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人驚慌地轉頭,與此同時,唐影軒跳了出去。他手裏的匕首,直接劃破了那個人的咽喉,另外一個人還沒有倒下,唐影軒突然擡腳一踢,那個人也終于倒下了。緊張的醞釀和等待。真正的戰鬥,才持續了不到三秒鍾。
兩個人都倒下之後,我也站了起來。我掏出手機,借着手機的光,看清了這兩個人的模樣,這一刻,我不得不佩服起唐影軒來。唐影軒擲出去的匕首,插在了那個人的胸口,匕首插的很深,絕對不是靠着擲出去就能插這麽深的。
它,是被唐影軒踢進去的。唐影軒擲出匕首之後,自己跳了出去,他用手裏的匕首,解決了其中一個人,他幾乎在同一個時間提腳。踢在了之前擲出去插在那個人身體的匕首上,匕首插得更深。要了那個人的命。
唐影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我還要等多久。我走到門外,打開門縫往外看了幾眼,外面一個人影都沒有,看來七叔還沒有擺脫四叔的糾纏,四叔也暫時沒有再派人進來。四叔派進來的兩個人死了,他遲早會再讓人進來的。
我把門關好,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我在掐時間,手機也被我緊緊地握在手上,再過一會,我可能就要聯系維忠,讓他幫助我把一叔引到這裏來了。我的心跳的更加厲害了,和一叔談判,關系重大。我知道這隻老狐狸。肯定沒有那麽好說話。
等待之餘,我打量起了四周。這是個很大的廳堂,被唐影軒殺死的兩具屍體,就躺在地上,這地方,被列爲禁區,就連那些長輩都不能進來,想必隐藏着巨大的秘密。我突然來了興趣,既然已經進來了,我自然不會放過調查青聯會的這個絕佳機會。
我又把手機屏幕點亮,手機屏幕的亮光,把我四周一米範圍内的空氣照亮了。終于,我看清了這個大廳。大廳空曠曠的,除了牆邊有一處又高又寬敞的木台子,其他什麽都沒有了。而那木台上,被一塊很大的黑布遮擋住了。
我朝着那邊走了過去,唐影軒也跟着我的腳步。他問我要幹什麽,我盯着那處木台,回答:"那邊好像有東西,過去看看。"終于,我們走到了木台子前面,我伸手,輕輕掀起了黑布的一個角落。
我舉着手機,借着藍光,試圖看清楚黑布下面,隐藏着什麽。
我看到的,是一個木牌,準确的說,是一個牌位。而牌位上的名字,讓我瞬間震驚住了,牌位上的名字,竟然是林道凱的。林道凱,八人名單之一,是香山林上的爛臉道士,在幾個月前,他死了,屍體被當地的信徒火化,埋葬在道觀後面。宏低土血。
我咬了咬牙,又把黑布掀起了一點,我又看到了一個牌位,而這次,牌位上寫的,竟然是崔雲伊的。崔雲伊,同樣是八人名單之一,是許嵘峥的妻子,許伊的母親。我心裏的震驚再也難以抑制住了,我抓住黑布的一端,用力地掀了起來。
黑布被我徹底掀開,這個偌大的木台上,竟然擺放着很多人的遺照,還有一個又一個的牌位。我一個一個地掃了過去,這些名字,我都很熟悉:林道凱、崔雲伊、許嵘峥、沈世康、李毅然......
這些人,竟然都是八人名單上的人物,每一個牌位後面,都有一個相框,相框裏面,是對應人的遺照。這些照片,有的我很陌生,有的我很熟悉。熟悉的,是李毅然,我的父親。這是父親年輕時候的樣子,看到他,我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陌生的,有我見過的,也有我沒見過的。我見過的,有林道凱和崔雲伊,可是,我見過的林道凱和崔雲伊,一個臉部被嚴重灼傷,一個臉部滿是刀疤,都毀容了,照片上的他們,還是毀容之前的樣子,所以我看着,有些陌生。沒見過的,是許嵘峥和沈世康,或許,我以前見過,但是我失憶了,想不起來了。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許伊的确和年輕時候的許嵘峥和崔雲伊有些相像。
這些牌位,有新有舊,舊得顯然已經被制造出來好幾年了,比如許嵘峥的牌位、沈世康的牌位,都已經非常舊了。而新的,比如林道凱的牌位、崔雲伊的牌位、父親李毅然的牌位,顯然才剛被制造出來沒多久。
我微微一愣,看來這個青聯會,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厲害,這些牌位新舊不同,很可能是因爲這些人死亡的時間不一樣。沈世康和許嵘峥早就死了,所以他們的牌位很舊,而崔雲伊、林道凱還有父親,都是在最近才死去的,所以牌位很新。
很多事情,根本就瞞不過青聯會的眼睛,這些人裏,父親和崔雲伊之前是佯死的,但是青聯會卻早就知道了,他們真正死的消息,青聯會也很快就知道了,所以這才制造出牌位來。而且,我注意到,這些牌位是被分成兩邊擺的。
兩邊之間,被一道黑白分明的混合線條分隔。混合線條是畫在桌上的,線的左邊,是白色,線的右邊,是黑色。被擺在左邊的牌位,有李毅然的,有林道凱的,而擺放在右邊的,有許嵘峥的,有沈世康的,也有崔雲伊的。
我已經喪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八人名單上,這麽多人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會簡單。我突然産生了一個念頭:這八個人,和青聯會,究竟是什麽關系!
更讓我震驚的是,這木台上的牌位,不止是李毅然、沈世康、許嵘峥、崔雲伊和林道凱這五個人的,牌位一共有五個,相框也一共有五個。而第六個人的名字,我也認得:肖炀,這同樣是八人名單上的名字。
而更讓我震驚的事情,還不隻如此。真正讓我的心差點出心口跳出來的事是,肖炀的牌位後面的照片,我看過,就在不久前。
這個人,竟然就是老宅的主人!
就在剛剛,我幫三叔去轉移相框,那照片上的人,和我看到的這個人,是同一個。
還有當日帶我逃出老宅的提燈籠老人,也長這副樣子。
我的雙腿有些發軟,一股恐怖的念頭升了起來,可是,我卻不知道那念頭是什麽。肖炀的牌位,非常舊,是這裏面所有牌位當中最舊的一個。這好像在告訴我們,肖炀是所有人當中,死的最早的一個。
八人名單,我能把名字和人對上的,已經有七個了:肖炀、李毅然、林道凱、沈世康、許嵘峥、崔雲伊、殷缈。隻知道名字,卻不知道是誰的,隻剩下一個。而這些人當中,已經至少死去了六個。
活着的,有曼叔殷缈,八人名單上的最後一個人,生死不知。
但看這個木台上沒有他的名字,想必還活着。
"唐影軒,這六個人的名字,你都聽過嗎?"我愣愣地問唐影軒。
唐影軒回答:"沈世康的名字聽過,是小諾和沈承的父親,李毅然是我的仇人,我也知道,至于其他人,我一個都不知道。"
"他們會不會是青聯會早期的人?"我又問。
唐影軒搖頭:"不清楚,應該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PS:
今天不加更,有書友說近幾章的啰嗦,我停下來調整一下。還有,你可以說我啰嗦,但請不要說我不認真,故意湊字數水錢,我一直都很盡力,缺點我會克服,在黑岩,黑眼圈這三個字就是認真負責的代表之一,從沒斷更缺更,兩本書,生病發燒,均是如此。2600字和2500字花的岩币都是13,重複的部分,每章的确一般不超過100字,不怎麽多花大家錢。不重複,有的人忘記,要求稍微提一下,重複,有的人說啰嗦,無力。慣例,求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