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想要看。我自然沒有同意。刑警撇了撇嘴,也沒多說什麽。又是一陣時間過去,我們終于走出了沙漠,看看手表,竟然已經淩晨一點鍾了。一進村子,我們馬上又聽到了村子裏誦經的聲音,在泰維斯亞家外圍的村民還沒有散去,這足以看出村民心地的善良。
躲在沙漠邊緣的刑警也終于出來了。我問他有沒有看到除了我們之外的人進入沙漠。刑警馬上就搖頭了,他什麽都沒有觀察到。這我也已經料到了,留這個刑警在沙漠邊緣隻是碰運氣而已。
一個待在沙漠邊緣,這名刑警肯定也是提心吊膽的,沙漠邊緣這麽大,進沙漠又不止這一個入口。跟蹤我們的那個人肯定是小心翼翼,從其他地方進了沙漠。他對沙漠的地形那麽熟,不管從哪裏進都能找到方向,這并不是難事。
我們三個人往村子裏走,很快,有村民發現了我們。大家都不敢靠近,他們都知道,我們剛剛從沙漠的禁地裏回來,在不少村民的眼中,我是一個已經快要被亡靈索命的人了。爱^去^小^说^网Www.AiqUxs.Com隻有朵哈慢慢地朝着我走了過來。
她問我查的怎麽樣了。我晃了晃手裏的黑色袋子,說我要找的線索已經找到了。我又問朵哈這裏的情況怎麽樣,她說有不少村民一直寸步沒有離開過這裏,她給我說了幾個名字,其中正好有曼叔的名字。
朵哈本來在家裏,但是我進了沙漠,她擔心我,所以我走後沒多久,朵哈索性就到泰維斯亞家外面來,順便等我了。這麽久,她也是寸步不離地待在這裏。而村裏的大部分人則已經回到了家裏。
警力不足。想要守住每一個人的家門,根本就不可能。
我沒有詢問太多,拎着黑色袋子回到了朵哈的家裏。我敲了阿迪裏的房門,時間已經很晚了,阿迪裏睡眼朦胧地來開門,看到我,他也問我調查的怎麽樣。我朝躺在床上的買買提看了一眼,他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被我的敲門聲吵醒。
"不要擔心,案子很快就能破。買買提的精神狀況怎麽樣?"我問。
"醒着的時候一直在發抖。"阿迪裏回答我。
了解的差不多,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把黑色的袋子藏在了床底,村裏的誦經聲一直持續到很晚才停歇下來。我和阿迪裏住在三層,朵哈和她的父母住在二層,朵哈的房間剛好就在我的房間樓下。
夜裏上衛生間的時候,我隐隐聽到樓下有什麽聲響,像是木闆砸在地上的聲音。我馬上下樓,聲響是從朵哈屋裏傳來的,走到朵哈房門前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朵哈房間的木門上被砸出了一個大洞,那洞足足有人的臉那麽大。
朵哈的房門緊鎖着,透過大洞,我看見朵哈正站在門前不遠的地方,低着頭看下,似乎有些痛苦。我馬上敲門,朵哈發現了我,替我開了門。朵哈的手指流了血,我低頭一看,門前有幾塊木闆掉在地上,還有幾枚鐵釘和鐵錘。
"怎麽了?"我馬上問。
朵哈馬上搖頭,有些歉意道:"沒事,不小心砸到手了。【 】"
我一直沒有注意到,朵哈房間的門上本來就有一個大洞,隻是之前用釘上的木闆遮擋住了而已。朵哈看見木闆上的鐵釘松了,木闆也快破了,于是拿了新木闆準備再釘上去,但她剛準備敲打鐵釘,又想到大家都睡了,怕吵到大家,于是準備明天再說。
沒想到,朵哈的手不小心被鐵釘劃破了,木闆和鐵錘都掉在了地上。
朵哈的手流了很多血,她拿屋裏的藥箱開始爲自己包紮起來。
朵哈一邊替自己包紮,一邊告訴我,她剛剛是被一個聲音吓到了,鐵釘這才劃破了她的手。
我問朵哈是什麽聲音,朵哈支支吾吾,說她一直感覺村裏有非常奇怪的腳步聲。聽朵哈這麽說,我馬上站到窗台處往外看了一眼,外面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
"朵哈,不要想太多,如果有什麽異常,你直接大聲叫我就醒了。"我對朵哈說道。
朵哈點了點頭,我替朵哈把地上的鐵釘收拾了起來,問她需不需要替她訂好。朵哈想了想,說等天亮再釘,免得吵到别人。我沒有多說什麽,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天一亮,我睜開了雙眼,看到窗外的陽光,我并不覺得美好,我的調查期限,又這樣少了一天。
我确認了一下,我藏在床底的黑色袋子還在。阿迪裏已經醒了,我交待阿迪裏保護買買提的同時,也要替我保護我房間裏的線索,阿迪裏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阿迪裏表示從現在開始,他會讓朵哈的父母給他送飯,他連樓都不下了,他坐在房間的門上,這樣既能看到買買提,也能看到我房間的情況。
另外兩名刑警在朵哈的幫助下,住進了其他村民的家裏,他們也起的早,阿迪裏早就交待過了,在這十天的時間裏,他們全部必須聽我的。終于,阿迪裏派出去的第三名刑警也回到了庫塔村裏。
之前,他帶着熱娜的被褥到邊省大城市去做了鑒定。被褥上有不少毛發,那是熱娜的,通過和之前的DNA進行對比,刑警告訴我,熱娜被褥上的DNA和女屍的頭、G市的無頭女屍的DNA同一。
終于,我們從刑科角度最終确定了下來,熱娜正是在G市紅衣女連環殺人案中被殺害的那名紅衣無頭女屍。
送被褥去檢驗的那名刑警也會說一點漢語。我問他鑒定中心方面有沒有多問,刑警告訴我,鑒定中心倒是沒有多問,但是當時正好有上級的領導在鑒定中心裏,那個領導問了一下一些情況。
刑警不得不大庫塔村的情況和無頭女屍的情況告訴了那個領導,但是當時領導并沒有多說什麽。
我咬了咬牙,領導知道番市發生這麽離奇的案子,肯定會派人了解,如果查的仔細,很容易就發現這案子和紅衣女案的牽連。我攥緊拳頭,案子的調查必須得加快進度了,否則等上級注意到,我的調查很可能會被迫停止。
唐影軒又一大早牽着駱駝進了村,這次,他看到我,竟然朝着我走了過來。
唐影軒告訴我,今天是他待在庫塔村的最後一天,他會去辦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正不解唐影軒爲什麽會主動和我說起他的行事安排來,他朝着我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這是赤裸裸的挑釁。系莊布圾。
原來,唐影軒是在光明正大地告訴我,出了邊省再遇到我,他就會不顧一切地動手殺我。
"你究竟爲什麽要殺我?"我沉聲問。
"你非死不可。"唐影軒回答。
我:"是你身後勢力的意思?"
唐影軒:"今天的搜查結束,這片沙漠我就全部查找過了,他們讓我做的我也做了,這是我替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從今天開始,我的行動不受任何人約束,我的行爲也隻代表我個人。"
唐影軒依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牽着駱駝朝沙漠裏走了進去,看唐影軒的背影,孤傲而凄涼。
就在這個時候,魯南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告訴我,他找到在渝市給熱娜寄信的人了,而且這個人,我和魯南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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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日第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