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誰向殺手組織買了我的命嗎?"我問道。
唐影軒搖頭:"我不是警察,我怎麽會知道。"
我:"那王鑫的下落呢?"
這個問題是我替江軍問的,聽到王鑫的名字,江軍也把目光放在了唐影軒的身上。但是,唐影軒卻還是搖頭。他什麽都不說。徑直出了賓館的房間,江軍問我要不要報警,我想了想,搖頭。
那個男人敢出現在這裏,就有萬分的把握警方找不到他的行蹤,我現在報警,趕到的也是附近的警察。負責殺手組織案子的是南區分局刑警二支隊,我決定等天一亮就趕到南區分局去找沈承。
經過激烈的打鬥,我和江軍都已經睡意全無,整個賓館都已經滿員了,本來想着殺手不至于猖狂到殺進賓館裏,所以我就想讓江軍好好休息。沒想到,殺手組織的成員還真的什麽都敢做出來,仔細一想,殺手組織的成員敢在鬧市區動手殺人。區區一個賓館又怎麽可能讓他們忌憚呢。
床是小床,江軍把床讓給了我,他則坐在椅子上一直守着。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和江軍很早就出門了。我的身上添了新的傷口,除了肩膀和胸口,和男人打鬥的過程中,我的身上也留下了很多淤青。我們的住處已經暴露了,也爲了方便,我們在南區分局附近找了一家更大更正規的賓館。
賓館内裝有監控攝像頭,這離沈承所在的警局又近,我想殺手組織的人會有一些忌憚。放好行李之後,我們進了警局,警局裏出奇的安靜。江軍低聲說了句:這警局怎麽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暗自觀察着,很快,我們走到了沈承的辦公室外,辦公室的門正緊緊地關着,我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裏面才傳來一聲:進來。但是那聲音,卻不是沈承的!帶着疑惑,我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隻見辦公桌裏坐着一個年近五十的男人,他的體型微胖,兩撇胡子有些滑稽地挂在嘴唇上方。一身警服好像快要束縛不住他身上的肥肉,看着他,我總覺的他身上的肉馬上就會撐破那身警服。
我和江軍都微微詫異,再回頭去看辦公室門上挂着的銘牌,上面的确寫着:副隊長辦公室。
那人同樣詫異地盯着我們,很快。他開口問道:"你們找誰?"
我:"我們來找沈副隊長。"
男人有些不悅:"這沒有什麽沈副隊長,你們回去吧!"
我:"冒昧問一句,你是誰?"
男人站了起來,他洋洋得意道:"我是魯南,你們稱呼我爲魯副隊長就行!"
這個叫魯南的胖男人自稱是警隊的副隊長,還坐在沈承的辦公室裏,這麽大的警局,沒有人會那麽傻來冒充副隊長。沈承在警局裏的地位很高。衆目睽睽之下,如果有身份未明的男人坐到沈承的辦公室裏,大家肯定不會同意。
我突然想到了警局裏死氣沉沉的氣氛,看大家的模樣,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我盯着魯南,他臉上的肉往下墜着,看樣子,他沒有說謊。
魯南見我沒有說話,問了我一句:"你是誰?"
我:"李可,我來報案。"
聽到我的名字,魯南臉上的肉顫了顫:"你就是李教授?"
我點點頭:"擡舉了,麻煩您安排幾個警員給我錄口供。"
魯南像是沒聽見我的話一樣,他伸出手,出于禮貌,我和他握了手。魯南一邊招呼我坐下。一邊要去給我倒水,他的嘴裏不斷地說着恭維的話。江軍的臉上滿是不屑,我的心裏也不舒服,因爲我在魯南的身上,隐隐約約看到了趙達的影子,甚至于,他比趙達表現的還要過分很多。
"魯副隊長,不用了,我想直接錄口供。"我對魯南說道。
魯南端着水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李教授,你想報什麽案?"
"殺手組織!"我回答道。
但馬上,魯南的臉色變了。我明顯感覺到魯南端着水杯的手顫抖着。魯南支支吾吾,賠笑道:"李教授,請您到警員辦公室稍作等待,我馬上派人給您錄口供。"
對這個警局,我和江軍都不陌生,我們很快就進了警員辦公室。
我們進警員辦公室的時候,很多人都擡頭看到了我們,所有人都認得我們,但是他們最多隻是沖我們點了點頭,甚至有的人連招呼都沒有打。失落壓抑的氛圍籠罩着整個辦公室,天氣太冷,窗戶關着,所以辦公室裏很悶。
我們坐在一邊,江軍小聲地問了一聲:"沈承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也隐隐擔心了起來,我想到沈承接我電話時,聽筒裏傳來他虛弱的聲音,沈承好像受了傷一樣。警隊的副隊長變成了魯南,那沈承要麽升職,要麽離職,我最擔心的是,沈承發生了什麽危險。
沈承這個幾乎全能的破案王是整個警局的信仰,大家情緒的低落,想必和沈承有關系。
"比起那笑面嘻嘻的魯南,我還是更喜歡沈承一點,魯南那笑,看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江軍抱怨道。
等了好一會,終于有人來主動找我和江軍了,一個老警察,一個年輕警察,老警察我認得,他正是初來渝市時,沈承派給我的老于,有他的幫助,我們才在商場的監控畫面中找到王鑫的蹤迹。
老于和年輕警察把我們帶到一邊,他們是魯南親自命令過來給我們錄口供的。我并不着急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老于,我先問老于沈承去哪裏了。老于歎了一口氣,他告訴我們,沈承想要辭職。
我和江軍都是一愣,我絕對想不到,竟然是沈承自己要辭職。
老于告訴我們,半個月前,沈承親自帶着幾個警察跨省抵達L市,将犯罪嫌疑人抓捕到案之後,沈承帶着人回來了,可是,犯罪嫌疑人是被其他警察帶進警局的,沈承沒有出現。而且,自從那一天之後,沒有人再見過沈承。他陣叉圾。
老于說的犯罪嫌疑人,自然就是高旭凡了。
"沈承沒有出現,那你們怎麽知道沈承辭職了?"江軍疑惑道。
老于繼續向我們解釋起來。沈承不在警局的第二天,警隊的隊長就向大家宣布,沈承已經向上級遞交了辭呈,但是辭呈卻不是沈承自己去交的。據說,遞交辭呈的人自稱自己受到沈承的委托。
而辭呈上,的确有沈承的親筆簽名。
上級以沈承需要親自遞交辭呈爲由,暫時把辭職的事給拖延了下來。沈承要辭職,轟動很大,警隊隊長被上級叫到了辦公室,詢問原因之後,警隊隊長也不知道沈承要辭職的原因,就在那個時候,沈承打了電話給上級的領導。
沈承稱自己不方便親自辭職,所以給領導打了電話。領導苦口婆心,還是沒有辦法勸動沈承。警隊不願意失去沈承這樣一個人才,所以領導死皮賴臉讓沈承必須要親自辭職,領導作了讓步:給沈承放了長假。
領導希望沈承能考慮清楚,而沈承卻匆匆把電話挂斷了。
"這些都是隊長親自跟我們說的。"老于歎了一口氣:"沈副隊長雖然還沒有正式離職,但是沈副隊長的脾氣我們都清楚,他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我皺着眉頭,仔細地思考着老于說的那些話。
沈承抱着沈諾上車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按照時間推算,沈承絕對是馬不停蹄地帶着沈諾去了醫院,沈諾沒生命危險之後,沈承帶着沈諾和高旭凡回到了渝市。
沈承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他答應過我,一個月之内會救出王鑫。可是,他卻突然要辭職,恐怕,沈承辭職,不是自己的意願......
"老于,你知道沈承的家在哪裏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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