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被找到了,江軍也沒有踏入歧途,神秘男人出現了,我差點揭下了他的面具,但神秘男人的同黨又出現了。爲了保護我,神秘男人自己中彈,還殺死了他的兩個同伴。剛剛發生的事情仿佛就在眼前重演,我仔細地回想着。
千面和紅衣怪人有關于牛皮紙的交易,模音在暗地裏幫助我,王鑫一人擁有兩張牛皮紙,千面布局二十年,爲的也是牛皮紙。這些信息,全部都圍繞着那些牛皮紙,幸運的是。神秘男人隻從我手裏拿走了我剛剛獲得的那張牛皮紙。
神秘男人走之前的話還回蕩在我的耳邊,我還是認爲他不會騙我。他帶走了牛皮紙,但他隻說是借用,或許神秘男人真的會在不久之後将牛皮紙送回到我的手上。江軍也走到了我的身邊,我們互相對各自身上的傷口實施了緊急止血的措施。
黑影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我們身邊。他癱坐在地上,全身還都在發抖着。神秘男人走了,黑影的命算是徹底保住了。我和江軍對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沒有生命危險的黑影可能會逃走。
果然,替我的肩膀處理好之後,黑影有了異動。驚慌全部消散,黑影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朝着遠處跑去。我和江軍早就有了準備,黑影剛跑出幾步,江軍就從身後飛起一腳,黑影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江軍走到黑影身邊,一腳踏在了黑影的身上,黑影大聲求饒,江軍冷喝:"老實點,再想逃跑。後果就沒這麽簡單了。"在江軍的威脅之下,黑影果然不敢妄動了。我忍着身上的疼,走到了那些人隐匿的大石頭後面。
這裏沒有屍體,被神秘男人打死的兩個人,已經被擡走,跟着那些人一起離開了。大石頭後面,隻有一片血迹,看到血,我立刻來到了神秘男人之前站的地方,果然,神秘男人無力阻止鮮血湧出。
他流了不少血,這些血全部灑在了沙土上。江軍的腳下踩着黑影,問了我一句:"李教授,這神秘男人究竟是敵是友,他竟然會用自己的身體替你擋子彈。"江軍對神秘男人的行爲也非常不解。
我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搞不清神秘男人的目的了。他和模音一樣,似乎與我爲敵,但是似乎又在幫我,但是他和模音絕對不是一夥的。如果是一夥的,模音不應該幫助黑影逃走才對。
我沒有去觸碰那些血迹,這些都是重要的證據。神秘男人不是一個人來的,引走警方的應該就是神秘男人的同黨,神秘男人的目的達到了,他們的人應該也全部撤離了。我相信警方的人很快就找到我們,和我們彙合。
我們都坐在了地上,等了四十多分鍾之後,一陣局促的腳步聲傳來了,同時還有好幾道光束打在我們身上。我們眯着眼睛朝來人望去,正是和我們一起前來耶魯鎮的那些刑警,他們終于全部彙聚到了一起。
副隊長急匆匆地跑來,見我和江軍受傷,他馬上緊張地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長舒了一口氣,無力地提起自己的手,指向了黑影。江軍馬上替我說明了情況:"這個就是我們要尋找的目标,贓款完好無損,隐藏其他贓款的地點也全部已經知曉。"
副隊長聽了,大喜。他立刻讓人去把散落在地上的大鈔拾了起來,同時,江軍還告訴副隊長現場留下了追殺黑影的人的血迹以及槍支和彈藥痕迹。江軍明白我的心思,他沒有直接把神秘男人說出來,而是打了一個馬虎眼。
江軍把從神秘男人手中奪過來的槍支交給了副隊長,警方的人立刻開始了對現場的搜集取證,爲了不破壞現場痕迹,副隊長還讓市裏相對比較專業的刑警來取證。黑影被帶走了,取證還在繼續,我受了傷,所以我和江軍也被先送到了市裏的醫院去。
第二天天亮,我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之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的身上沒有穿衣服,肩膀處紮着繃帶。我的身上傷痕累累,這些傷大部分都是這一年來留下的。自從到G市開始接觸紅衣女案之後,不僅我的生活軌迹變了,我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了。
江軍的傷比我輕,他就坐在一邊,我醒來之後,江軍立刻給我倒水。我問他警方的行動怎麽樣了,江軍告訴我,黑影已經被安全押送到耶魯鎮所在市的看守所裏,據說警方已經聯系了邊省最高級别的警方和渝市的警方,用不了多久,邊省就會把犯罪嫌疑人黑影押送到渝市進行審判。
至于從現場搜集來的血液和彈藥痕迹也已經被送到了邊省大城市的鑒定中心去進行鑒定了。江軍讓我不用擔心,一切他都和副隊長交待好了,我們替副隊長抓住了黑影,這對他來說是大功一件,所以他當即表示得到鑒定報告之後,會立刻複印一份複印件給我們。
聽江軍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因爲我受傷,我們在這裏休息了兩天時間。江軍沒有麻煩警方爲我們借電話,我們也不知道警方有沒有把我們平安的消息傳回番市。等我終于能勉強下床,我們迫不及待地回到了番市。
我們是和警方一起回去的,邊省派出了不少精銳的警力,黑影是殺手組織最後一名成員,關系重大,全國警方都聚焦在邊省,所以他們不敢怠慢。将黑影押送回渝市,正好需要經過番市。
到了番市之後,警方的車子繼續朝着出省的方向去了,而我和江軍回到了診所裏。推開劉佳病床的時候,我們發現周醫生也在病房裏,周醫生正扶着劉佳在病房裏慢慢地行走。見我們回來,劉佳高興地差點跌倒了。來台華血。
周醫生将劉佳穩穩地扶住,他笑着告訴我們:"劉佳恢複得不錯,再過幾天應該就不會再那麽虛弱了,她也能自己下床行走了。"
江軍從周醫生手中接過了劉佳的手,他對我點頭,而後徑直走出了病房。江軍把劉佳擁進了懷裏,劉佳輕輕地抽泣着。我有些感慨,我知道劉佳的心裏有多擔心,這一次,我總算做到了自己的承諾。
我沒有讓江軍受到傷害,更阻止了他走上歧途。劉佳的頭靠在江軍的肩膀上,她的臉正對着我。她的眼淚不斷地往下掉,但是臉上卻對我笑着。我也微微一笑,走出病房,将時間留給了這對戀人。
剛出門我就發現周醫生正在門口等我,他告訴我,他托全國各地朋友查的可疑興奮劑來源有了一些消息。周醫生說話很嚴謹,他并不确定他的消息是不是準确,進一步的結果還要花時間調查。
除了作爲醫療用途的興奮劑,其他類型的興奮劑,不是普通醫院可以進的,這種東西在地下交易市場也很難買到,頂多就買到一些,要長期大量的供應,不太可能。在當下的時代背景,一般隻有研究型大醫院能長期進。
因爲長期從事研究,審查力度反而有所放松。周醫生花了很大的功夫,每天都要接很多電話,終于,他發現了貓膩,而他懷疑的醫院,并不是其他地方的醫院,正是B市的醫院,他自己工作的醫院!
PS: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