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和沈諾。這兩個名字,已經成爲了我們沒有忘記的名字。我們更願意叫這兩個替身爲沈承和沈諾。衆人沉默了,杜磊在這個時候也發出了一聲冷笑:"李可,你手下的人,和你一樣無能。"
江軍雖然憤怒,但是他卻沒有對杜磊動手。杜磊繼續說道:"到現在,你還想不明白嗎?幕後黑手的團隊中,也有一個擅長催眠的人,而且,這個人,是個催眠高手。"杜磊,解決了在場人的疑惑。
這一點,我在推測沈承兄妹是替身的時候就想到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催眠便是一項讓人驚訝的技能。劉博士對催眠術的研究,如火純青,但是,誰都不敢說,沒有人對催眠的造詣能超過劉博士。
就連劉博士也三番四次地向我強調:他所研究出來的,也隻不過是冰山一角。國内對催眠的研究水平,要比發達國家的水平低上很多。就拿國内來說,隐藏在民間的催眠高手,絕對有,隻不過很難找而已。
"你們所有人,包括七叔,都以爲沈氏兄妹是突然自己想起一切的,但是,劉博士的女兒跟我說過。就算刺激再大,想要自己完全想起以前發生的全部事情,都非常困難,想要想起全部的事情,除非是再催眠。"我說道。
我深有體會。我丢失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地回來,可是,那些記憶,全是片段,而且還是在有人指引的情況下,我才記起來的。沈氏兄妹沒有人指引,又沒有人替他們再催眠,想要自己想起來。根本不可能。
更何況,還是兩個人都想起來了。對催眠術的不了解,使得沒有人去懷疑。等我們終于懷疑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沈氏兄妹是假的,他們擁有的記憶,也是被催眠高手植入進去的。
催眠術,是在人的大腦神經上動手腳。它通過強烈的心理暗示,可以讓人忘記一些事情,同理,他也可以讓人以爲自己曾經經曆過某些事情。突然之間。我更加擔憂了起來,幕後黑手的團隊中,有一個催眠高手,其實在很久之前,我就應該預料到了。
在紅衣女案中,那幾個莫名其妙昏迷的警察在同一個時間醒來,太過蹊跷了。『百度搜索↺49↰小↷说⇆网↴,更多好看小说阅读。』他們的身體沒有被檢測出任何能夠緻人昏迷的化學成分來,當時,我瞬間就想到了精神催眠。隻是,在後來和劉博士的對話中,劉博士基本否定了集體催眠的可能性。
現在再将沈氏兄妹被植入的記憶,和那幾個昏迷又同時醒來的警察聯系在一起,我突然覺得後怕。這個人的催眠技巧,可能還要高出劉博士很多,如果他真的能夠使用被劉博士否認的多人催眠,那對單人催眠的研究,也絕對要在劉博士之上。
劉博士的催眠術,已經厲害的讓人頭皮發麻了,現在,又出現一個比劉博士還要厲害的催眠高手,這簡直對整個社會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劉博士一直不願意将催眠成果交給他不放心的人,他就是在擔心催眠成果萬一落入居心叵測的人手中,會産生巨大的危害。
可是,劉博士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劉博士能管住自己和自己的催眠成果,他卻沒有辦法管住其他人。
"這個幕後黑手,究竟是什麽人,爲什麽他的手下,會有這麽多可怕的人?"江軍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也是一個謎。"我眯起了眼睛:"這個幕後黑手,擁有這麽多能力極強的人,絕對不是偶然和運氣。"說着,我暫時放下了心頭的悲恸,我轉向沈承,問道:"你還記得,給你植入記憶的人是誰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也隻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情。果然,沈承搖了搖頭,他的臉上,充滿了愧疚,他似乎不敢來看我的眼睛,從前,沈承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表現。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沈承知道,他原來隻是一個傀儡,在替别人報殺父之仇。他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我。
我的聲音也顫抖着:"我說過,你和我之間的恩怨,到最後再去算。告訴我,你是在什麽時候,發現自己有那些記憶的?"那個催眠高手,既然能給沈氏兄妹植入一些虛無的記憶,自然也不會讓他們記得他是誰。
我隻希望,能夠通過一些蛛絲馬迹,判斷和分析出來。
"幾年前,一覺醒來,我發現自己什麽都想起來了,那些記憶,太真實了,就連劉葳替我們催眠,讓我們忘記過去發生事情的場景都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沈承考慮了很久,還是慢慢地向我們訴說了起來。
一開始,沈承無法接受那樣的記憶,他被那段記憶,糾纏了好幾個月。突然有一天,沈諾哭着找到了沈承,沈諾說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事情。最終,沈承終于還是被那段記憶給欺騙了。他們,找到了七叔,在沈氏兄妹聲嘶力竭地喝問之下,七叔知道,他瞞不住了。
甚至于,沈諾在有了那段記憶之後,在一個地方找到了我小時候交給真沈諾的木偶,沈諾還以爲,那是她自己埋的。
那個催眠高手,想的太周全了。他,根本就沒有在同一個時候把記憶植入到這兩個人的腦海中,而是隔了好幾個月。這就會讓他們,少了很多的懷疑。再加上七叔的确認,悲劇就這樣開始上演了。
"那段時間,你們接觸過哪些人?"我問。
"我們在上警校,接觸的人,很多。"沈承皺着眉頭問。
我歎了口氣:"或許,我們該到渝市的警校去查查了。"
江軍:"會不會,那個人和劉博士一樣,也待在某個警校裏,隻是他一直隐藏自己會催眠的事實?"
江軍的推測,不無可能,但是在沒有調查之前,誰都不敢輕易下定論。
"你手上的燒傷,是你自己弄的嗎?"我突然想起了沈承手臂上的燒傷:"是你爲了銘記那場大火,弄傷去的?"
沒想到,沈承卻搖了搖頭,他看向了一叔。我馬上明白過來:"這燒傷,是你在沈承手上留下的?"
一叔沒有再否認了,這一個夜晚和白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對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爲什麽?"我問:"沈承之所以會那麽重要,也和這傷疤有關系吧?"
一開始,我以爲沈承是八人之子,所以一叔才會把沈承的性命,放到和自己的性命同樣的高度。梁寬動了殺心,就該死。但後來仔細地想了想,一叔的表述是沈承,而不是沈氏兄妹。我們都是八人之子,但是在一叔的眼裏,我們的重要性,遠遠不如沈承。上扔找号。
很快,我更加明白了過來:"難道沈承手臂上的燒傷,就是完整的牛皮紙?"說着,我轉過身,拉起了沈承的袖子,這燒傷,依舊讓我看的觸目驚心,可是,不管我怎麽觀察,這燒傷都是沒有規律的。
"你知道怎麽回事嗎?"我問沈承。
"幾年前,一叔說隻要我能承受這痛苦,就不反對我調查紅衣。"但是,沈承也不知道一叔在他的手臂上印下了什麽。
我又轉過頭,對着一叔怒喝:"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不是我們找麻煩,而是幕後黑手主動找上了我們,我們每一個人,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到現在,你還是什麽都不肯說,不肯讓我們繼續調查下去嗎!"
沉默了很久,一叔終于像死了心一樣地開口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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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