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沒能将鑰匙鎖轉動。
第二把,同樣沒能成功。
第三把,第四把......
一直到第六把的時候,鑰匙和鑰匙鎖被我成功地轉動了。盡管在此刻之前。我就一直推測棺材上的鑰匙鎖很可能和孫祥留下的鑰匙是配對的,但是那一直都隻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和實質線索證明。
此刻,我的推測算是真真正正地被印證了。孫祥留下的鑰匙,一直找不到相配對的鑰匙鎖。這使得我手中的這串鑰匙充滿了神秘的色彩,而許伊在走的時候,妄圖帶走這把鑰匙,更顯示出它的非凡。
終于,這把鑰匙的作用之謎解開了:爲了開啓裝在棺材上的鑰匙鎖。但是,随之而來的并不是豁然開朗,而是另一個疑惑:在棺材上裝鎖,究竟有什麽必要。鎖,顧名思義,爲了鎖住某種東西,防盜,防竊。
但是,大費周章地将一口棺材改造。裝上鎖,真的是爲了保護裏面的東西嗎?顯然不是的,如果那些人真的是爲了保護裏面的東西,肯定會用非常堅固的鐵鎖大鏈将棺材捆綁住,這樣才能防止别人打開。
可是,這鑰匙鎖卻是再普通不過的鎖了,就連裝在家裏的抽屜上。主人都會嫌不夠安全。所以這種普通的鑰匙鎖,不管是用來保護裏面的财寶,還是裏面的牛皮紙,都是絕對不足的。但是事實就在眼前,棺材上裝着的,的的确确就是這再普通不過的鑰匙鎖。
就如同當初的五個人一樣,他們沒有打開鑰匙鎖的鑰匙,所以直接就将鎖給撬開了。因此,有沒有孫祥的鑰匙。棺材都能夠被順利打開,所以我手中的這串鑰匙突然顯得有些多餘,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一樣。
聽了我的分析,江軍也變得疑惑了起來。那些人絕對不是傻瓜,他們也有自己的陰謀,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是他們的疏忽,而是他們自己的目的。隻是這目的,我一時半會沒有辦法推測出來。
江軍的腦子很好用,但是如果非要分出文武的話,江軍更偏向于武警。身手和槍法是江軍的長處,相對而言,推理則是江軍的弱項。他也想不出來,于是他索性也就不再想了。江軍對我說道:"李教授,這些我不擅長,所以我幫不上你什麽忙,但是你盡管放心,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傷害你的親人,愛人和朋友。爱^去^小^说^网Www.AiqUxs.Com"
江軍的語氣很堅定,王鑫名單上的八個人中,我認得名字的那四個人中的三個,江軍也不陌生。許嵘峥和崔雲伊就不用說了,雖然當初江軍沒有跟着我和沈諾去L市,但是事後他都了解了當時發生的事,所以江軍知道許嵘峥和崔雲伊這兩個名字。
而李毅然這個名字,江軍同樣知道。自從父親死後,我和母親幾乎沒有提起過這個名字,但是在警校的單元房裏,放着父親的牌位。牌位上,用金色的畫筆刻着李毅然這三個大字。江軍在那裏住過一段時間,他自然知道李毅然就是我的父親了。
而沈世康,我也是剛從母親口中得知不久,江軍自然不會知曉了。事情關系到我,所以江軍也格外謹慎,他擔心有人會對我不利,也害怕很多陰謀都指向我,所以他才連夜趕到庫塔村,這才将我救下來。
我對着江軍點頭:"江軍,已經不止一次了,謝謝你救我的命。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現在就能帶着江軍和劉佳離開我,因爲我總是在拖累你們。可是,我感覺我已經孤立無援了,偌大的世界,所有人都離我而去了,所有人都有事瞞着我,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麽辦。"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鼻子微酸,我所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我不想再連累江軍了,但是人性的自私又讓我渴望江軍能夠幫我,因爲沒了他,我不知道還有誰會幫我了。江軍隻是淡淡一笑:"李教授,我沒有任何事情隐瞞你,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也不會離開你,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我愣住了,我給過江軍一個承諾:将王鑫帶到江軍的面前。我的确将王鑫抱到了江軍的面前,但那是一具屍體,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完成我的承諾。江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又是一笑:"過去的,都不必再說了。我的很多心願都了了,我現在唯一希望的,便是找到殺手組織還沒落網的那個人,爲父親報仇。"
江軍說着,望向了窗外的黑夜,他的雙眼微眯,黑夜中的戾氣凝聚在了江軍的瞳孔之中。我這才發現,我要做的事情不少,千面的贓款還沒有下落,那個人逃走之前,也經過了庫塔村的墳墓群,最後往沙漠去了,能不能抓到人,全部依賴于邊省的警方了。
還有熱娜的死,故意在旅社頂樓拉扯熱娜的頭吓人的人還都沒有頭緒。
在接近真相的同時,所有謎團也都前所未有地彙聚在了一起。
之後,我又在棺材裏搜索了起來。棺材之中,除了牛皮紙、父親的刻刀還有與孫祥鑰匙相配對的鑰匙鎖之外,其他都是非常值錢的财寶了,但是這些财寶在我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任何價值,我要的是真相。
當一些事情和父親扯上關系之後,我變得更加心煩了。
沒過多久,刑警又進來了。在我的要求下,從棺材裏取出來的幾樣重要的東西都交到了我的手裏,我沒有對刑警說實話,也出于我把庫塔村的案子破了,那些刑警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我要的那些東西不值錢,不管是牛皮紙,還是鑰匙鎖,都是随随便便在大街上就能找到的。至于棺材,将被作爲證物扣留在番市的警局之中,裏面的财寶,當然是按照法律規定,作爲無主财産上繳國家了。
處理完一切之後,棺材被擡走了。一晚上的休息過後,我和江軍再一次來到了劉佳的病房外面。終于,醫護人員告訴我和江軍,劉佳已經醒了過來,而且,我們可以進去見她了。在這樣簡陋的醫學救治設施下,劉佳能活過來,簡直是個奇迹。
在換了衣服之後,我和江軍進了劉佳的病房。病房之中,消毒水的味道很濃,沒有無菌病房,醫生隻能采取這樣的措施了。劉佳正躺在床上,一根細管正往劉佳的體内慢慢灌輸着藥水。
劉佳微微側頭,看見我和江軍,她憔悴一笑。劉佳很美,就算剛從鬼門關回來,劉佳的臉上也沒有喪失她的美麗。江軍推動輪椅,迅速到了劉佳的床邊,他握着劉佳的手,激動得差點哭了出來:"丫娅,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劉佳的聲音很虛弱:"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看見你離我越來越遙遠,我看見你背對着我,往一片很黑的地方走去,你的手裏還拿着刀,刀上淌着血......"劉佳說着,眼淚滑落了下來。
江軍馬上搖頭:"不要再說了。我不會離開你。"來東夾巴。
江軍安慰了劉佳很久,劉佳才平複下了情緒。我不想打擾他們,轉身想要走,但是劉佳卻叫住了我。
"李教授,我知道這個時候對你說這些,很不道義,但是我還是想請求你,将父親的研究成果,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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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