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再一次籠罩在警局裏,又死了一個和這起案件有關系的人,這次,死的是被警方列爲犯罪嫌疑人的目标。沈承站了起來,他來回走了幾步,所有人,哪怕是不明案件過程的江軍都覺得犯罪嫌疑人死的蹊跷。
于是沈承詢問了最詳細的情形,原來。洛牧師的手機又能打通了。沈承派了幾個人在教堂裏候着。以防洛牧師回教堂。在那期間,教堂的工作人員又打了幾個電話給洛牧師,一開始,電話還是沒有打通,就在天黑的時候,電話突然打通了。
工作人員立刻把警方找上門并懷疑他是殺人兇手的事情跟洛牧師說了,洛牧師聽完之後,沒有回答,之後,手機傳來了忙音。并再也打不通。兩個小時之後。洛牧師的屍體在賓館内被找到,警方接警,加急把洛牧師的屍體往回送。
沈承打了電話給現場偵查的刑警,挂斷電話之後。沈承向我們說起賓館内的場景。賓館内沒有打鬥的痕迹,洛牧師身上穿着幹淨整潔的衣服,行李也收拾得非常好。警方到現場之後,發現洛牧師橫躺在床上,他的腳邊,放置着一個行李箱。
從肉眼上看,洛牧師的身體上沒有任何血迹和傷口,刑警推測是服毒或者窒息而死,具體的死亡原因,需要法醫進一步進行确認。
聽到這裏,江軍插了一句嘴:"是不是畏罪自殺?"
我和沈承同時點頭,說道:"有可能。"
判定洛牧師畏罪自殺的原因,除了因爲他具有犯罪嫌疑人的敏感身份之外,還因爲洛牧師死前接的那個電話。洛牧師死亡的時間太有蹊跷了,早不死,晚不死,接到警方正在通緝他的消息後,死了。
并且,洛牧師接電話的态度也值得去揣測他的心理,他一句話都沒說就把電話挂斷了,這不像是一個清白的人的反應。如果洛牧師沒有犯罪,他肯定會極力地辯解,但是他沒有,而是選擇默默挂斷了電話,随後,他死了。
我們坐在辦公室裏等着,屍體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才被運送到鑒定中心,沈承跟鑒定中心打過招呼,他們留了人爲屍體作屍檢報告。看到屍體的那一刻,我的心理也閃過了一個念頭:洛牧師是自殺。
死的很安詳,沒有掙紮的痕迹。
洛牧師的兩鬓微微有些發白,臉上有幾道淺淺的皺紋,如同每一個耐心傳道的牧師一樣,洛牧師的臉也散發着一股親切的氣質。洛牧師不管是在居民區還是在教堂,聲望都很高,從來沒有人會說他不好。
爲了不浪費時間,我們匆匆掃了一眼屍體就把屍體交給了法醫。屍體被推進了屍檢室,屍體沒有外傷,所以我和沈承勘驗屍體也沒有用。
我們坐在外面等着,一個多小時之後,法醫走了出來。屍體不能随意解剖,所以法醫隻能檢查口腔部和喉部。這一檢查,法醫在洛牧師的口腔和喉道裏找到了一種藥物的殘留,這是一種能讓人緻命的毒藥。
那種毒藥的藥力非常強,市場上一般用來毒數量比較多的老鼠。這種毒藥呈白色顆粒壯,在使用的時候,一般要先磨碎,随後混入食物之中,蛇蟻蠅沖隻要沾上一點,必死無疑。法醫給出的結論是,死者自己食用了這種毒藥,因爲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迹。
從鑒定中心出來,我們和沈承告别,沈承低着頭直接開車離開了。
鑒定中心距離賓館很近,我們三個人步行往回走。夜裏微涼,路燈昏黃,我們三個人的影子被斜映在地上。我們都沉默着,我能注意到,江軍和沈諾的目光時不時會落在我的身上,幾次下來,我主動停下了腳步。
"你們是覺得我要輸給沈承了,所以想要安慰我?"我一眼就看穿了江軍和沈諾的心思。
江軍歎了口氣:"李教授,你也别難受了,那小子的确有幾分本事。"
我:"我不難受。輸赢我不看重,隻要能破案就好,我隻是可惜,我少了一個從他口中得知某些線索的機會。"
我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而且,我還沒有輸。"
沈諾:"你有新的線索?"
我還是搖頭:"還沒有,不過總會有的。"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濃重。
回到賓館,簡單洗漱之後,我睡下了。沒有太多的思考,我說不出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麽,過多的思考隻會讓大腦陷入疲勞,我需要的是休息。
第二天,我一大早來到了沈承的辦公室,我想再做最後的确認。夾夾東扛。
沈承不在辦公室裏,他的辦公桌上擺放着幾份報告,那是洛牧師死亡的屍檢報告和鑒定報告,和之前一樣,每一種鑒定報告,沈承都準備了一模一樣的兩份。就算他馬上要赢了,他還是選擇了公平。
看的出來,沈承也還沒有看過報告上的内容。
我在辦公室裏等了一會,沈承還是沒有來,期間,我找了警局裏的刑警問,刑警說沈承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換了便衣就急匆匆出去了,并且,他也不知道沈承去幹嘛了。我心中疑惑,沈諾和沈承兩個人都這副模樣,接電話,急匆匆地走,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麽。
這樣想着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沈承給我打了電話。
"李教授,我桌上的報告,你看吧。"沈承直接說道。
我:"你在哪。"
沈承:"有急事,需要警力的話,直接調用。"
沈承說完,直接把電話挂斷了。
我拿起了桌上的報告,翻閱起來。屍檢報告和法醫作出的推斷一樣,洛牧師死于中毒,身上沒有掙紮的痕迹,根據賓館目擊證人的說辭和監控攝像頭的記錄,沒有人進出洛牧師的房間,所以說,洛牧師是自己吃藥死的。
這一點沒有争議。
我繼續往下翻另一份鑒定報告,那是賓館内所有證物和線索的痕迹鑒定結果。賓館内比較整潔,洛牧師的行李箱就擺放在屍體的腳邊位置,而洛牧師的手機就掉落在行李箱的邊上。行李箱裏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而在箱底的位置,偵查人員發現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
塑料瓶子像是浸過水,上面的标簽已經脫落了。
經過鑒定,瓶子裏發現了讓洛牧師中毒身亡的毒藥殘留,法醫得出結論,洛牧師正是吃了裝在瓶子裏的毒藥而死亡的。放下鑒定報告,我又找刑警要了洛牧師家的搜查報告,我的腦袋裏浮現出一種可能性來,我要進行确認。
搜查報告中沒有我要找的那樣東西,于是我帶了一名刑警迅速地朝着洛牧師家去了。
洛牧師的家已經被封了起來,他的家裏已經被搜查過,但由于搜查的時候,大家的重點都放在物理學的書以及其他直接和案件有關系的證據上,難免會忽略其他線索。于是,我和那名刑警仔仔細細地在洛牧師家裏尋找起來。
可是,我們把洛牧師的家裏翻了個底朝天,最終都沒能找到我想要找的那樣東西。離開洛牧師的家,我們來到了教堂洛牧師的辦公室,又一次搜查起來,可是,這裏同樣沒有我要找的東西。
教堂裏的工作人員安靜地站在一邊不敢說話,我沉思片刻,開口問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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