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佳,還站在原地,突如起來的攻擊,也讓她不知所措起來。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但誰都知道,一切都隻發生在那一瞬間,一聲慘叫聲響起,那個人也終于醒了過來,他手裏的瓶子,落在了地上。
我們全部愣住了,埋伏在附近的少量警察也全部沖了過來。我的大腦嗡嗡作響,背脊一陣發涼,身體卻發起了燙來。衆人的腳步聲,現場的哭聲。全部交織在了一起,劉佳已經倒在了地上,她的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腐蝕性液體,并沒有像預期那樣潑到她的臉上,受傷的,是江軍!
江軍時時刻刻都在擔心着劉佳,隻有他和劉佳站的最近,當那股液體馬上要潑到劉佳臉上的時候,江軍也來不及阻止了。他所能做的,就是擋到劉佳的面前,把劉佳狠狠地擁在懷裏,俯下身體。
那股液體,全部潑到了江軍的背上。慘叫聲。是江軍發出來的。縱使江軍再能忍,液體強烈的腐蝕性,使得江軍注定不可能一聲不吭。劇痛,讓江軍松開了手,劉佳就那樣癱坐在了地上。
劉佳哭了,她慌張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她又不敢去碰江軍,因爲,江軍連背脊都沒有辦法挺直了。江軍勉強彎着腰站着,全身都在發着抖,他已經不再慘叫了,他在強忍着。江軍咬着牙根,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江軍受傷之後,魯南一腳踢在了那個人的身上。他也已經倒在地上,被警方控制了起來,隻不過,看他無辜的眼神,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繞到了江軍的背後,他的衣服已經被腐蝕了,露出裏面的皮膚,那皮膚,也已經被侵蝕了。
這種天氣,我們每個人都穿的不多,江軍的背部,血肉模糊。魯南果斷地對衆人喊道:"準備一輛車子,把這個人帶回警局,我們送江軍去醫院,其他人。繼續守在自殺林,如果再有被催眠的人靠近自殺林,馬上叫醒!"
江軍被我們扶上了車子,魯南親自開車,車子開的很快,我坐在前座,回頭看着連眼眶都開始嚴重發紅的江軍。劉佳已經沒有了主意,她的眼淚不停地往下落,但又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個時候,江軍還是忍着劇痛,握着劉佳的手。
"丫娅,不要擔心,我沒事。"江軍連說話都有些困難了。
終于,魯南把車子開到了距離自殺林最近的一個衛生院裏。醫生立刻開始對江軍的背部做了處理,我們都站在外面,劉佳着急地來回走動着。劉佳滿是自責,說是自己判斷錯誤,才會遇到危險。
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江軍,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沒有預料到。如果有人想到,這危險,是完全可以避免的。終于,幾十分鍾之後,江軍慢慢地走了出來,我們扶江軍坐下,醫生告訴我們,江軍的背傷的很嚴重,他隻是做了緊急處理,如果不想傷口進一步發炎,我們必須要到大醫院去。
江軍的衣服已經被脫了下來,上半身的肌肉,全被透氣性的紗布包裹着。
我們聽從了醫生的建議,把江軍轉移到了G市警隊附近的大醫院裏。江軍需要住院,在這種時候,江軍竟然還自責地說,可能這幾天,他沒有辦法保護我們了。我聽的一陣心酸,對幕後黑手的憎恨,也達到了一個巅峰。
把江軍安頓好之後,我和魯南離開了醫院,劉佳在醫院陪江軍。怕他們出事,魯南還讓趙達派了幾名警察到醫院來守着。江軍隻是受傷,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不敢想象,如果那液體潑到劉佳的臉上,會有什麽後果。
那麽強烈的腐蝕性液體,一定能讓劉佳的整張臉都毀了,她的眼球,也絕對會被迅速腐蝕。那個人,是對着劉佳潑的,這分明是沖着劉佳來的。我知道,劉佳趕到G市來的消息,已經被那個催眠高手知曉了。
我和魯南趕到了警局,那個被催眠的人,正在接受警方嚴厲的訊問,他都快哭出來了,因爲他說他什麽都不知道。我和魯南接替了訊問刑警的位置,繼續了訊問。這個男人,說他在家裏,按照警察的意思,接了電話,和對方交談了起來。
後來發生什麽,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把趙達叫來了。這個人,的确是在警方的監視下去接電話、購買農藥、徒步到自殺林的,他本身,應該沒什麽問題。問題就出在他去買農藥的那家店鋪,如果一切正常,他不應該買到這種腐蝕性的液體。
趙達懂我的意思,馬上讓人去那家農藥鋪抓人了。
訊問結束之後,魯南和我讨論了起來。
這場攻擊,才是挑釁的真正開始。魯南問我會不會我們鎖定受害人範圍的事情,已經被那個催眠高手知道了。我想了想,搖頭:"應該不會,這次行動,太隐蔽了,所有埋伏在潛在受害者的警察,都是便衣。"
催眠高手沒有辦法監視每一個她想要下手的人,而家裏來客,是常有的事情,她就算有所猜測,也未必敢确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已經知道劉佳趕到G市是爲了幫助我們了。
催眠者和催眠者之間的對決,這是劉佳的傲氣,也是那個催眠高手的傲氣。
不管是出于任何方面考慮,劉佳都是幕後黑手的眼中釘,除掉她,對幕後黑手一方有好處。這一次,或許隻是一個警告而已,對方的挑釁意味,已經再明顯不過了。我和魯南讨論過後,決定改變策略。
趙達這個時候也帶人回來了,他說,他們去那家農藥鋪搜了一下,結果發現,農藥鋪的老闆被綁在了屋裏,塞住嘴巴,不能動彈。是有人,将老闆綁了起來,并故意冒充老闆,将腐蝕性的濃夜賣給了那名受害者。
那個綁架老闆的人,是個男的,現在已經不知去向了。出了事之後,趙達已經擅自做主,加強對我們鎖定範圍内農藥鋪的監控。魯南歎了口氣:"千算萬算,還是少算了一步。"亞貞叼技。
魯南的話音剛落,劉佳竟然就走進了辦公室,她是幾名警察護送回來的。
我問她怎麽回來了,她說,她和江軍讨論了一下,還是覺得,我們這邊,更需要她。劉佳的眼眶還是紅的,她說,她已經失敗了一次,她不想再輸給那個催眠者。劉佳會做這個決定,并不是隻是想争一時之氣。
她和江軍,都已經達成了一緻:全力幫助我。
爲此,他們甯可暫時放下互相的守候。
我的心一酸,還來不及說話,劉佳就給我提了一個更加大膽的建議:"找一名受害者,讓我去她的家裏,她要對決,我就跟她對決。"
魯南驚訝道:"你的意思是,搞出大動作,讓她知道你要和她對決?"
劉佳點了點頭:"她的能力,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劉佳說,那名受害者,被她一聲大喝,竟然還沒有醒來,還作出了攻擊性的行爲,這說明,對方對那名受害者的催眠,非常深入,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深度催眠。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鬥得過她,但她傷害了江軍,我不會饒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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