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在晚上的畫,尤旅那麽多天,特别是白天的時候,爲什麽要将自己鎖在房間裏面?
如果換作其他畫家,說自己花幾天時間構思,别人恐怕不會懷疑,但是,我到過尤旅的家中,也目睹了尤旅畫了那副由色塊組成的抽象畫。雖然大家看不懂,但是尤旅剛開始明顯對那幅畫非常滿意。
對那樣滿意的一幅畫。尤旅也隻用了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不僅僅包括他作畫的時間,還包括他構思的時間。我還記得孟婷當時的說辭。她說尤旅預計兩到三個小時完成,但實際上卻多花了好幾個小時。
饒是短短幾個小時,尤旅和孟婷都覺得長,由此可見,尤旅是屬于作畫速度極快的那一類畫家。這幅湖泊的風景畫,明顯不是尤旅最巅峰的作品,也沒見媒體對尤旅這樣出名的作家所作出來的這幅畫有多高的評價,所以說,這幅畫根本就不可能花尤旅那麽多天的作畫時間。我轉頭,隻見店裏所有的夥計以及當地打扮的顧客,全都齊刷刷地盯着我,目光怪異。
隻有少數幾個和我一樣的外地人,正納悶地看着大家。
客棧裏的氣氛有些奇怪,老闆很久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就在這個時候,沈諾和江軍也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們很快就發現了大家的異常,沈諾坐到我的身邊,看看我,又看看愣在當場的老闆,重複地問了一遍我的問題:"老闆,小攀村怎麽走。"
這次,老闆終于反應過來了,但是他的眼中卻多了一道驚恐的色彩。他直接轉身離開,甚至連錢都沒找我們要,老闆明顯不想回答我們的問題,其他人也是,他看我們的表情,簡直像是在看怪物一樣。
我們在大家的注視下,把早餐吃了下去。起身付錢的時候,老闆正在櫃台上心不在焉地打着算盤,我把錢放到櫃台之上,這又是讓老闆吓了一跳。離開客棧,我們又找了幾個路人問要怎麽去小攀村。
小攀村的方位我知道,在如理市西南部,車程兩個多小時。但是,到了如理市之後,我們才發現,如理市内根本就沒有的士,而汽車根本就不去小攀村。滿大街都是自行車和拉車,就連一輛摩托車都沒看見。
被我們拉住問話的幾個人,和店老闆一樣,聽了小攀村三個字,吓的全部跑開了,有膽子大的,隻是怪異地看了我們幾眼,但也迅速走開了。整整半個小時,我們什麽都沒問出來,江軍埋怨道:"小攀村裏還能有鬼不成,怎麽一個個那麽怕這個村子。"
"那個村子沒有鬼。"我和沈諾還來不及回答江軍,我們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我們轉身,隻見一個戴着鬥笠的老頭正站在我們的身後,他全身穿着樸素,腳上一雙布鞋都已經要破開了。老頭滿口的雲省鄉音,臉上皺紋密布,他打招呼還保持着雲省最古老的禮儀。
老頭雙手抱拳,沖我們笑了笑,他手上也是溝壑縱橫,看的出來,他是個幹農活的。但奇怪的是,他的皮膚卻很白,白的沒什麽血色。老頭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們這才發現,老頭有些駝背。
江軍和我對視一眼,問那老頭:"你是誰?"
這個老頭我見過,在客棧裏的時候,這個老頭就坐在客棧的角落裏,我問老闆的那些話,他也聽到了。他出現在這裏,我并不覺得是偶然。
老頭笑嘻嘻地回答道:"當地人都叫我駝子。"
老頭駝着背,他這樣自我介紹,我們下意識看到他佝偻的背上去了。狀共投才。
江軍對駝子說話還算客氣:"駝子,你知道小攀村嗎?"
駝子揮了揮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這小攀村,在如理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沈諾上下打量了一下駝子,問道:"駝子,你說這小攀村裏沒有鬼,那怎麽大家好像都很怕這個村子一樣。"
駝子神神叨叨地朝四周掃視幾眼,随後,他壓低聲音對我們說道:"小攀村裏是沒有鬼,但是啊......"駝子說到這裏,停了下來,隔了很久,他才繼續說道:"村子裏,有詛咒!"
江軍聽了,頓時就笑了:"這每次到一個地方,都要聽當地神神叨叨地說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現在不是鬼了,倒成了詛咒了!"
江軍的話裏滿是不屑,這讓駝子着急了起來。他讓江軍千萬不要亂講話,否則詛咒上身,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沈諾想了想,問道:"這村子的詛咒是怎麽回事?"
駝子:"這村子容不得外來人進入,外來人在村子裏從來待不過三天!"
我:"那超過三天,會怎麽樣?"
駝子面色凝重:"會死的很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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