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甯跟我說了很多,但總結起來就是,尤旅沒有表現出非常異常的舉止。
"我在調查一件案子,涉及到了尤旅當時在雲省作畫展的那個地方。"我對溫甯半真半假地說道。
溫甯心領神會,他立刻表示替我去調查尤旅當時進行畫展的具體情況。當我說我明天就會出發去小攀村的時候,溫甯也表示他會替我聯系小攀村所在市鎮的公安系統,盡可能地爲我提供便利。
我心裏有些納悶,溫甯和我的關系緩和不少,但還沒有到這麽主動幫助我的地步。不等我問出疑問,溫甯就将電話挂斷了。我思前想後,覺得心裏放心不下,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孟婷。
但是接電話的卻不是孟婷,而是尤旅。聽到我的聲音,尤旅像對老朋友一樣和我打招呼。
"孟婷呢?"我直接問道。
尤旅的笑聲,讓我覺得有些刺耳。
"睡着了,李教授,有什麽事嗎?"尤旅回答道。
我看看手表,正是午休的時間。我想了想,故作随意地對尤旅說道:"沒事,就是打電話問候一下。等我到雲省查完案子,我會親自去探望。"
"雲省查案子?"尤旅的語氣有些疑惑。
"嗯,到一個叫小攀村的地方查案子。"我故意将小攀村三個字強調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我心中笃定,尤旅絕對有問題。過了很久,尤旅才重新開口,他的語氣中沒有任何異樣,他笑笑:"好巧,當初我作畫展,剛好就在那個地方的附近。"
我:"什麽畫展。"
尤旅:"普通的生态畫展。"
我:"你到過小攀村嗎?"
尤旅:"經過。"
我:"小攀村是很早以前的叫法,你怎麽知道那個地方是小攀村。"
尤旅笑笑:"當地人還是喜歡叫那個地方爲小攀村。"
我剛想再問什麽,尤旅就以開玩笑的口吻道:"李教授,我怎麽覺得你在審問犯人?"
我不再繼續問,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B市有溫甯看着,尤旅想要離開B市,不大可能,尤旅是否和案子有關,目前還沒有辦法确定,但他留在B市,孟婷都被置身于潛在的危險這種,我要做的,就是進一步威懾尤旅。
我要讓他知道,我已經調查到小攀村去了。如果他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自然不敢再在這個時候進入警方的視線。
挂斷電話之後,我又順便給母親打了電話。忙于案子,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跟母親好好說說話了,隻是每天會打個電話回去報平安。
母親告訴我,校方的領導好幾次找上門去了,他們給母親帶了慰問品,說是照顧教職工的親屬。我立刻察覺事情不太對勁,果然,校方的領導跟母親苦口婆心說了很多,竟然也是想通過母親勸我盡早回警校去探望劉博士。
"他們說有很多研究機構的人都去拜訪劉博士,但劉博士都拒絕見面了。"母親對我說道。
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緻的了解,看來是劉博士身體不好的消息傳出去了。精神催眠這門技術和學術研究成果,不管是警方還是各種研究機構都在觊觎,劉博士是精神催眠領域第一人,大家都想得到劉博士的研究成果。
"我會盡快回去的。"我對母親說道。
随後,母親又問了一些關于許伊的事情,有些事情,我暫時不想讓母親知道,所以我隻能說已經找到許伊了,但是我遇到了案子,暫時不能回去。果然,母親聽了之後心情變得很好,聽着母親的笑聲,我覺得心裏酸酸的。
整理好一切,我和江軍準備前往小攀村了。我沒有和沈承打招呼,他時刻關注着我,我離開渝市,他一定再清楚不過。但是我去和沈諾打了招呼,自從凡叔去世之後,沈諾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裏。
火車就在兩個小時之後開,我敲了敲沈諾的房門,裏面沒有聲音,但我知道,沈諾就在裏面。
"我要走了。"我對着房門說了一句。
在沈諾房間門口整整伫立了一分鍾之後,沈諾的聲音才穿過小木門傳進我的耳朵裏。沈諾問我要去哪裏。
神秘男人告訴凡叔的消息似乎很重要,并會給凡叔帶去殺身之禍,我不想讓沈諾也卷進來,所以我沒有和沈諾說太多。
"離開渝市一段時間,等沈承查清殺手組織,我就回來。"我說道。
"什麽時候走?"沈諾還是沒有開門,她的聲音沙啞,有點虛弱。
我:"兩個小時之後,火車。"
沈諾沒有再回答我了,我歎了口氣:"沈諾,保重身體。"
說完,我提着行李和江軍大步離開了賓館。狀共帥扛。
秋風瑟瑟,我和江軍都穿着長款的風衣,我們很快就到了火車站,我們準備朝着雲省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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