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死後,很多謎團都沒能解開。我不知道他出于什麽樣的目的要創建這樣一個組織,也不知道他爲什麽當年要救下狸貓,又在二十多年後讓江軍、王鑫反目。還把他們兩個人引到渝市來,我更加不知道千面爲什麽把王鑫的血衣放到廢棄工廠去。
我隻記得千面在死前的時候,給那個廢棄工廠冠了一個形容詞:充滿罪惡。
現在想來,殺手組織通過殺人獲取的不當得利,去向也是一個謎團。
"你是說,那筆錢也被送到了邊省?"我問。
魯南點了點頭。從往生廟回來之後,我和江軍都陷入了悲傷的情緒之中,但是警方并沒有閑下功夫來,他們找不到那筆贓款,隻好抓緊時間進一步調查。千面死後,被警方逮捕的那些殺手中,終于有人沒了底氣,他告訴警方,他們殺人所獲得錢都是直接交給千面的。
和殺手組織的其他殺手相比,千面經常會下山。
魯南一邊說着,一邊作出了判斷。千面下山卻一直沒被警方發現,那絕對是因爲千面摘掉了面具。正常人到市内戴着面具,絕對會引起别人的懷疑,千面的面具之後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臉,沒有人見過他,所以他要躲過警方的偵查非常容易。
于是,魯南又據此再次動用了人海戰術。魯南下了命令并和其他分局聯系,要求對近兩個月每個時段的所有市内監控畫面進行調查,剿滅殺手組織的時候,一共有幾百名刑警參與,不少人都對千面的長相有印象。
同時,魯南也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狸貓給他提供的線報:千面每次下山,都會提着一個偌大的行李箱,沒有人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也沒有人敢問。聯系起來一推理,很容易就得出行李箱裏裝的是什麽了:大量的現金鈔票。
動用了大量警力,警方用了兩天時間,終于發現了千面的蹤迹。時間是在半個月前,千面果然沒有戴面具,他的穿着也和普通人沒有兩樣,他的手上提着一個很大的行李箱。監控畫面隻能捕捉到他進了一個非常偏僻的街道拐角。
雖然沒有辦法直接看到千面做了什麽,但是他出來的時候,手裏的行李箱已經不見了。可以判斷,千面已經把行李箱交給了其他人。那條街區雖然偏僻,但是來往的車輛也不少,千面走出來之後,有不少車子從那裏開出來。
魯南看了好幾遍監控畫面才确定了一輛可疑車輛,那輛車子有車牌号碼,千面想的很周到,沒有車牌号碼的車子,更容易引起警方注意。魯南是通過街道拐角兩邊的監控畫面對比才得出那輛刻意車輛的。
監控畫面顯示,那輛車是在千面到達前十分鍾開過那個拐角的,但是從拐角另外一邊的監控畫面看,那輛車也沒有開出去,也就是說,那輛車一直停在了監控攝像頭的盲區。而千面也在那個地方待了一會,之後行李箱就不見了。
因此,魯南又根據車牌号碼查了當天市内的監控畫面。畫面顯示,那輛車當天就開出了市内,這讓魯南更加确定那輛車子有問題。沒有人見過千面,千面這麽做已經是萬無一失了,恐怕千面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警方給解決了。
由于涉及的金額巨大,所以警方上級對調查也非常支持,于是魯南聯系了其他各省的公安廳。由于那輛車有車牌号碼,所以警方用了兩天,終于找到了那輛車的駕駛路線。那輛車繞了很多省份,最終開往邊省去了。
在一些發達的省市,警方還能清楚地知道車子的去向,可越接近邊省,警方對車子的去向就更加模糊。調查越來越難,最終,警方也隻知道那輛車開往邊省,但是具體去了哪裏,警方不知道。
魯南稱他已經聯系了邊省的偵查系統,邊省正在調查,目前還沒有傳來消息。
魯南向我解釋完了,于是他又提出了他之前問的那個問題:爲什麽我會知道這個地方。
我的面色凝重起來,高旭凡的眼神本能地瞟向這個省份,這說明許伊和紅衣怪人可能躲藏在這個地方,而警方幾乎确認千面把贓款也轉移到了這個省份,巧合?直覺告訴我,這二者之間可能存在千絲萬縷的關系。
魯南見我遲遲不肯回答,又催促了我幾句。天已經黑了下來,魯南準備下班回家了。
"魯副隊長,這次或許你不隻是幫我,也可能是在幫渝市警方。"我對魯南說道。
魯南疑惑:"你要我幫你什麽?"
我:"幫我找幾個人,她的照片我明天給你送過來,這個人可能也在邊省。"
魯南:"找人?"
我點了點頭:"我總感覺,我要找的這個人,可能和贓款隐匿的地方會是一個地方。"
說着,我又指向了邊省内更加精确的一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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