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道黑影的身形。我至今印象深刻,因爲我覺得他非常熟悉,但是卻又忘記那是誰的體形了。久久沒有想起來,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産生了錯誤的意識。我馬上讓自己鎮定下來,這個人的聲音我沒有聽過,我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不是紅衣怪人那一方的人。
"你是誰?"我沉聲問道。
"準備好牛皮紙,鑰匙,換許伊的命。"對方又重複了一遍。
我冷哼了一聲:"一句話就想拿走牛皮紙和鑰匙?"
"少廢話。"對方有些不耐煩:"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晚上我聯系你,如果警方知道這件事,崔雲伊和許伊,都會沒命。"
說完,對方直接把電話挂斷了。我暗罵一聲,再也沒有心思睡覺了,我站到窗台,仔細地回想着對方說的一切。我知道紅衣怪人遲早有一天會找上門來的,我手中現在有三張牛皮紙,這些牛皮紙明顯很重要。
但我之前卻沒想到許伊可能會被當成交換的籌碼。我已經基本确定了下來,對方就是紅衣怪人那一方的。首先是從對方想要得到牛皮紙這行爲上可以判斷出來。現在我知道的神秘人和神秘勢力,除了紅衣怪人,還有沈諾身後的勢力以及神秘男人。
神秘男人把牛皮紙還給了我,他沒有必要在還回來之後又設計奪走牛皮紙。沈諾身後的勢力,似乎一直都不觊觎我身上的東西,因爲和七叔見面的時候,我的身上就帶着孫祥的鑰匙,這一點,消息靈通的他們肯定是知道的。
還包括模音,她和梁寬一起,也有可能是那勢力裏的。她将黑影引走,并設計讓我得到牛皮紙,所以她也不可能這麽做。所有可能是敵人的人或者勢力當中,也隻有紅衣怪人一方會這麽做了。
并且,知道許伊和崔雲伊都在紅衣怪人手中的,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知道的少。我攥着手裏的手機,思考着是不是要跟警方的人說。警方可能不願意管關于許伊的事情,但是對方想要牛皮紙,警方也想要,警方是絕對不允許牛皮紙落入其他人手中的。
可是對方根本就沒有跟我說我要怎麽和他碰面,時間地點也都沒有說。這可能是對方想來個突然襲擊,好讓警方根本來不及部署。對方的強大難以想象,上次如果不是江軍及時趕到,并帶了槍來,我們都得死。
所以靠着我。想要把許伊帶回來,不太可能。但我又擔心我聯系警方,被對方知曉之後,許伊會出事,或許許伊對紅衣怪人還有用,但對方完全可以殺了崔雲伊,給我警告,這對許伊簡直比死還難受。
我相信許伊不會一直沿着法律的對立面走下去,她跟着紅衣怪人也絕對有自己的理由,否則她就不會給我留信息,助我識破朵哈了。一時之間,我糾結住了。還好的是,對方給了我一天的時間考慮。
我這一坐就是到天亮,猛然之間,我想到了什麽。我立刻沖出周醫生的家裏,開着車就往警局去了。見到章組長之後,我立刻要求他派人替我去調取一段監控錄像。給我打電話的人是通過公共電話聯系我的,所以找到那個公共電話亭,非常簡單。
果然,在一個多小時之後,章組長派出去的那名刑警回來了。章組長沒有多問,他以爲我是要調查陳豔的死,所以直接答應了。監控畫面被調回來之後,我獨自坐在機器面前觀看,就連待在身邊的那個小警察我都把他給支開了。
我把時間調到對方給我打電話的時間前,在等了幾分鍾之後,監控畫面中果然出現了兩道身影,已經是黑夜,這身影有些模糊,但是依稀還是可以分辨出來,這是一男一女,看模糊的體形,男的我不認識,而女的,是許伊!
男人走在許伊的身後,他的手還微微舉起來,這動作,好像是男人拿着槍在逼着許伊往前走。我仔細地看了看,果然,男人手中拿了什麽黑色的東西,那應該就是槍了。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公共電話亭裏。
已經是深夜,四周什麽人都沒有了。
男人和許伊在電話亭裏待了沒多久就出來,那個時候,和男人通話的是我,我們隻說了幾句話。之後,男人和許伊又保持着原來的樣子,和許伊一起消失在了監控攝像頭的盲區之中。
我坐在監控畫面之前,整整查看了兩個小時。我的眼睛發酸,就在這個時候,章組長進來了,他問我在看什麽,我把監控畫面關了之後,直接告訴章組長說沒什麽。但是章組長明顯不信,他想來看監控畫面,我阻止了他,對他說道:"章組長,我有辦法破案了。"
果然,章組長的注意力馬上被我吸引了。他告訴我,他已經去查了那兩個人,負責管理藥品的人,的确每天都在接電話,而另外一個人,當天也的确和妻子吵架了,他們的鄰居可以作證。
除此之外,章組長還特地詢問了那醫生的同事,這一詢問才發現,這醫生的确非常讨厭參加醫學的會議,基本上,如果不是醫院領導下命令讓他去,他都不會去。這已經是醫院裏衆所周知的事情了。
所以,當天他沒有去參加會議的原因好像也有了合理的解釋。章組長正愁着剛确認的嫌疑人變成沒有嫌疑的人之後要怎麽做,我就告訴他我有辦法破案了,他自然是開心。他馬上問我準備怎麽做。
"昨天的時候我說過,我要去陳豔的家裏看看。"我對章組長說道。
但是章組長卻有些失望:"你說的辦法就是這個?其實,她的家裏我們都仔細地查過了,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豆場住号。
"絕對有,跟我走吧,對了,我還要帶上一個人。"我對章組長說道。
章組長問我是誰,我回答:周醫生。
很快,周醫生趕來和我們彙合了,聽說我們需要他幫忙,他非常的配合。我對章組長和周醫生說,陳豔絕對留下了某些線索,而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在自己的家裏。周醫生和章組長都有些詫異,他們問我爲什麽。
我回答:"我找人調查過陳豔。陳豔這個人,性格比較内向,但是非常的細心,有同事稱她有記工作日記的習慣,而且所有的賬目,她全部做了标記,就連造假的那一部分,也都幾乎以假亂真。"
在周醫生和章組長的注視下,我繼續說道:"這樣細心的人,我想她在走上這條道路的時候,就可能已經留下了某種記錄,這也是爲了解決她的後顧之憂。之前我說過,陳豔可能是因爲對方用她家人的生命去威脅她自殺,但是陳豔一死,她的家人的安全還是無法保證,所以我覺得她可能會留下某種隐蔽的線索,萬一對方不顧後果傷害她的家人,這樣也有報仇的可能性。"
章組長:"李教授,我覺得有些牽強。"
我聳了聳肩:"我也覺得有些牽強,通過一個人的心理性格去推測她會做的事情,本來就是碰運氣,所以,我把周醫生帶來了,他能幫助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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