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前往渝市,一共三次。第一次,我見到了南區破案王沈承,并和他一起破了雙頭人的案子。第二次,我見到了北區破案王魯南。并在他的幫助下,将困擾警方多年的殺手組織一鍋端了。
而第三次,正是現在。這一次,我需要将前兩次在渝市沒有完成的事情一并完成,巨大的壓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細數了一下我需要完成的事情:找到模音,将母親救出來,找到沈諾,兌現承諾,将她帶出來。找到沈承,說服他參加調查。
看似是找人。但實際上,我要找到這些人,都避免不了和那股勢力進行正面的對抗。那股勢力,就連警方的高層都忌憚,我覺得有些可怕,恐怕,他們手裏掌握的東西,才是讓警方真正忌憚的。
否則,以警方的實力,早就将這些人全部抓起來了。
那個不知所在地的大宅,同樣神秘萬分。那股勢力裏,勢力紛呈,他們口中的一叔,四叔,還我見過面的七叔,這些人都是勢力老一輩的人物。很可能,他們每一個人,就代表了大勢力裏的一股小勢力。
還有,那個提着紅色燈籠,帶着我離開大宅的老頭。當初混入那股勢力裏,勢力裏明顯發生了什麽大事每一個人都在大宅裏搜索着什麽,可是,老頭帶着我,一路往後門走去,竟然所有人都像看不到他和我一樣。
據開車帶我離開的那兩個人說。過去,隻有宅子真正的主人會有提着燈籠夜行的習慣,可是宅子的真正主人,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去世了,勢力裏的人,親眼看着宅子的主人被火化,他的死,注定不會有假。
火車之上,難以入眠。我一直頭疼地撐到了目的地,下火車的時候,渝市正在飄着雨,和之前到渝市來一樣。多雨的渝市,蒼穹之下,似乎正在醞釀着一股暴風雨。我和江軍找了個旅店住下了。
有了上次被兵魁刺殺的經驗,我們隻要了一間房間。休息過後,我和江軍開始盤算了起來。這一次到渝市,維忠并沒有說我們可以要求警方協助我們,在說服沈承之前,警方明顯不想和那股勢力面對面。
江軍問我要怎麽辦,我想了想,和江軍去了沈承的家裏。沈承的家門上着鎖,當日,沈承就是在這裏受到勢力的懲罰,差點丢了性命。趁着四周沒有人,江軍一腳踢開了沈承的家門,這是我們第二次來這個地方。
對于這裏,我們并不陌生,沒有人清理,地上還殘留着當初沈承留下來的血迹。我們又試着在沈承的家裏搜索了起來,我們試圖能在沈承的家裏找到什麽線索。當日,沈承用血寫下信息,讓我們去找魯南。
那麽,沈承完全可能再留下其他什麽線索,告知我們大宅的地方。
說到底,沈承也是一個古怪的人。他對任何人的态度都非常冰冷,有的時候,他會和我作對,但有的時候,他又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幫我。但是,我和江軍失望了,因爲我們沒有在沈承的家裏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我們又離開了,這個時候,天上正好飄起了雨。我和江軍找了一個地方避雨,對于接下來的打算,我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我仔細地思考着,江軍問我在想什麽,我猶豫了一會,回答江軍:"我想,我們要做的,就是等。"
"等?"江軍反問。
我點了點頭:"我們什麽都不需要做,隻要耐心地等着就行了。我想,有人會主動找上我們的。"
我說的,是七叔。我發現自己的思考能力的确下降了,我到現在才想到,七叔肯定會找我。不管是那股勢力,還是勢力裏的七叔,消息都非常靈通。七叔一直在意着我,他肯定會派人調查我的行蹤。
我和江軍光明正大地離開B市,七叔肯定已經知曉了。在渝市找到我和江軍,對七叔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事。七叔曾經帶我混入了那股勢力當中去見沈諾,他也有意讓我帶着沈諾偷偷離開勢力,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去。豆縱巨劃。
我和七叔之間的協議還沒有完成,所以他肯定會再派人甚至親自上門找我和江軍的。
相通之後,我和江軍都不再着急了。趁着雨小,我和江軍又回到了旅店裏。恰巧的是,魯南在這個時候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沒有辦法親自去G市,所以自殺林的案子,我隻能通過電話,從魯南那裏了解最新的進展。
電話一接通,魯南就有些興奮地對我喚了一句:"李教授,案子有最新的進展了!"
聽到魯南的聲音,我腦袋裏不知不覺地浮現出了魯南肥肉縱橫的臉。魯南興奮起來的時候,他臉上的肥肉總是一顫一顫的。我讓魯南繼續說下去,魯南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把他調查到的最新進展告訴我了。
首先是這一年來在自殺林自殺的二十多個人,他們自殺所用的安眠藥和毒藥,竟然都是他們自己家裏原本就有的,或者是他們自己去購買的。魯南對那些藥物的來源進行了非常詳細地摸底調查,他堅信能夠從藥物來源上查出什麽。
有些人服用的是安眠藥,在渝市,一些小藥店出售處方藥的現象還比較普遍,所以很多小藥店都能夠買到安眠藥。服用安眠藥死亡的那些人,魯南通過讓警察詢問死者的家人,或者去死者家附近的藥店詢問,終于,魯南查到了安眠藥的來源。
有的死者家屬稱,死者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或者是死者的家人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魯南對死者的家裏進行了摸底調查,果然,他們發現安眠藥死了。通過比對,死者體内殘留的安眠藥成分,和家裏殘留藥物的成分,一模一樣。
還有的人,家裏沒有安眠藥,但是警方卻在藥店裏問出了情況。通過調查交易記錄,在死者死的那一天,藥店的确出售了大量的安眠藥給同一個人。藥店的老闆仔細地回憶,終于模模糊糊地想了起來,那藥,似乎是死者自己親自去購買的。
但是,當魯南問這些老闆死者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時,老闆都回答不上來了。時間已經過了很久,這些藥店老闆能勉勉強強想起可能是死者親自去買的已經很難得了,所以魯南也沒有爲難他們。
至于服用了農藥、殺蟲藥的那些死者,魯南同樣對他們的藥物來源進行了調查。調查結果和對安眠藥來源調查的結果一樣:那些藥,要麽是死者自己家本來就有的,要麽是死者在死亡的當天,自己去購買的。
說到這裏,魯南的語氣又有些唉聲歎氣了:"這實在讓人想不通,根據之前的推斷,這些人在一年内陸續死亡,應該是謀殺案,可是這樣的調查結果,就像狠狠打了我的臉,趙達警局裏的很多人,都想直接拿着這個調查結果結案。"
"事有蹊跷,還需要繼續調查,趙達那些人,我再了解不過了。他們急功近利,有一點可以向上級和公衆交待的結果,就想草草了之,魯隊長,你一定要頂住壓力。"我對魯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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