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當紅衣怪人協同救走紅衣怪人的那個男人,以及許伊和朵哈還有三四個相互接應的人一同逃走,在紅衣怪人生命垂危的情況下,他們穿過了沙漠。好不容易逃到了比較安全隐蔽的地方。
他們對紅衣怪人實施了緊急搶救,當時,朵哈還不是心甘情願地跟着紅衣怪人的,所以他們讓作爲醫生的朵哈對紅衣怪人實施急救,朵哈根本就不願意。當時,對方也沒有辦法威脅到朵哈,因爲周醫生已經被警方保護,她的父母也已經被警方護着了。朵哈自己是犯罪嫌疑人,就算回去了,也會被判死刑。
僵持不下的時候,紅衣怪人奄奄一息,那些人隻能親自請周醫生出馬了。他們讓周醫生給朵哈打了一個電話,周醫生什麽也沒解釋,隻讓朵哈先救人。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能勸的動朵哈,那肯定是周醫生了。
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朵哈對紅衣怪人實施了急救。僅僅差一點,紅衣怪人就要死在逃亡的途中。但我推測。聰明的朵哈肯定已經猜出了什麽,我想起朵哈臨死前說的,她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如果又再來一次的機會,她還是會選擇聽周醫生的。
後來,周醫生在電話裏和朵哈坦白了。但是周醫生還口口聲聲說這一切,隻是爲了能和朵哈在一起。到了那個地步,周醫生已經成爲了犯罪嫌疑人,朵哈也成爲了犯罪嫌疑人,他們想要在一起,隻有逃脫警方的抓捕。
周醫生原本還苦惱要怎麽穩住朵哈,但是他也沒想到的是,朵哈根本就沒有多問,直接無條件聽從了周醫生的話。說到這裏,周醫生還在得意地笑着,但我的心裏卻有些心酸。又有一個利用愛的人,又有一個被愛利用的人。
朵哈很愛周醫生,任憑誰都能看的出來,可是周醫生對朵哈一點感情都沒有,朵哈隻是周醫生的工具而已,他一直在用謊言讓這個工具運行,他一直在打着愛情的幌子,做着見不得人的勾當!
江軍有些憤怒,但是我已經麻木了。我攔住了再次要暴怒的江軍,我告訴他。拳頭永遠都沒有辦法将人打醒,這樣的人,心已經徹底腐爛了,人間最動人的感情,早已經被他抛棄了,而結果也是一樣的,他抛棄了感情,感情也抛棄了他。
朵哈最終還是将他推到了警方面前。
聽到我說的話,我們的情緒完全轉換了,暴怒的人變成了周醫生,他嘶吼着,仿佛隻要有機會,他恨不得再在朵哈的身上再開上幾槍。我不再和周醫生談論朵哈,比起在這裏聲讨他,得到我想知道問題的答案,更加重要。
在我的詢問之下,周醫生繼續說了下去。
紅衣怪人在生死一線之時,被朵哈從鬼門關拖了回來。但是他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況,紅衣怪人的生命可謂頑強,在被興奮劑腐蝕了身體健康的情況下,又身中數彈,身負重傷,這樣的一個人竟然還能活過來。
但毋庸置疑,下次再和紅衣怪人見面,他不會再像之前那麽可怕了。豆引島亡。
他們幾個人,帶着昏迷的紅衣怪人,繼續逃亡。但是在逃亡的過程中,槍響了,他們的一名同伴直接被爆了腦袋。他們每一個人都掏出槍準備迎戰,一開始,他們還以爲是警方趕來了,可是仔細一看,對方竟然是神秘男人一方。
神秘男人一方的實力很強,雖然人數不多,但是神秘男人一個人的槍法,就足夠讓他們膽寒了。救走紅衣怪人的那個男人,同樣不簡單,但和神秘男人比起來,差距實在太大,對方的目的非常明顯:救走許伊。
最後,紅衣怪人一方妥協了,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們直接将許伊推了出去。果然,救走許伊之後,對方或許是爲了不多生事端,又或許是出于其他方面的考慮,他們直接帶着許伊離開了。
而他們則帶着紅衣怪人繼續逃亡。等他們終于兜兜轉轉逃回安全的地方時,他們得知,崔雲伊也差點被救走了。看守崔雲伊的人,一怒之下,一槍打死了崔雲伊。他們實在沒有辦法忍受許伊被救走,崔雲伊也被救走,所以他們采用了最後一個方法:打死崔雲伊。
崔雲伊的腦袋中了好幾彈,但對方異常頑強,崔雲伊死了,他們也要将崔雲伊的屍體帶走。我聽的心裏微酸,八人名單中,父親李毅然死了,許嵘峥死了,爛臉道士林道凱死了,可能和沈承兄妹有關系的沈世康,好像也在十多年前的那場大火中喪生,而如今,八人名單上的崔雲伊,也死了。
八人名單上,可能活着的,隻剩下三個人了。
我腦袋裏思考的,不僅僅是這樣。我突然擔心起許伊來,她的母親死了,我不知道當她看到崔雲伊的屍體時,會有怎樣的反應。喪失親人的痛苦,我最清楚不過。我微微歎了一口氣,又問了一個問題:"現在看來,你們這些人也是有組織的,組織的總部是在哪裏?"
周醫生突然一拍桌子:"李可,你不要忘記今天我跟你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麽!你以爲我會連這個都告訴你嗎?"
的确,許伊被救走,崔雲伊死亡的事實讓我有些腦袋發懵。周醫生口口聲聲說告訴我一些事情的真相,是爲了讓我痛苦,而不是幫助警方剿滅紅衣怪人一方的老巢,我不再問這個問題了,我換了一個問題問。
"你們是怎樣讓許伊死心塌地跟着你們的?"我問。
周醫生突然陰笑了起來,他也不說話,就那麽顫抖着肩膀,讓人突然覺得莫名膽寒。江軍喝了一聲,問周醫生究竟要不要說,可是周醫生一點都不在意,繼續陰冷地笑着,他的雙目仿佛凝聚成了一道冷箭。
他的背後是透明的玻璃窗和嚴密的鐵栅欄。
一道又一道閃電将訊問室映得通亮。
"你不說,那讓我來猜猜吧。第一,許伊的父親許嵘峥,當年策劃出一起車禍,他自己死了,卻保住了崔雲伊的性命。許嵘峥的死,可謂莫名其妙,許嵘峥的死,或許和你們有關,許伊爲了報仇,選擇加入了你們,伺機找機會。又或許,許嵘峥的死,和你們沒有關系,但是涉及大案子,警方不肯調查,你們承諾可以爲許伊報殺父之仇,所以她被迫加入了你們。"
我将心裏的推測說了出來。這次和B市高層警方的談判,讓我更加感覺要說服警方調查大案子的艱難,我也突然明白許伊爲什麽會對我沒有信心,而去選擇相信那些邪惡的人了。我是一個隻會依據法律的人,正因如此,維忠才說我死闆。
雖然我自己堅信法律可以給事實一個真相,一個公正的判決,但不是所有的人都這麽認爲。警方不會調查,許伊或許就是知道這一點,才心想我也會無能爲力。
"第二,你們以崔雲伊的性命相要挾,或許還以我的性命相要挾,所以許伊也必須聽從你們的。"這是我關于許伊走上歧途的第二個猜測。這個世界上,還活着的,也隻有我和她的母親崔雲伊能夠讓許伊抛棄自己原有的信念了。
我說完之後,安靜地閉上了嘴。在我眼裏,我的推測合情合理,可是周醫生卻笑的更歡了,他一副瘋子的樣子,差點笑岔了氣。
"李可啊李可,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的推測很對,可是你想的太簡單了。許伊和你背道而馳,都是因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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