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朵哈也不會知道紅衣怪人了。紅衣怪人的存在一直都很隐蔽,幾乎沒有什麽人知道。朵哈一個醫生。更不應該和他有交集才對。村裏的易容僞裝作案,城區裏的易容僞裝逃離,讓我徹底把紅衣怪人和村裏詭異死亡事件的兇手聯系在了一起。
易容術本就很神奇,盡管朵哈是利用了人可視範圍的盲區和距離,才讓她的計劃看起來這樣完美,但是在生活中,這樣的人又能有幾個。想到易容的難度,我更加猜測村裏犯案的人和幫助紅衣怪人逃走的是同一個人。系嗎醫号。
進村之後。我立刻讓村民全部不準出村,阿迪裏也統計過,村子裏的人都一直待在村裏。村子很安靜,白天自然不會有人敢出村,免得把嫌疑暴露出來,而晚上的時候,村子外如果有人開車,村子裏的人都會聽得見。
所以,兇手絕對在我們進村的時候就已經将紅衣怪人和許伊轉移出主城區了。村子裏那麽多人,我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推測出是誰會易容術,并輔助紅衣怪人離開城區。一下子,我的思維又陷入了困境。
無助之下,我把希望寄托在了許伊留下的信息上。我堅信許伊不會平白無故地在旅店的月曆上将數字10給圈起來。當天,我和刑警走過街區繁華地帶的時候,我的目光掃到了朵哈的診所上。
那一瞬間。我的腦袋裏自然而然地繞了彎,數字10代表的,可能是醫生行業。我曾經想過,數字10可能是日期,也可能是門牌号碼,但是轉念一想,日期沒有意義,門牌号碼的話不可能。
許伊不會那麽傻,如果兇手住在門牌号爲數字10的地方,或者紅衣怪人和許伊接下去會隐匿在門牌号爲10的地方,這樣的信息就太明顯了。聰明的許伊又怎麽可能會做可能讓紅衣怪人輕易知曉的事情。
數字10。漢字爲十。這個漢字,或者說這個符号,在公衆的認識中有兩種意思。一種爲宗教,一種爲醫生行業。十字架是基督教派的标志,在雙頭人案中,我和沈承也遇到過,當初,洛光和洛明就是被囚禁在那小房子裏,終日看着屋頂上的十字架度日的。
而醫生行業,我也曾經在母嬰案中遇到過,兇手李立人,心理扭曲,奸殺孕婦,剖腹掏嬰,并将母嬰肉混在西單包子鋪的豬肉中投向市場,報複社會。而這一次的結果證明,我又一次遇到了醫生犯罪群體。
朵哈的診所就在鬧市區,距離駱駝店也沒有多遠。起初我還以爲紅衣怪人和許伊藏身于鬧市區的旅店中,是出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考慮,現在想來,事情還不止那麽簡單。
把數字10和醫生行業聯系起來之後,我馬上想到了朵哈。番市的醫生不多,和村子有瓜葛并待在村子裏能對買買提實施殺害行爲的醫生,也隻有朵哈一個人了。那一瞬間,從我認識朵哈開始,她的種種行爲都在我的腦海中閃現。
主動提供熱娜失蹤的消息讓警方進村,讓我知道她是脾氣不好但心地善良的真性情姑娘,讓我知道她是周醫生的好友,引導村民拒絕挖屍體檢查。還有前幾次村子裏出現詭異事情的時候,我都沒看到朵哈在人群中,還有朵哈的房門突然就破了大洞,還有朵哈隻用透光的白布不嚴實地遮擋門上的洞,以及朵哈的腳突然嚴重受傷。爱^去^小^说^网Www.AiqUxs.Com
一切的一切,都像放電影般一個片段一個片段地閃過我的腦海。站在街上,人來人往,喧鬧的街區中,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朵哈非常可疑。
于是我假設朵哈是一個擅于易容和僞裝的人。這樣去反推,我發現很多事情都能夠完美地解釋,就連讓阿迪裏昏迷的藥物和注射器等醫用工具都有了來源。這樣也能解釋朵哈之後的不在場證明。
在當事的時候,朵哈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不足的話,那便是所有的事情都太過完美了。朵哈親眼讓我看見了她躺在床上,制造了不在場證明,試問,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屢次那麽巧合的事情呢。
太過完美,反而有了瑕疵。
但是,一切都隻是我的推斷而已,我隻是将朵哈列爲了犯罪嫌疑人,爲了進一步确認,我說服阿迪裏再次進村,并布下了匕首指紋上的局。爲了不讓我的計劃被破壞,我對幾乎所有人都隐瞞了我的計劃。
就算是曼叔,我也隻請求他配合我的行動,而沒有立刻告訴他兇手可能就是朵哈。
我看向朵哈,此刻的她,早就放棄了任何反駁的念頭,或者說,事迹敗露,她已經無法反駁了。我對着朵哈笑着說道:”你擅長用外貌易容迷惑别人,但是,真正能騙的了人的,不是外表,而是人心。你,被我騙了。”
朵哈的嘴裏擠出了兩個字:”卑鄙。”
我搖頭:”世間沒有絕對的卑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就算再正當的手段,當它站立在法律和道德的對立面,那便是卑鄙,就算被人不屑的手段,當它爲法律和道德所允許,那它就是正義的。”
朵哈冷笑一聲,以反駁我說的話。
”再給你說一句漢語:兵不厭詐。”我對朵哈說:”如果你沒有犯罪,或許我能和你成爲朋友。”
朵哈擡起頭來:”李可,你以爲真的有人會願意和你成爲朋友嗎,你自己數數看,你究竟有幾個朋友。”
我被朵哈的話怔住了,我真的在心裏數了起來,可我發現,我似乎真的沒有幾個朋友。杜磊是摯交,但他隐藏的很深,我不知道他還算不算我的朋友。江軍對我很好,但我卻對不住他,我也不知道我配不配成爲他的朋友。
朵哈見我這樣,繼續嗤笑:”所以,你也不必打着正義的幌子了,你的骨子裏就有犯罪的本性,你身上流淌的,也是犯罪的血液!”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一邊聽着的阿迪裏站了出來,他指着朵哈:”賤女人,死到臨頭還嘴硬,把她帶走!”
朵哈被刑警控制着,她無力掙紮。兩名刑警正要把朵哈攙起來帶走,我出聲阻止了,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問。案子破了,阿迪裏更加順從我的意思,他沒有多問,對着刑警揮揮手,于是,刑警又把朵哈給放下了。
”告訴我,棺材在哪裏。”我對朵哈說。
朵哈反問了我一句:”你認爲我會告訴你嗎?”
我自然是搖頭:”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但是,如果我發動全村的人去找,你認爲我會找不到嗎?”
當初那五個人,搬走棺材之後,肯定是将棺材藏在了隐蔽的地方。爲了不讓人懷疑,這些人沒有立刻離開村子,因此,棺材和棺材裏的東西絕對還隐藏在村裏。那麽值錢的東西,他們能爲了它殺人,自然不會讓它離開他們的控制範圍。
棺材裏有很多财寶,他們也不可能放家裏,那樣不僅不安全,搬運的過程中,他們還可能被其他村民看見。村子挺大,但隻是相對而言,如果每個村民都去找的話,假以時日,棺材絕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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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号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