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沈承見到我,立刻就推測出我是跟随着他們來的。他自己明知道沒有辦法阻擋我們,倒不如二話不說,直接追上去來的好。可是,他沒有。對于紅衣怪人。沈承和唐影軒都非常看重,如果不是有信心能将他們抓起來,沈承根本就不會和我們耗時間。
正想着的時候,我們跑進了小鎮。鎮上的街道,空無一人,更像是一座死鎮。但這僅僅是因爲氣氛如此,零星的燈光在告訴我們,這座小鎮上是有人居住的。可正是如此,我的心突然變得更加壓抑起來。
"他們都去哪裏了?"江軍皺着眉頭,氣喘籲籲地問了一句。
我們沒有看到紅衣怪人。沒有看到沈承和唐影軒,還有警方的人我們也沒看到。甚至就連魯南的手下,都不見了蹤影。小鎮上一片沉寂,和普通安靜的夜晚根本沒有任何區别。江軍問我是不是我們判斷失誤,跑錯了地方。
我搖頭,那條小路通向小鎮,隻有這麽一條路可以跑。而且,隻要紅衣怪人他們還有一點思考能力,他們必然會到小鎮上挾持一個人質,從而幫助他們逃走。我沒有多加思考,直接撥通了魯南手下的電話。
很快,聽筒裏傳來了對方非常小聲的話:"李教授,你在哪裏?"
"我在小鎮上,你們在哪裏,人抓到了嗎?"我馬上問。
"沒有抓到,他們被逼近了一棟空的祠堂裏,那紅色的怪物。還抓了一個人質。"他口中紅色的怪物,自然指的是紅衣怪人了。如果事先不知情的人,朝紅衣怪人看上一眼,還是會覺得頭皮發麻的。
果然,我推測的也沒有錯,紅衣怪人真的挾持了一個人質。那條人命,就是他用來逃脫的資本。但是,我突然有些擔心起來,在場的有唐影軒和沈承,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爲了抓捕紅衣怪人。犧牲人質的性命。
"現場情況怎麽樣了?"我又問。
"大家已經把祠堂給包圍了起來,沈副隊長帶着另外一個人進了祠堂,說是要和紅色的怪物進行談判,讓我們在外面候着。"他回答。我心裏一驚,談判,這不像是唐影軒和沈承會做的事情,他們進入祠堂,恐怕别有所圖。
我不敢再耽擱,問清楚方位之後,迅速地朝着他們所在的方位跑了去。小鎮安靜的吓人,我們的腳步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我注意到,有好幾個人正站在窗戶邊上,盯着我們。想必,之前的行動已經驚擾了這個小鎮上的居民。
沒過多久,我和江軍到了魯南手下說的大祠堂外面。祠堂裏面一片漆黑,而外面,加上沈承的人和魯南的人,一共有幾十個人頭。他們嚴密地将祠堂包圍了起來,每一個人都持槍待發,好像在擔心紅衣怪人會突然躍過牆,逃出來。
而祠堂的正門,更是有足足十個人把守着。其中,包括魯南的人。我和江軍一趕到,馬上詢問起相關的情況。魯南的手下告訴我,沈承已經帶着另外一個人,進去有七八分鍾了,但是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口中的另外一個人,自然指的就是唐影軒了。我放眼看去,這座祠堂還是非常大的,沈承沒有讓所有的人都進去,一定有他自己的考慮。這麽大的祠堂,如果多帶人進去,反而會引起混亂,從而讓紅衣怪人借機逃走。
與其如此,沈承還不如親自帶着唐影軒,到祠堂裏想辦法抓人。這樣嚴密的把手,還能保證紅衣怪人逃不出來。又問起更加詳細的情況,他們告訴我,在他們趕來的路上,有一個紅衣怪人的同夥在半路上阻截他們,拖延了好幾分鍾。
那個人已經被直接擊斃了,加上被我擊斃的那個人,紅衣怪人一方還剩下三個人。可是,他們卻告訴我,隻有兩個人被逼進了祠堂裏。加上被挾持的那個人質還有剛進去的沈承和唐影軒,裏面一共有五個人。
也就是說,紅衣怪人一方的人,少了一個。我心底暗叫不好,我擔心的是,當初在庫塔村救走紅衣怪人的那道恐怖身影逃走了。雖然感覺身形熟悉,可是至今爲止,我還是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的實力很恐怖,地位好像也不會比紅衣怪人低。
"爲什麽不追?"我面向沈承的手下,問道。
"李教授,這是沈副隊長的命令,甯可專心抓一條魚,也不可撒大網,最後讓所有的魚全部跑了。"沈承的手下對我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個祠堂外面有幾十名刑警,就算紅衣怪人再厲害,今天也插翅難飛了。沈承說的不無道理,可是如果連派出四五名刑警去搜尋另一個逃走的人都不肯,那就奇怪了。
仔細一想,這次行動,其實是沈承爲了他個人的目的,警方的力量,他隻是借用或者說偷用而已。他隻要抓住紅衣怪人就行了,其他人和他沒有關系。這麽一想,我就能想明白沈承做這個決定的意圖了。
他們還告訴我,沈承帶着人進去的時候,朝着祠堂裏面大吼了一聲,讓紅衣怪人千萬不要傷害人質,他隻帶一個人,進去和他談判。裏面沒有槍聲,想必也沒有發生什麽激烈的戰鬥,但是至于談判進行得怎麽樣了,他們就不知道了。
我和江軍對視了一眼,想要往裏面走,可是,沈承的手下卻把我們攔住了。
"李教授,沈副隊長有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他對我說。豆夾圍扛。
我微微一皺眉:"我進去,能夠幫助他們。"
他沒有做任何的猶豫:"李教授,你和江軍雖然厲害,但終究不是這次行動的參與者,你們無權摻和到警方的行動中來。還有這些人,如果我沒看錯,好像都是魯隊長的人吧,我們沒有接到上頭的命令,說這次是西區分局和南區分局的聯合行動,你們私自來這裏,已經觸犯了紀律了,我可以不說出去,但是,你們還是趕快帶人走吧。"
和我說話的這個人,是這個小隊裏,地位僅次于沈承的人。他這麽一說,魯南的人也來了脾氣:"現在又不是上班時間,我們集體出來郊遊,還觸犯紀律了?"
魯南的手下也是有骨氣的,他敢這麽說,自然有他們的底氣,因爲,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掏過槍。
"聽說魯隊長已經去了G市了,他不在,你們還敢這樣猖狂,是不把南區分局放在眼裏嗎?"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
"這些話,是沈承教你說的吧。"我一眼就看破了,我問他。
沈承的人,一下子被我的話給問住了。果然,看來沈承早就交待好了,我和江軍想要輕易進去,看來是不可能了。而且,沈承知道我絕對不會帶着魯南的人和他們正面起沖突,那樣隻會讓紅衣怪人跑了而已。
江軍問我要怎麽辦,我也有些着急。我朝着祠堂黑漆漆的門内掃了一眼,那黑暗,好像化成了一股濃煙,朝着我們湧來。我太不安了,總覺得會有大事要發生,裏面那個穿着紅色衣服的人,姓李,他很可能就是我的父親,李毅然!
不管是爲了真相,還是爲了确認紅衣的身份,這道門,我都必須要踏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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