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搖頭。說這些也是他聽當天跟随沈承出警的刑警說的,具體什麽情況他也不知道。老于伸手招來了一名刑警,讓他說當天的詳細情況。江軍已經完全慌了神,王鑫買藥和槍擊案發生在同一天,而且更巧合的是,王鑫在女性逃走後一個小時左右去購買了醫藥用品。
而我又推測王鑫買了藥之後會來南部地區,這讓江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他咬着牙,嘴唇都被他咬破了。
給我們講述情況的是當天的刑警,說起當天的情況。他還顯的有些後怕。
"那三個人實在太厲害了,他們的速度很快,而且開槍的精準度非常高。如果不是兩名同事穿了防彈衣,早被他們打死了。"刑警對我們說道。
據說,沈承早就捕捉到了殺手組織部分成員的面容和身形,近期,沈承聯系各地區的警局,把警力都放在了抓捕殺手組織成員上面。所以三名成員一出現在鬧市區,警方馬上就得到了消息。
"之前我們一直很難找到他們在哪裏,沈副隊長說他們有可能生活在深山裏,所以警方一直難以追尋他們的蹤迹。"刑警對我們說道:"可是幾天前,不知道爲什麽那三名疑似殺手組織成員的人突然出現在了鬧市區,他們喬裝打扮了,但我們查的嚴,他們沒能逃過我們的眼睛。"
三名成員出現在渝市南部的鬧市區,沈承懷疑他們是要執行新的謀殺任務,所以直接出動警力在一個人少的路段将他們攔下了。三名犯罪嫌疑人直接掏槍和警方激戰。由于周圍還有群衆,警方不敢火力全開,這給三名成員制造了逃生的空檔。
沈承開了三槍,兩槍打中了犯罪嫌疑人的頭部,而最後一槍,隻打中了一名女性犯罪嫌疑人的右胸。
"那好像是沈副隊長第一次失手,如果是在以前,沈副隊長不可能會失手的。而且那個人離沈副隊長很近。"刑警微歎,一副遺憾的樣子。心髒的位置在左胸,槍擊案現場還有其他群衆,爲了保護社會安全,刑警直接擊斃犯罪嫌疑人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沈承卻一槍打中了那名女性的右胸,是失手嗎?不排除這個可能性,畢竟人不可能總是沒有失誤。但是據刑警稱,那名女性犯罪嫌疑人離沈承很近,沈承會犯這樣的錯誤嗎?顯然不太可能。
"之後,受傷的女性竄進了街道旁的人群之中去,她的速度很快。這個殺手組織的成員,好像每個人都有一個代号,另外兩個人之前叫過她,她的代号是狸貓。"刑警的話将我從思緒中拉回到了現實。
那個代号爲狸貓的組織成員竄進人群之後,警方不敢開槍,隻能徒步追趕。很快,有一輛皮卡車前來接應。那輛車橫沖直撞,顧及到群衆的安危,刑警追逐的速度變慢。很快,皮卡車進入了監控攝像頭的盲區,警方跟丢了。
回到警局之後,警方調取了各地的監控攝像頭,并詢問附近路段的居民,但是都沒能找到狸貓和那輛車的蹤迹。
"沈副隊長封鎖了通往偏僻區縣和山區的通道,對過往的車輛進行一一排查。"經過了這麽多天時間,警方還是沒找到狸貓,這說明狸貓應該還在市内。沈承的分析很有道理,能長期逃過渝市的監控,說明這些人很可能生活在深山之中。
渝市被稱爲山城,四周群山環繞,想要在山裏找到他們很困難。事發之後,沈承封鎖了通往山區的道路,狸貓根本回不去。并且,她受了傷,如果不進行急救的話,性命堪憂,所以我推斷,就算在受傷多日之後的今天,狸貓應該也還隐匿在南部地區,因爲她的行動極其不方便。
沈承的推測和我的一樣,他把調查的重點放在了南部地區。
"那輛皮卡車是什麽樣的?"我問,我注意到了刑警的表述。
"很普通的一輛皮卡車,沒有車牌。"刑警轉身拿起了他桌上的一張照片,這是監控攝像頭捕捉到皮卡車的最後一張照片。
我驚訝地發現,狸貓乘坐逃亡的皮卡車和王鑫乘坐的皮卡車,型号和顔色一模一樣。這或許是巧合,畢竟這種皮卡車在渝市非常的常見,但是巧合多了,事情就顯得怪異起來。
"之後我們重點排查了沒有車牌的這種車子,但是都一無所獲。我們推測他們逃走之後,又把車子的車牌挂上去了。"刑警解釋道。
我立刻對比了照片上的皮卡車和王鑫乘坐的那輛皮卡車,一輛車沒有車牌,一輛車的車牌被人刻意擋住,我皺起眉頭,說不出話來。這兩輛車極有可能是同一輛,諸多的巧合,也說明着王鑫似乎是替狸貓買藥。
老于終于也察覺了事情的不對勁,他馬上去報告沈承,我沒有阻止。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對江軍說,就在此時,江軍猛地站了起來,他走出去抽煙了,我想跟上去,江軍揮揮手,說想一個人靜靜。冬醫農圾。
沈承很快就過來了,他瞟了我一眼,立刻和衆人開始研究案情。我沒有插嘴,因爲我知道,沈承肯定會動用大警力去找王鑫,因爲種種迹象表明,王鑫可能和殺手組織有關系。不知道結果是好是壞,重要的是,先找到王鑫。
刑警給我們看了狸貓的身形和面容,監控畫面中的狸貓,臉部有些模糊,她似乎化了很濃的妝,頭發也全部往下垂,看身形,應該也才三十歲左右。
我看向門外的江軍,他坐在台階上,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結果不出我所料,沈承下了命令,将王鑫列爲警方搜尋的重要任務。尋找王鑫的警力一下變的充足起來,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的上是一件好事。安排好任務之後,沈承找上了我,他叫了我一聲,示意我去他的辦公室。
江軍還在外面坐着,我跟着沈承到了他的辦公室。
沈承點了根煙,坐在了辦公桌前,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後突然一笑。
"李教授,你這是在逼我給你提供警力尋找王鑫嗎?"他深深地吐出了一口煙圈。
"巧合。"我回答。
"巧合?"沈承将手裏的煙頭熄滅了:"難道你以前辦案,也全都是巧合嗎?"
雖然我還沒查到王鑫的下落,但我卻給警方提供了線索,沈承并沒有高興,反而似乎對這非常的不滿。他站起來,走到我的面前:"你的确很厲害,不知道和我對比,怎麽樣。"
"我不想和你對比,尋找王鑫的下落,現在已經是警方的職責了,希望你不要因爲個人态度而懈怠。"我沉聲回答。
沈承聳聳肩:"懦弱,連比都不敢比了嗎?"
我皺眉,不悅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麽唯獨對我有這種态度,但是,你覺得比個高低有意義嗎?我說了,我不希望你因爲個人的原因而有懈怠。"
沈承嗤笑一聲,英俊的臉龐揚起一抹弧度:"你放心吧,我很快就能找到王鑫。"
沈承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他很有信心,我點頭,徑直離開了沈承的辦公室。天又黑了下來,江軍在和我回賓館的路上,喃喃地問我是不是也認爲王鑫真的跟殺手組織扯上了關系。
王鑫是我看不透的一個人,但這不影響我對他的尊敬,在心裏,我也不相信一個爲警界奉獻了大半輩子的人會和犯罪分子扯上關系。
就在我要回答江軍的時候,江軍的手機響了。
江軍沒有其他朋友,從跟着我以來,給他打過電話的,除了我,就是告訴江軍王鑫下落的那個男人了。
PS:
第三更。