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李毅然和沈世康,也可能是非常好的朋友。而在我印象之中,也有沈承和沈諾這對名字,或許很小的時候,我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隻可惜後來,父親縱火之後,關于沈家的所有記憶,都從我的腦海中被抹除了。
我終于明白過來,爲什麽自己從某一天開始。再也找不到那個小木偶了。因爲,那個小木偶被我親手送給了别人。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麽這個小木偶在時隔十幾年之後的今天,會在沈諾的手中,并從沈諾的房間,經七叔和沈承之手,重新回到我的手裏。
可是,不管我怎麽回憶,我都想不起來沈氏兄妹小時候的模樣了。我總覺得,他們現在的樣子,和沈承與沈諾這對名字。沒有辦法靠上邊。可是,我卻又沒有辦法說出哪裏奇怪來。我被驚醒之後,全身大汗地坐着。
江軍累了好幾天,他正躺着睡覺,呼吸聲很均勻,沒有被我吵醒。我擦了擦滿頭的汗水,下了床,我沒有叫醒他。看看時間,我已經昏昏沉沉睡了很久了。天才剛剛亮,警局裏的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我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往外走。很快。我走到了沈承的辦公室,辦公室裏空空如也,我在辦公室裏等了好一會,很快,上班的時間過了,可是沈承還是沒有出現。我找到了警隊的隊長,我在擔心沈承是不是又辭職了。
沈承想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以他的性格,警隊副隊長的職務,隻不過是幫助他完成目的的工具而已,他絕對不會留戀這個位置。但警隊隊長的話倒是讓我松了一口氣,他告訴我,沈承隻是因爲身體抱恙,請了假而已。
一個警隊的副隊長,請假很難,因爲有太多事情等着副隊長去做了。一般來說,警隊是不會輕易準假的,除非是這個副隊長真的病入膏肓了。沈承顯然沒有病到這種程度,所以警隊這次給沈承準假,可能有特殊的原因。
我把警隊隊長拉到一遍,故意問了一句:"隊長,不必瞞我,沈承究竟爲什麽請假。"
警隊隊長微微一愣,不過,他随即歎了口氣,他苦笑一聲:"李教授,看來什麽都沒有辦法瞞你。其實不是沈承自己請假,而是上級突然對沈承作出了停職的決定,書面的決定還沒有下來,但是停職的處分已經開始實施了。"
因爲正式通知還沒有下來,所以警隊隊長也隻能暫時對外稱沈承告假。警隊隊長也是今天早上五點多才接到這個通知的,他得到通知之後,立刻打電話給了沈承。他試探性地問了幾句,從沈承的回答中,警隊隊長得知,當時沈承剛要從家裏開車出發,到警隊來上班。
警隊隊長有些不好開口,于是他索性把所有責任推給了上頭,說上頭要他休息兩天。沈承的回答很簡短,隻說了一個"嗯"字就把電話挂斷了。看來,沈承原本是準備到南區分局上班的,七叔告訴過我,沈承複職之後,住到了凡叔郊外的房子那裏。
那裏距離南區分局還是很遠的,開車都要有一段時間。
我想了想,告别了警隊隊長,回到了臨時休息室。江軍已經醒過來了,他問我去哪裏了,我說我去找沈承了。我來不及和江軍解釋,直接撥通了維忠的電話,這一次,維忠非常迅速地就接電話了。
我還沒開口,維忠就搶着說話了:"李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們讓沈承暫時停職了。"
其實,我打電話就是要問清楚上級這個決定是什麽意思的。維忠有些緊張,上次沈承複職,他就已經沒告訴我了,而這一次,他第一時間告訴我了。昨天深夜,維忠和其他高層讨論了一陣,他們分析了沈承這個人。
他們認爲,沈承之前請求複職,如果是爲了殺紅衣報仇的話,現在目的已經達成,應該辭職才對。沈承沒有動用勢力的力量,很可能是爲了繼續保持勢力低調的姿态,從而不會讓警方誤解,以爲他們有什麽大動作。
但是沈承終究是公職私用了,爲了彌補,他應該第一時間辭職,表明他的态度。但是,他沒有,反而繼續賴着這個副隊長的職務。所以,維忠和其他人推測,沈承可能是想動用警方的力量,進行其他行動。
我微微一愣,維忠分析的,不無道理。維忠擔心像紅衣身亡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先将沈承停職了。他沒有直接讓沈承離職,已經算給沈承和那股勢力面子了,這樣的決定,有些警告的意味,沈承和勢力應該看的出來。
"反對派占據決定權的時候,我們一味地退讓求全,現在,态度是該改改了。雖然沒有辦法直接和他們撕破臉皮,但是我們的态度,也該讓他們了解。逼急了一個國家,對他們任何人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維忠說道。
我點了點頭,态度的轉變,對我是有利的,隻有這樣的維忠,才會爲我争取更多東西。
"約見勢力領頭人的事情,你們商量的怎麽樣?"我問。
"我們商量了一下,可以想辦法讓你和他見一面,我們也會想辦法保證你的安全。今天,我們會聯系他,但是答不答應,我們沒有辦法保證。"維忠說。
挂斷電話之後,我又打了電話給魯南。魯南聽他的手下說,我抱着紅衣的屍體,失魂落魄的,魯南問我那紅衣是我什麽人。我想了想,給魯南打了一個預防針:"時機還不到,等時機到了,我會都告訴你。"
魯南一笑:"李教授,你總是愛賣關子。"
我:"不是我賣關子,而是一些機密,你的确不适合知道。我隻想問你,如果有一件天大的案子,就算你和我聯手,再加上沈承和其他很多精銳的偵查人員都未必能破,你會選擇會去調查嗎?"
聽到我這麽說,魯南的聲音立刻變得興奮了起來。
"什麽案子,竟然這麽有難度。李教授,你應該知道,我最喜歡破有挑戰性的案子了。"魯南回答。
我說了幾個字:"B市330,G市紅衣女。"
我已經開始爲今後專案組的成立做準備了,未雨綢缪,總有好處。聽到這幾個字,魯南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關于330案和紅衣女案,作爲魯南這種層次的人,自然是知曉一些内情的。
他問我,是不是上級同意調查了。我告訴他,暫時還沒有,不過,專案組應該很快就會成立。魯南甚至連想都沒有想,直接答應了下來。他說,如果他有機會參加這兩樁詭異案件的調查,他這一輩子應該都不會遺憾了。宏坑司劃。
魯南就像一個癡人一樣,對刑事偵查有着絕對的熱忱。提起這兩樁案子,魯南又叽叽喳喳地跟我說了很多,他說他一直想要知道這兩樁案子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無奈的是,這兩樁案子在警界内部,就像敏感事件一樣,上級不提,下級的人也不敢随意提起,更不要說議論了。
所以這幾年來,魯南憋了一肚子的好奇,沒有地方宣洩。
如果我不阻止魯南,魯南可能還可以講上好一會。而我的一句話,直接讓魯南啞口無言了:"自殺林的案子,調查的怎麽樣?"
PS: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