我和沈承讨論了很久。
讨論,是有結果的,最終,我和沈承都反應了過來。沈承覺得那名犯罪嫌疑人每天洗衣服很奇怪,所以他就把重點放在了衣服本身。我讓沈承到洗衣房還有給衣服消毒的消毒室看看,說不定有線索。
沈承聽了之後,心裏一驚:"我可能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PS:
第五更。明天開始,每天盡量十更以上,全天碼字,寫一章發一章,小說可能沒有辦法按預計的時間完結,加更來補,不想虎頭蛇尾,謝謝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