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威脅你。"想了一會,我換了一個話題。我已經确定,沈承所屬的那股勢力,不是官方組織或者部門,既然這樣,他們持槍的行爲就已經是犯罪了,但是,現在絕對還不是将他們連根拔起的時候。
官方不是傻子,我能發現他們,官方自然也發現了。但是警方和軍方對他們的種種行爲保持默認的态度,很可能是出于某種考慮。
"你不想知道凡叔跟我說了什麽嗎?"我問。
沈承瞟了我一眼:"他對你說的話。我沒有興趣知道。"
我:"究竟是什麽樣的遭遇讓你變的要将自己隐藏起來,明明難過,卻不肯表現出來。"
沈承重新踩動了油門,車子繼續朝市内開去。沈承回答道:"他對我有恩,僅此而已。"
不知不覺中,車子開到了警局,沈承下了車之後,直接進了警局。我沒有和沈承說小攀村的事情,我知道,他不會管。沈承已經兌現了他的承諾。
聽到我贊賞沈承,江軍也松了一口氣:"既然這樣,我就耐心地等着吧。不做刑警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什麽都參與不了,李教授,我突然明白你的難處了。"
我拍拍江軍的肩膀:"誰說不是刑警就什麽都做不了了,等候的這段時間,我要去一個地方,你想去嗎?"
江軍茫然地看着我,我一笑:"我要調查的,也和殺手組織有關系。"
我把凡叔告訴我的事情,全部如實轉述給了江軍。江軍有些震驚,他沒想到,案子竟然牽涉這麽複雜。朝凡叔開槍的并不是殺手組織的人,而是另有其人,但是迄今爲止,這麽多勢力和人的目的,我們還不得而知。
"我要去小攀村,好好調查一下孫祥的妻子。我總覺得,孫祥的妻子是關鍵點,不僅和廢棄工廠有關,現在看來,也和凡叔遭槍擊有關,更和那麽多身份不明的人有關系。"我對江軍說道。
江軍沒有過多考慮,他表示,我去哪裏,他就會去哪裏。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收拾好了行李,當我們把細軟全部休息好了之後,我們遇到了難題:小攀村,在哪裏。原以爲小攀村會和孫祥的家比較近,可是我和江軍打電話給謝靖,拜托他替我們查這個村子之後,謝靖告訴我們,粵市所在的省,根本就沒有這個地方。
我思前想後,最後想到了警校。我打電話給B市警校的領導,請求他們翻閱警校圖書館内的各地地圖,幫我找這個地方。他們自然很輕易地就答應了,但同時,他們又催促我趕緊回B市去。
領導苦口婆心地勸說着我,他們說,劉博士自從上次住院之後,身體變的很虛弱。校方看劉博士的身體不好,都讓他在家休息,但是,誰都沒有辦法勸住劉博士。劉博士太熱愛研究了,他最愛待的地方,不是家,而是警校的研究室。
"劉博士現在看沒什麽大礙,但說句不好聽,這種年紀的老人,什麽時候去都不知道。"領導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李可啊,精神催眠這門研究,國内除了劉博士,還沒有人研究出什麽門道的,如果因此消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新有人研究到劉博士這種高度。"
我拿着聽筒仔細地考慮了一會:"我會盡快回去的。"
由于劉博士對我的信任,校方認爲我是最有可能得到劉博士研究成果的人,但我還是沒有答應,我隻想以晚輩和學生的身份,去拜訪劉博士。
接下來的兩天,我和江軍都在賓館裏交集地等待着,我打電話催促過校方的領導,他們說已經連夜讓人不眠不休地替我查找小攀村的位置,但是兩天下來,他們翻閱了極其細緻的地圖,甚至聯系了相關部門調查,但都沒有找到一個叫小攀村的地方。
終于,在第三天一早的時候,領導給我打來了電話:小攀村找到了。
小攀村在雲省的偏僻位置,原名叫小攀村,但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改名了,所以在官方的地圖資料中,已經找不到小攀村這個地理标志了。校方也是千辛萬苦才找到這個地方。
我沒有去過雲省,但一提到雲省,我敏感的神經就又被觸動了:在孟婷差點遇害的那段時間,尤旅去作畫展,正好經過了雲省。這種巧合,讓我立刻打電話給溫甯,詢問尤旅在雲省作畫展所在的具體位置。
溫甯當時是派人調查了的,這一問,事情變得更加巧合起來。
尤旅在雲省做的是生态畫展,而那群畫家所選的地方,是一個并不是非常繁華的古市,而古市距離小攀村,隻有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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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求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