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我逃到南區分局來的主要原因。七叔派人在這裏候着我們,他放心不下,自己也親自前來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出乎七叔意料的,他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直接開槍,把事情鬧大。槍響的時候,就連江軍都愣了。
我早就下定了決心。既然警方不肯幹預,那我就強行讓警方幹預。我在警局的門口站住了腳步,我回頭去看七叔,七叔站在角落裏,臉上陰晴不定地盯着我,出來的幾名刑警也順着我的目光看了過去,他們似乎不認識七叔,問我怎麽了,我搖搖頭,說那是我的一個朋友。
我對着七叔招了招手。随後一笑,跟着大家進了警局。支隊早就鬧騰起來了。我們剛踏進門,更多的人跑了出來,這還把警隊的隊長和新任的副隊長給招來了。警隊隊長是認識我的,他看到我一身狼狽,馬上問我怎麽了。
我把手裏的兩把槍交給了隊長,告訴他,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他說。警隊隊長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邊讓人去外面看看,保護群衆安全,一邊把我和江軍迎進了他的辦公室。坐下之後,警隊隊長也來不及給我們倒水,馬上問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考慮了一會,對警隊隊長鄭重說道:"我和江軍被綁架了。"我沒有直接把勢力的事情說出來,盡管我知道,警隊隊長絕對知道這股勢力的存在。這股勢力,就像地頭蛇一樣存在于渝市。盡管他們沒有做什麽驚動全市的犯罪舉動,但是他們存在這麽多年,都相安無事,肯定是警方的人不敢或者沒有動他們。
作爲一個支隊的隊長,他肯定是知道有些勢力,上級暫時不會去動他們的。我這麽問,隻是先進行試探。警隊隊長馬上一怔,他看看我,又看看江軍,驚訝道:"竟然有人敢綁架你們!"
江軍一肚子的憋屈。全在此刻得到釋放,他沒好氣地反問:"犯罪分子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還是你覺得我和李教授有三頭六臂,犯罪分子看了我們會怕嗎?"
我微笑着地盯着警隊隊長看,他有些尴尬,馬上解釋:"不,我是想你身手這麽好,李教授和各地公安機關有密切的聯系,實在想不到犯罪分子竟然會這麽大膽。"
警隊隊長沒有給我們倒水,我自己拿起水杯,不慌不忙地倒了水,也給江軍取了一杯。正常人,隻要遭遇了綁架,肯定會第一時間向警方訴說所有的事情,警隊隊長見我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似乎隐隐有了推測。
"我們的确是被綁架了,不過警方敢不敢管,我就不知道了。"果然,當我抿了一口熱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隊長全身一顫。警方不管的勢力,在渝市,也隻有那那一股了。他的表情盡收于我的眼底。
不過我并沒有爲難他,我告訴他,警方如果出于某種考慮,想要以後再偵查,我可以接受,不過我和江軍的人身安全,警方必須得保護,否則,我絕對會把事情鬧大,當市民知道有一股比殺手組織還要強大數倍的力量時,用不着我要求警方偵查,民衆的輿論壓力就會把警方壓垮。
我又是讓步,又是威脅,讓警隊隊長又是欣喜,又是難堪。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的,警隊隊長沒有把話說破,他說這件事,他一定會調查清楚,他還向我保證,一定會早日将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我知道,他隻是随便說說而已,因爲他沒有再繼續詢問我關于我們被綁架的細節,而是直接扯開了話題。他問我,這次到渝市來,是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想了想,說我和江軍恐怕要在警局裏待兩天了。
警隊隊長倒是非常爽快,他馬上讓人去收拾臨時休息室了。之後,我拜托警隊隊長想辦法替我和江軍辦理手機号,休息了一下午之後,我們的手機又重新恢複了通訊正常。我第一時間給維忠打電話,有些事情,我必須問清楚。
可是,維忠根本就不接電話了。我攥着手機,咬緊牙根,一陣頭疼。
"維忠那老狐狸不接電話嗎?"江軍問。
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換個手機号打打看,或許他故意不接你電話。"江軍建議。
我搖頭:"沒用的,如果他不接電話,肯定不會輕易接其他陌生号碼的電話。或許,他一開始聯系我的手機号碼,也是備用的。"
江軍氣得一拳砸在了床上:"說不定這老狐狸,跟那些人是一夥的!"
"不太可能。如果是一夥的,他當時根本沒有必要投贊成票,隻要反對了,我們連調查的機會都沒有。"同時,我也不願意相信高層會涉案,那些人,雖然頑固,但我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出他們身上的正氣。
和江軍稍作休息之後,我們開始了盤算。我沒有第一時間詢問警隊隊長沈承身在何處,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見他。我擔心沈承會和七叔站在同一條戰線,沈承的手段,我自然了解,如果他和七叔達成共識,将我們趕出警局,雖然困難,但也不是辦不到。
專案組的成立,不差這幾天的時間,相比之下,我更擔心母親的安危。才是初春,南山之上,氣溫很低,母親的身體狀況,恐怕耐不住那溫度。如果再不救她下來,就算梁寬和模音不對母親下手,母親的健康也是堪憂。
可是現在,我和江軍連警局的大門都不敢踏出去,又談何救人。
江軍也非常焦急,他問我要怎麽辦。
我想了想,回答:"靠着我們兩個人,絕對沒有辦法将母親救下來。"
暫且不說梁寬的手下也有很多人,就說七叔,他派人在警局周圍埋伏的同時,也會在去南山的路上設伏。四叔看似不知道梁寬擄走了母親,但是作爲兒子的梁寬事後會不會和四叔說,我并不确定。
如果四叔也知道母親的下落,肯定也會想辦法在南山等着我和江軍上鈎。最理想的情況便是,四叔和梁寬都不知道我已經知曉了母親的下落,并準備去營救。說是最理想的情況,也是一團糟。
七叔絕對知道我不會棄母親不顧,就算他一時半會抓不到我們,隻要他派人在南山候着,我和江軍遲早都會上鈎的。
"可是,警方會管嗎?"江軍說。
我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去救人,警方勢必要和那股勢力面對面,沒有上級的指示,渝市的警方不敢做這個主。"
"那怎麽辦?"江軍氣得臉都紅了:"爲了所謂的大局,警方就能棄人命不顧了?"
"江軍,學會習慣,警方的态度一直如此。不過,要讓警方幫助我們,也不是不可能的。"思考片刻之後,我對江軍這樣說。
江軍看向我,我對他說了幾個字:西有魯南,南有沈承。
魯南的性格我已經摸透了,雖然膽小怕事,但他對違法犯罪的事情也沒有辦法容忍,雖然魯南現在不在渝市,但是他混迹警界這麽多年,有一些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是非常正常的。豆估嗎号。
"你要動用私人的力量?"江軍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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