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顯然不是那些人和國家在意的。維忠說過,一旦這份牛皮紙洩漏出去,可能會給社會和國家的安全,産生極大的隐患。我皺起眉頭,仔細思考着可能和牛皮紙挂鈎的東西,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找到一個合适的東西與之挂鈎。
牛皮紙隐藏的秘密,過于巨大。讓人難以猜測,也過于恐怖,讓人驚于猜測。維忠和一叔的談判,最終還是失敗了。一件大案,是否調查,竟然還要看非公職人員的臉色,這實在滑稽。但是仔細一想,這不僅說明牛皮紙的重要性,還說明這個勢力。還有勢力裏的領頭人,和這件大案息息相關。
否則,那個被稱爲一叔的人也不會反對警方進行調查了。至于爲什麽反對。原因不知,很可能一旦調查,追究起責任來,他自己或者他所在意的人,将會承擔巨大的責任。聽着維忠說的話,我陷入了沉思。
讓我沒想到的是,一叔竟然擁有完整的牛皮紙。我注意到了維忠的表述,他說的不是那個勢力擁有完整的牛皮紙。而是說一叔一個人擁有。這是有區别的,雖然一叔是勢力的領頭人,但是他和勢力卻需要區分開來。
勢力最早的那批人,不止一叔一個。排行第二的曼叔。四叔,七叔,還有其他還沒有出現的三叔、五叔、六叔甚至其他更多人。這些人,早就已經因爲時間的變化,分化成了若幹個小勢力。
表面上,他們還同屬于同一個大勢力,可是如果有一天,這個勢力的領頭人一叔去世了,那這個勢力一定就徹底分崩離析了。這個勢力,事實上已經不完全受一叔控制了。或許出于道義和情意,又或許出于其他因素的考慮,每一個人都還在一叔的統治之下。
但是事實的情況,卻并不這麽簡單。維忠說,一叔表現的非常雲淡風輕,但是他卻是勢力裏最恐怖的人。一個人的表現,一定有現實作爲底氣。這個一叔,絕對不簡單。
我問維忠牛皮紙上記錄的東西究竟是什麽,維忠歎了口氣。他告訴我,這個也是他沒有辦法告訴我的事情。因爲,我的手上也掌握着三張牛皮紙,維忠試探性地告訴我,除非我把手裏的三張牛皮紙交給他,他才有可能告訴我更多關于牛皮紙的秘密。
維忠給出了看似合理的理由:他擔心我知道牛皮紙的作用之後,濫用手裏的三張牛皮紙。維忠一看就是用人不疑之人,我知道,他不可能會懷疑我會濫用牛皮紙。不告訴我,除了是因爲國家的命令之外,還因爲他想從我手裏騙走這三張重要的牛皮紙。
屆時,湊上警方擁有的三張牛皮紙,警方就有六張了。
"李可,當警方湊足了八張牛皮紙之後,就不需要考慮任何人的臉色了。有些勢力,該滅的就滅了,有些案子,該查的就查了。"維忠這樣告訴我。
我搖了搖頭:"牛皮紙是我唯一的底氣。不是我不相信你們,而是你們根本就不值得相信。要我交上牛皮紙,除非案子真相大白。不管牛皮紙上記錄着什麽,我絕對不會觊觎。"我回答。
維忠知道勸不過我,所以他也不勸說了。這場通話,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他讓我繼續想辦法去努力說服沈承,說着就要挂電話,但我及時叫住了他。我對他剛剛說的話産生了興趣。
"維忠先生,你說隻要警方湊齊了八張牛皮紙,就不用忌憚任何人了?"我問。
維忠給了我确定的回答:"沒錯。李可,警方已經找到了三張,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你手裏也有三張牛皮紙,知道的人同樣不多。這些年來,不斷地有人在尋找這些牛皮紙,他們居心叵測,你一定要小心,同時,保守關于牛皮紙的任何秘密。"
我馬上回答:"秘密,我會保守。我想知道的是,警方是不是一直在調查牛皮紙的下落?"
維忠告訴我,這幾年來,警方雖然沒有動用大規模力量去調查案子,但終究還是有在調查的。而調查的目的,其實也是爲了尋找牛皮紙。這是從很早之前,警方就已經在做的事情了。這麽多年來,警方好不容易才查到一些眉目,找到了三張牛皮紙。
維忠的語氣有些自嘲,他說那三張牛皮紙是警方用很多年的時間和許多偵查人員的性命換來的,沒想到的是,短短一年的時間,我擁有的牛皮紙數量,竟然和警方一模一樣。甚至于,警方的那三張牛皮紙,還是我确認真僞的。
"李可,或許你會慢慢明白反對派的意圖。如果不是爲了大局,沒有人願意看别人臉色,更何況,是我們這些久居官場的人。"維忠歎了口氣。的确,他們是有傲氣的,當初的談判,他們容不得我半點對他們不尊敬。
這樣的人,自然不喜歡看别人的臉色,而且還是關乎到社會安全的大事。
"既然這樣,剩下的兩張牛皮紙,是不是有下落了。"我問。
"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什麽下落。我懷疑,那兩張牛皮紙已經落入其他人手中了。"維忠回答。關于剩下的兩張牛皮紙,下落無非就兩種情況:一種是它們還靜靜地躺在某個棺材之中,另一種是它們已經落入其他人之手了。
我問維忠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推測,他說,警方在尋找的同時,其他很多人也在找。其他人就不說了,渝市的勢力和控制紅衣的犯罪團夥,他們就都在尋找牛皮紙。渝市的勢力和控制紅衣的犯罪團夥,能力都非常強悍。
警方能找到三張牛皮紙,誰都沒有辦法保證他們會一張都找不到。
隻是,這兩夥人搜集牛皮紙的目的,不太一樣。維忠說,紅衣和他的犯罪團夥,搜集牛皮紙,居心叵測,可能是要實施巨大的報複社會型犯罪,甚至是恐怖襲擊型的犯罪。而渝市的那股勢力,目的就不是這樣了。宏坑司技。
如果是一叔派人搜集的,那麽它的目的可能是爲了阻止警方湊齊牛皮紙。因爲一叔自己也知道,如果警方湊齊那東西,對他的忌憚可能就會削弱了。到時候,一叔就無力阻止警方繼續調查下去。
但是,如果是勢力其他的人派人搜集的,那目的又可能不一樣了。勢力裏排行不一樣的那些長輩,和一叔的意志早就已經不統一了,除了生活在同一個勢力之中,可以說,他們沒有其他更多的共同點。
維忠在跟我說牛皮紙的事情時,我也了解到更多關于這個勢力的情況。總而言之,這個勢力,比我想象中要更加複雜。警方近幾年,沒有再找到任何關于牛皮紙的線索了,剩下的兩張牛皮紙,很可能真的已經落入到其他人之手了。
"有個疑惑,我已經有了三張牛皮紙,雖然不知道上面是什麽,但秘密顯然不是直接顯示在牛皮紙上的。"我對維忠問道。那三張牛皮紙上,有一些細紋,還有一些我很熟悉卻忘記在哪裏看到的象形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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